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面容严肃的考官只听了前半部分就举了手，示意她不要往下唱了。
“念暖，你怎么可以唱得这样？”杜玲拉了她一下，她才恍然醒悟，那两个考官已经走出了这一个房间了，她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
“完了？”
杜玲睨了她一眼，“完了！人家叫你说一下对这一次比赛的认识，你呆若木鸡。能不完吗？”
“怎么办？”
杜玲哀怨地无奈摇头：“你今天是怎么了啊，唐念暖！亏我为了你的迟到让人家等了一个小时，亏了我平时陪着你练了这么久！”
“我有点不舒服。”念暖压压自己的眉心，她虽然坚强，可是这一次他认定了她是那样的人，她差点杀了他，现在回想实在是……她心乱如麻，她知道他身边任何一个人绝对不敢去相信那一刻的她只是想死！不想面对任何一个人！
“不舒服？”杜玲用手贴在她的额上。
念暖把她的手拿了下来：“我想回家。”
杜玲侧头研究她的脸色，她避开。“算了，我们明天下午还有一次的彩排，明天不要迟到了！”杜玲还是把她的大衣给她裹上，突然发现她的大衣腰间的蕾丝被扯断了，拿起，怀疑地看着。
念暖连忙夺过：“来的时候，赶得急，撕坏了。”
“真的？”杜玲脸上的神态认了真。
“有什么真的假的，好累，我回家了”她不想停留片刻！
可惜，天就是要跟她开玩笑。她跟杜玲打开电梯的门的那一刻，他跟阿桑正在电梯里出来。
唐念暖怔住，杜玲眼疾手快把她拉到了一边。
他就像是不认识她，笔直越过了她们，朝着门口走去。阿桑瞥了一眼唐念暖，也低下了头。
那一眼，像是警告。
目送他俊魅颀长的背影走远。杜玲压低了声音：“看到了吗，那一间1009，传说是一个华商传媒的总裁的专属房间，如果能结识这一位总裁，我们……喂！唐念暖，你有必要这样茫然吗？都要撞到柱子上了！”
念暖抬头，果然自己的鼻尖就要跟大柱子相接触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杜玲，正好看到了杜玲呵气成霜书写在电梯墙壁上“1009”，心，一下子又颤抖起来。
她根本没有听到杜玲说的话。
“走吧。”她扶了一下柱子，平衡一下摇晃的身子。
“念暖，你在华尚的69楼工作，认识这一位的总裁吗？左氏三名总裁，唯一一个未婚男。”
“不认识！”唐念暖冷漠，兜头淋湿了杜玲的热切。
“咦，你的手拿着什么？”杜玲从她的手抽出一张黑色的卡，念暖一下惊起，想也没有想，一手夺回，“没什么，破纸条。”
她几步走到了转角处的垃圾桶，把黑金卡丢了进去！结束！忘记！沉溺在那一场黑暗中的事情，她好像是一个多小时之前的一场噩梦。或者是好长一段时间，她自己一直一直不愿醒来的梦。
行吗？
结束？忘记？
“好吧，我们走。”杜玲看了一眼垃圾箱，挽着她的手臂走出了酒店，一边走，一边说：“不然我们去喝一杯咖啡？”
“不，我有点累。”她的脸灰白，背脊凉飕飕全是冷汗，脚几乎要迈不开了。
“那，可以杯奶茶，大大的珍珠，你喜欢的那种？”杜玲好脾气的哄她，极尽一个闺蜜的职责。她细长的眉毛下，一双带笑的眼睛，小巧的嘴巴红得那么艳丽，今天她的妆容真的很美很美。
然，念暖不想看，现在世界上所有的美丽对她来说都是灰色的。她摇头，避开了杜玲的注视，去看路边的树：“不好意思……”
“毛血旺？”
见念暖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笑容暧昧起来：“喂，昨天跟领导一起值夜班，不是被那个领导吃光光了吧？别告诉我，就是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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