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的笑得开怀,微微侧脸去看宁书冉。
她在说过“喜欢”之后就没了声音,原来是睡着了。
别的女孩子对男生表白后都战战兢兢,紧张忐忑的等着对方的回答。她倒好,心大的看起来不怎么在乎结果,钟沂有些遗憾的想,可惜没把她说的话录音,如果明天她不记得了,那不是对质都没有证据?
他垂眸看她被压扁了一半脸的睡颜,既然你都主动开了口,不管认与不认,我都不会放你走的。
钟沂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鼻尖,才心满意足的背着自己的全世界大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淮安,我们不分手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你……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有女声在殷殷切切,声泪俱下的哭诉。
树上季末的秋蝉在做着生命最后的绝唱,那声嘶力竭的一声声鸣叫像是在为她伴奏一般。
钟沂走得近了就见林淮安和一个半垂着头导致脸被头发遮住的女人站在楼下。无论女人多深情的表达自己的爱意,林淮安都只是无动于衷的看着她。
对不想干的人的闲事从来不会有兴趣的钟沂眉头一挑,只当没看见这两人便越过他们。
林淮安实际上和眼前的女人分手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她不依不饶的在英国纠缠还不算,现下又追到他家里来,他心里早就恼火不已,但碍于修养还不能对其发火,只得等她哭完了再好好谈谈。
没想到被钟沂撞到正着,还没等他觉得难堪,就晃眼瞥到钟沂背着的人,他立马出声询问,“冉冉怎么了?”
钟沂停下步子,回头看他,“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
就算两人不是情敌的关系,他也很难对林淮安欣赏得起来,一个人才华横溢,能力出众,待人有礼,进退有度这只是他的一部分优点并不能涵盖全部,端看他言而无信,做不到的事还要允诺,不喜欢宁书冉却还要吊着她这一点就已经是人品问题了。
所以,也不赖他林对淮安没什么好脾气。
“她是我妹妹,”林淮安走到钟沂面前,“现在这个时间你送她回家恐怕有点不合适吧?”
“把她交给我,我背她回去。”
钟沂冷眼看他,意有所指道,“你还是把自己的事处理好了,再多管闲事吧。”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宁书冉家里,钟沂把人背到她的卧室,在床脚的脚凳上放下来,一手护着她的背不让她栽倒。
另一手轻轻拍她的脸,“醒醒。”
宁书冉睡的正香,根本就不想有人打扰,挥手把钟沂拍开,嘴里嘟嘟囔囔的还特别娇声娇气,“别烦我呀,我要睡觉。”
钟沂对她一向耐心十足,他循循善诱的哄,“洗脸刷牙了再睡好吗?你脸上还有妆,小心你的脸明天不能见人。”
“不能见就不见。”她无意识的嘟哝了一句,脑袋往钟沂肩上一靠,不起来了。
钟沂无法,只得亲自动手伺候这小祖宗洗漱。
谁知她觉得被人扰了清梦一个劲儿的闹闹嚷嚷让钟沂不好动作。
“你再动来动去,衣服我也帮你换了。”他把洗脸的帕子往脸盆里一扔,直接威胁道。
宁书冉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水珠,因为她的不配合,头帘也弄得湿哒哒的,对钟沂的威胁,她小脸一红,双眼一闭就往他衣服上蹭,小声的控诉他,“你怎么能趁我喝醉了就耍流氓呢?”
钟沂知道她算是酒醒了,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到底是谁对谁耍流氓?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蹭,你看看这些是不是你的杰作?”
他指着自己衣服上肩头,胸口的水渍还有混合了眼泪的粉底的痕迹。
宁书冉小心的睁开一只眼去看他指的地方,五位数的西装给她毁了个彻底,“我可以出洗衣服的钱……”
“你觉得我会在乎?”她不撒酒疯了,钟沂才得了空把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黑色衬衫。
衬衫的材质是缎面的,有点贴身,加上卫生间灯光的原因,把他胸部肌肉线条映的分明。
宁书冉看直了眼睛,甚至还偷偷咽了下口水,为了不让自己隐藏的色女属性暴露的彻底,她催促钟沂到,“你快回家吧,我洗完澡就要睡觉了,就不陪你聊天了。”
说着,她还把人往外推着走。
“呵,你过河拆桥的本事还不小。”钟沂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在控诉她把人利用完就扔的德行。
宁书冉哪里是这个意思,但为了不让他觉得自己更可怕,这个黑锅这只有暂时背了,“你快回去吧,明天见明天见!”
钟沂还有很多话想说,但她看上去确实很疲惫的样子,就只有算了。
“好吧,我先走了。”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喝酒虽然只是喝的小醉也还是有影响的,因而导致宁书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呆,然后昨晚发生的一切便一帧一帧的像放电影一般闪过她的脑海,吓得她瞪圆了双眼,暗道自己实在胆大,就这么大大咧咧理直气壮的跟人表白,而且还不知道对方的答复!
她就想知道昨晚后来她是怎么做到可以没事人儿一样的跟钟沂说话的,换做今天的自己肯定是羞得无地自容。
咋办啊啊啊啊!!!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宁书冉烦躁的又是蹬腿儿又是往被褥里磕自己的脑袋。在听到门铃响后,她以为是钟沂,即便不想这么快就面对他,却还是只得快速的收拾好心情去给人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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