疼,除了疼,还是疼……
头疼欲裂,就连全身都疼得厉害,她缓慢地睁开眼,房间宽敞明亮,温度不高不低,一个巨大的书架一尘不染,而自己正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这个房间看起来有点熟悉,可是辛榆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
她按了按额头,低头看着自己,一身衣服凌乱不堪,头发也乱七八糟,微一移动,便感到一阵微弱的疼痛,她一脸惨白——自己这样子,唯一的解释便是被强暴了!
她努力回想起昨天的事情,摇了摇头,不对啊,她记得自己遇到了简薄恺……
一想到简薄恺,她这才发现,这是他的地盘,他的办公室内私人空间,这么一来,和她发生关系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辛榆努力回想着,她昨天似乎被Ella训斥了,然后留下了加班了,接着遇到了简薄恺,好像还喝了酒,然后她借着酒壮胆骂了他,昨天发生的事情,似乎还有关于苏沈希的记忆……
她忽然想起,在卫生间里,简薄恺似乎想要掐死她……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把突然转了转,连敲门的声音都没有,简薄恺便拿着一套崭新的女装走了进来。
辛榆仓皇拉过毯子,盖住自己,脸色苍白,眼神中满含惊慌,微微后退着。
他有一瞬的不明,她怎么又露出害怕的神色了?莫不是想起自己昨晚的大胆行径,担心他要修理她?他把女装放在她身边,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说:“醒来得挺早的。”
看样子,自己还是太心软了,惩罚不够重。
她微微怔了怔,问了句:“现在什么时候了?”
他扯掉她身上的毯子,说:“还早,10点30。”
她吓了一跳:“10点30了?!那我岂不是迟到了,我还要上班呢,经理又要训斥我了……”
简薄恺微微皱眉,说:“什么叫又?加班也是她说的?”
辛榆默然。
他说:“你忘记我说过什么了?”他的女人,他尚且舍不得,这些人一个个都那么大胆,而她为什么就不会反抗呢?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吗?
她依然沉默着,从他手中抢过毯子,掩着自己。
他再次扯掉她身上的毯子,说:“好了,先把衣服换了。”
她瞪他一眼,说:“你出去,我马上换衣服!”
他不动如山:“辛榆,你还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忽然瞥到他脸上一道淡淡的痕迹,她想了想,还是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微微勾唇:“被一只笨猫给抓伤了。”
“笨猫?”她一脸不明,这里哪有猫?随后明白过来,他说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简薄恺微微笑了笑,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依然那么诱人呢,你确定不去换衣服?”
她的胸口还堵着昨天的事情,丝毫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一个人闷闷地抱着腿坐着,就等着他离开。
见她不愿动,他拿了一件胸衣,靠近她,说:“你是身体不舒服吗?我帮你换好了。”
她匆忙起身,连疼痛也顾不上了,从他手中夺过胸衣,微微一愣,这个家伙,对自己的尺寸还真是清楚啊……
辛榆只得扭扭捏捏地在他面前换好了衣服,然后再一次缩在沙发里,不愿和他多说,她记得,这个男人可是想过掐死自己,他一定是恨极了她骂他,否则也不会不顾她的感受在她身上留下那么多痕迹。
她又想起苏沈希说过的——军火和毒品他哪样没沾?也许,这个深不可测的妖怪男人,一点也不会在乎一条人命。
“你又在想什么呢?头发那么乱,去洗漱整理下,然后我送你回家休息。”他忽然出声打断她的思绪。
辛榆抬头,有些疑惑:“回家?”
他微微笑了笑,温柔得像是要融化她的心,要不是她知道这只是他的伪装,她一定已经万劫不复了,他说:“对啊,回家,回我们两个人的家,也许不久,会变成三个人的家。”
她真的不敢再和他继续说下去了,匆匆忙忙跑进他的私人卫生间里,洗了脸,刷了牙,待在这里没敢出去。
不得不说简薄恺是个做什么都有条不紊的人,从他的卧室,办公室,甚至卫生间里都可以看出来,她一边想着,一边好奇地拿起他的剃须刀看了看,这样的男人,不该是某些人所传的那样——残忍或者风流。
她忽然想起Sally说的话,人生很短,只要快乐就好了,她也可以只看当下啊,有花不完的钱,什么也不缺……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她还是会难过,她不敢想,简薄恺和苏沈希一样,终究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她摇了摇脑袋,把剃须刀放回原位。
简薄恺站在门口,看着一个人也能表情丰富的小女人,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他缓缓开口:“好了,别转了,脑袋都转笨了,我送你回家吧。”
她沉默良久,问:“我还有工作呢……”其实她想说的是,她还有好多想要知道的事情呢,她还有好多疑问呢……
他说:“我有权力给你批假,你那点工作,总会有人做的。”
她以为他只是对于如此折腾自己问心有愧而已,没想到他自己也给自己放了假,回到家里之后,他就不走了,像一个绝世好男人一样,帮她煮红枣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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