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胡风家回来，张毅脑袋里面一直思考着从哪里入手去对付他。
直接把胡风干掉，这个倒是没有问题，但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被别人发现就比较困难了。他可不想一命偿一命，把胡风给干掉了自己也进了局子。
何况胡风还有一个看样子很牛逼的义子，特种兵啊。别人用枪，敢随意杀人，他张毅用的是空手，说不准还没有走进胡风就被烈火爆了脑袋。
那晚那个倒霉鬼，脑洞大开，白花花的脑浆混着血水。那场面、那震撼力可不是盖的。
不过从胡风那里，张毅还是得到了两个很有用的信息。
第一就是他年轻的时候在河滩当中挖砂石。
第二是胡风会武。
挖砂石应该是一个比较好的切入口。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08年以来，大量的房地产建设和基础设施上马，无论是商人还是政FU都把这两样东西当做是赚钱、拉动地方经济的法宝。
基础建设还是房地产投资，都需要一个重要的材料，那就是砂石。
以Z市的河道为例，从08年至今，河床已经下降了10M不止，这也造就了一大批依靠采挖砂石致富的人，而胡风肯定是其中的一个。
采挖砂石还不是普普通通的商人能够承包的，做这类生意的人一定有两种能力。
一种是能力强够狠，能笼络一帮人竞争过当地的黑势力，或者他本身就是黑势力的头子。
以现在的市场价，一方连砂石40元左右，挖出了的就是钱，可以说比采金矿还划算，只要是在当地稍微有点狠的角色，都想插一脚。高风险伴随着高收益，当地老板、地头蛇为此丧命的也不少。
第二种是够滑头，会套用关系，砂石这样看得见的收益不仅是当地黑势力眼馋，在十几年前，禁止采挖法律规章制度没有出台执行前，当地政府也会很眼馋，要想有开挖许可证，一定是当地政府默许的。
如此，张毅完全有理由相信胡风起家挣得钱，一定不会多干净，一定会背负着几条人命。
若要对付胡风，把当初和胡风在一起混的弟兄找出来，让他们反水然后交给政府处理是最好的。
要想完全接近胡风，就一定要展现出自己的能力让胡风信任自己，第一步就是得让他的得力干将何莉和他的宝贝侄女胡小惠先信任。
上次英雄救美的事后部门里面的姑娘们对张毅充满了好感，胡小惠对张毅的态度温和了许多，张毅主动上前去嘘寒问暖去端茶倒水送文件，胡小惠也不再反感。
上次何莉交给张毅的报表，张毅在一周的时间里做了细致的分析。
凌华两类服装品牌在全球的销量持续下降，张毅分析出来有两种愿意。
一个是产品的同质化太严重，凌华并不缺少专业的服装设计师。但是最奇怪的事，每当凌华退出新款时不出一个月市场上就会出现同类的山寨款式。
作为中产阶级消费者，只要你不是特别有钱或者在乎品牌，他们更愿意少花几千元去买质量虽然差一点但是款式相同的山寨产品。
还有一样，也是张毅发现产品销售持续下滑的重要原因。内地各个阶级的消费者消费行为消费方式都在作出改变。
以去年的一个购物节为例，网上服装销售在一夜之间居然达到了200个亿。
无论唐纳·卡兰、古驰一类的一线品牌还是vero moda、欧时力之类的二线品牌都在这场网络盛宴中分了一杯羹。
而作为一线品牌的凌华DG和二线品牌的SG都只有实体店没有网络销售，这无异于落后了它的竞争对手一大截。
张毅依照上述发现的几个问题，做出了自己的销售方案。
网络销售模式必须要建立了，不然再来几次网络购物狂欢节，凌华只有看着眼红。再有就是加快推广，聘请国内外一线明星作为产品的代言，加大消费者对产品的忠实度。
何莉翻着张毅的销售方案，面露喜色：“张毅，真不愧是夏木大学的高才生，看待问题鞭辟入里，提出的解决方案也比较新颖。我们也爱网购怎么就没有想到将产品放到网络去销售呢？”
张毅补充道：“如果我们开始网络销售，一定要保证线上线下的价格一致，不然实体店只会变成顾客的体念店试穿店，他们的销售量将大大降低。”
何莉拿起笔在策划书上记录下来，点头道：“很不错！很不错！我再整理下就把这份方案提交董事会。如果真的能实行，销售额上去了那么今年我们的奖金可不止翻一翻哦！”
见何莉这样夸奖自己，张毅很是不好意思。他其实什么都不懂，也根本没有学过销售，只是大学里几个DIAO丝室友从来都是在网上买便宜货，坚决不去实体店给他的启示罢了。
别人的产品能在网上销售还卖得那么热火，为什么凌华的就不能。
进度比想象的快，董事会拿到何莉提交的方案后立马进行了分析讨论并在第二天就给出了答复。
凌华在营销部框架内成立网络销售部，何莉任网络销售总监，张毅任组长，立即招聘外圈人手让网络销售店进驻各大电商，具体事宜全权由张毅负责。
一连串的任命和计划让张毅有些兴奋，貌似在这样的潜伏工作中他也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
公司为网店运营特组织了一次招聘会，招聘的人属于凌华外圈的人事，待遇比凌华正式员工要低一些，但是比起江城市的白领圈工资也要高两三倍。
似乎是胡小惠回家后为张毅说了好话，这次招聘的主审官由张毅全权担任，他有权让任何一名应聘者来凌华上班，即使他要得那个人没有学历没有经验。
总之一句话，张毅说你行你就来；张毅说你不行，即便你是夏木大学博士生导师，你也得靠边儿站。
凌华集团将招聘启事登在了各大网络平台和报社杂志上，也向各个高校发出了邀请函。
三天时间，应聘者多大1000人。
张毅看着密密麻麻的简历，回想起自己拿着简历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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