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针的兽医小哥哥特别温柔,一面安抚煎饼,“乖乖的啊,一点都不痛的哦。”一面还招呼宁书冉把煎饼摁着不让它乱动。
关键时候,就分出亲疏远近来了。
对煎饼来说,在处于安全的状态下,宁书冉怎么撸它的毛都行,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它就不愿意听她的话了。
宁书冉在兽医小哥哥的指导下试了好几次都摁不住煎饼乱动的四肢,无奈之下,她只有把钟沂喊过来。
她有点酸溜溜的看着煎饼在钟沂的动作下变得安分,“哼,小没良心的,就记着天天喂你吃饭的人了。”
钟沂闻言,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好似在说,我也每天喂你吃饭了。
兽医小哥哥下手很利落,针头一进一出,几乎是煎饼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针疫苗就打完了。应该是这才感觉到疼痛,煎饼可怜巴巴的趴在钟沂怀里,黑眸亮亮的。
宁书冉刚才吐槽了它没良心,这会儿又于心不忍的去逗它。
钟沂听着医生重复着养猫的注意事项,间或看一下玩的开心的一大一下,心情也是很好的样子。
煎饼慢慢的总算看起来不那么委屈了。
宁书冉有种功成身退的感慨,她便走在前面去护士那儿领洗完澡的蛋卷儿。
捏在手里的手机有微信消息进来。
备注名是班长。
她在脑子里过了一下,想起了齐嫮生的名字。
每次他发消息来就没什么好事。
果然,宁书冉一看完内容就苦着脸把手机收到背包里。
自从听说林淮安要回国后,钟沂就对她的各种小动作特别敏感。这会儿看她神神秘秘,一脸有苦说不出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的问,“有什么事吗?”
宁书冉会是把自己丢脸的事见人就说的人吗?特别还是在钟沂这样处处都优人一等的人面前。
因而听到钟沂问,她第一反应就是,“没什么啊,就……就垃圾短信啊。”
说话的语气,和闪躲的眼神,无一不是证明她在撒谎,只是钟沂并没有拆穿,“哦。”
夜里下了一场雨,九月的天气,雨后不似酷暑那般闷热,反而愈发凉爽。
因为特意请了假不用去上班,宁书冉就起得迟了一些,掐着点换好衣服,背上书包出门。
边下楼的时候,她还在奇怪,怎么今天早上蛋卷儿没在隔壁的阳台上“汪汪”的叫?前几天可是雷打不动啊。
走出单元门,她就解了惑。
穿着一身运动衣裤的钟沂从不远处慢跑过来,身边还跟着蛋卷儿。
宁书冉不自觉的看看自己穿着的长袖连帽衫和牛仔裤,忽然觉得穿的有点多。
钟沂在她面前停下,一句话都不说,只眸色沉沉的看着她。
他应该是去晨跑了,鼻尖、额角都还浸着汗珠,衬得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透亮,而且浑身都散发着运动之后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但是又多了一分平常他老成的气质中不易见到的少年感的嫩气,在九月的清晨,他夺目的光华迅速将宁书冉笼罩其中。
以至于她都不敢正眼直视他的眼睛,说话也有点吞吞吐吐的,“去……去晨跑了啊?”
“你去哪儿?”钟沂弯腰把蛋卷儿背着的水瓶拿起来,开盖仰头喝了一口。
宁书冉小心翼翼的瞟到他凸起的喉结,瞬间就红了脸,赶紧把头偏向一边,提步就要走,“上班啊,我要迟到了,先走了!”
在她刚跨出一步的时候,钟沂就勾着手指把她连人带书包的勾过来,甚至还掂量了一下书包的重量,“上班背这么多书去啊?”
“啊啊啊!”宁书冉被他弄得败下阵来,甩手蹬脚的发泄了一通,才生无可恋的说,“不是上班是上课……”
“你们专业大四的时候不是没课了吗?”
宁书冉想着反正都会被嘲笑,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挂科了,要补考。”
钟沂知道她大学的时候成绩马马虎虎,只是没想到都快毕业了还能挂科!他对她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哪一科要补考?高数?”
“嗯。”宁书冉撅着嘴点点头,“还有一门专业课。”
还真是小看她了,挂一科还不够,竟然挂了两科。
“今天去学校考试的?”
“不是……”她倒豆子的似的把齐嫮生告诉她的都说出来,“就跟着低年级的同学一起上课。”
“本来如果是其他科目不及格的话就不会这样麻烦的。主要是我挂的那门专业课,因为上学期就结业了所以老师要求不及格的人全部重修,所以……”
说着说着,宁书冉又不好意思了,她真的很想灵魂拷问21岁的宁书冉大学三年是怎么学的!连拿下60分的能力都没有!反而最后背锅的人是她!
其实专业课还好,记忆性的内容比较多,但是那个高数……就算让她开卷考试,她肯定还是不会及格的,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就想自戕谢罪。
想来钟沂这会儿跟她是一样的无语心情,他竟然什么不好听的话都没说,而是叮嘱她,“那……上课的时候就认真听课,高数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我。”
“好吧。”宁书冉不知是饿的还是因为想到可能毕不了业的事,整个人都跟脱了力一般的松松垮垮毫无生气。
趁着她垂头丧气得劲儿,钟沂上楼后又下来,把一个纸袋递到她手里,“家里没太多食材了,就简单做了三明治,记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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