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收发室的大爷都已经打起了瞌睡。
钟沂把车停在宁书冉家的单元楼门口,他一会儿有事要回父母家,所以今晚不在这儿住。
“宠物医院说可以带煎饼去打疫苗了,明天上午我来接你。”
宁书冉听了就觉得又愁又苦“啊?我还想在家躺一天呢,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你觉得呢?”
“哎,好吧,那让我睡个懒觉行吗?”如果连这都不准,她觉得有必要据理力争了。
钟沂略微考虑了一会儿,想着有些事还是不要逼太紧的好,就答应了,“好。”
“行吧,我回去了。”宁书冉懒洋洋的招招手,还打了个呵欠,“太困了。”
他紧了紧手,才按捺住想要拥抱她,道个晚安吻的冲动,“把门反锁好,有什么奇怪的情况马上通知我。”
说着,钟沂还是觉得不放心就提议到,“让蛋卷儿在你家住一晚?”
“不、不行!”宁书冉赶紧拒绝,万一睡到大半夜蛋卷儿一屁股把她坐醒了怎么办?
这太恐怖了!
为了避免钟沂再唠唠叨叨,她就先跑上楼了。
宁书冉回到家里,说是困得不行,但一想到还没把赵以恒的图整理好发出来,就没了睡意。
她把相机里的照片都导在笔记本电脑里,一张张筛选的时候,看到钟沂的那几张侧脸,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特别好看,比她拍过的任何照片都更让她有心动的感觉,鬼使神差的带着一丝羞耻和窃喜的心情把其中一张设置成了电脑桌面。
这几天蓟城的气温回升。
本来晚上宁书冉睡觉睡得沉,却因为突然罢工的空调给热醒了。无奈之下,她只有把电风扇找出来对着呼呼吹了一夜,特意调了闹钟打算早起,结果闹钟响起也被她按掉继续呼呼大睡。
钟沂昨天回去跟老爸谈完事就连夜赶了回来。
这会儿正在把从家里顺回来的酸豆角装到盘子里,宁书冉喜欢用这个配着南瓜粥吃。
楼上蛋卷儿“汪汪”大叫几声没得到回应,似乎是想起了前几天的某个早晨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瞬间就耷拉了脑袋,神情恹恹的跑下楼去找钟沂。
钟沂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宁书冉没搭理它。他拧眉细想了一会儿,就拿手机给她打电话。
“嘟”的声音,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宁书冉的声音含含混混的,还带了点鼻音,不靠猜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还没起床?”
“嗯,头昏眼花的。”她的说得清楚了一些,鼻音却愈发明显。
钟沂心里立马有了判断,“我马上过来,你给我开一下门。”
宁书冉人都不清醒呢,就胡乱答了个“嗯。”
那边很快挂断电话,她的记忆突然出现了片刻的断裂,刚刚是谁给她打电话来着?
理性思维还没有开始启动,这边生理需要已经给她传递了信号。
“好饿。”
现在的宁书冉的身体特别经不住饿,一饿就想大吃特吃,她想着昨晚带了蛋糕回来,就强忍着难受一步三停的走去楼下。
正开冰箱门呢,就听到门铃响。
她只得放弃手上的动作,缓步去看是谁在敲门。
从猫眼看到是钟沂,手里还提着一个饭盒。
她便把门打开。
“生病了吗?”看到宁书冉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面前,钟沂悬着的心就落了地,只是她面色苍白,到底让人担心。
“没事。”宁书冉有气无力的开口,“就是脑袋饿晕了,我吃点东西就好。”
钟沂跟在她身后进门,这是他第二次来她家里,如果算上前世的话。
当时他把宁书冉的骨灰从国外带回来举行了葬礼之后,特意来她家整理遗物,然而前尘今日的心理感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脸色这么苍白,哪里像是饿的?”钟沂走到她面前,弯腰仔细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又伸手去碰她的额头,再碰碰自己的,“倒是没有发热。”
宁书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点尴尬,就离得他远了些才说:“我身体素质很好的,就是饿的。”
说着她就去把蛋糕从冰箱里拿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昨天吃的挺多啊,怎么会这么饿,真是奇怪。”
钟沂无法,就由着她把蛋糕吃完,心想着她平时面色红润,现在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分明就是生病了。
果然,宁书冉吃完蛋糕又去楼上洗漱之后下来,捂着脑袋趿拉着拖鞋踢踢踏踏的走到他面前,瓮声瓮气的,“完了,好像是感冒了。”
“家里有感冒药吗?”钟沂心下又气又心疼,糊涂成这样,也不知道她以前一个人怎么过的。
宁书冉很快就解答了他的疑问,“不用吃药,自己会好的。”
“从现在起你不要说话。”钟沂没好气的看她一眼。
好吧,虽然不懂他生气的点在哪里,她还是很识相的闭了嘴。
最后宁书冉还是在钟沂的严防死守之下,喝了两包感冒冲剂,但还是被警告说,如果依然不舒服就马上去看医生。
她不以为然的瘪瘪嘴,像她这种爹不疼妈不爱的孩子,哪里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要进医院的。
而钟沂为了以防万一,把预约的打疫苗的时间改到了下午。
感冒到底还是有点影响的,刚起床那会儿宁书冉空腹吃了一个甜腻腻的蛋糕,没多久胃里就翻江倒海给吐了出来,之后就觉得嘴里没味儿,对吃东西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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