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梁执胃酸涌上来，他差点将今天吃过的鱼蛋面吐了出来：“以后打死也不吃鱼蛋面了！”
路影没有出声，她脑海里正出现了一幅黑白画，画面里有一个圆柱体的玻璃容器，里面浸泡着几个乒乓球大小的眼珠，有一个似乎还看到蓝色的瞳孔。
“还真有可能是一个变态的家伙，得了恋童癖。”路影暗暗道。
“梁叔，去一趟迷情酒吧。”
“好啊，好啊！好久没有喝过红粉佳人鸡尾酒了。”提起喝酒，梁执兴奋了起来，开车的手也不颤抖了。
路影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睡醒了吗？半小时后在迷情酒吧喝酒，不见不散。”
洛凡被信息吵醒，盯着信息傻笑了一分钟才回道：“早起来了，我立即过去！”
洛凡并不是住在迷情酒吧里，至于具体住哪，路影没问，但每次都能在三十分钟内到达，按照这个估计，住在离迷情酒吧不远。
自从赛车上赚了不少钱，梁执也开始寻找新居，但路影不太喜欢热闹，至少要找到打铁不会影响别人的地方，符合这个条件的不容易找。
路影也不急，在哪里都差不多，只要有个休息的地方就行。
“梁叔，可以将你卖掉的别墅再买回来的啊？”路影忽然提议着。
梁执为了路影出入方便，居然卖掉了别墅，现在有钱了同样可以买回来。
“是可以，但别墅附近有人住，能听到你打铁的声音。”梁执也想过这个问题。
“你在一楼装修一间隔音的房间做健身室就行了。”路影提议着。
“好，就怎么决定了，我明天就去买回来。不过装修要十天半个月时间。”梁执开心地笑了。
要再买回来得多花冤枉钱，但这毕竟是梁执曾经的心血，也只好认了。
三十分钟后，迷情酒吧。
一张桌子围坐着三个人，桌面上放着三杯红粉佳人鸡尾酒，透明玻璃酒杯里红石榴糖浆、蛋白与酒充分混合着，颜色艳丽，上面还飘着一层小泡泡。
“cheers.”路影两指优雅地端起酒杯跟梁执和洛凡分别轻轻地碰了一下，便呷了一小口。
“找到项强了？”洛凡问。
“没有。”梁执一口喝完杯子里的红粉佳人，伸出舌头舔一下有点厚的嘴唇。
“牛嚼牡丹，你喝酒不会斯文一点？”瞪了梁执一眼，路影接话道，“哪有这么容易找，项强又不是白痴，不过发现了一点不正常的地方。”
路影将发现两具尸体都缺失了眼球的事说了一下。
“会不会是有人贩卖人体器官？我怀疑连心脏肝肺都被掏空了。”洛凡脑海里浮现一幕凶杀偷心肺的血腥画面。
“可能不是，从刮伤眼眶周围皮肤上判断，这个不是很专业，不像用专业的手术刀挖的，大概是用锋利的尖刀刺进去，再用勺子挖出来……”路影猜测着。
不过她没有将自己脑海里有一幅黑白画的事情说出来。
“据说如果要移植眼球的话，要从活人身上挖出来的……”梁执一本正经道。
“这么血腥？那凶手要眼球干什么？”洛凡下意识地揉了一下自己眼睛，放心不少。
“没文化，真可怕！”路影瞥了一眼两人道，“人死亡的定义是大脑坏死，但人体部分器官并非伴随大脑细胞死亡而死亡，它们还可以存活一段时间。不过存活期限依保存方法不同而有区别，角膜在组织培养液中最长能保存三至四个月，冷冻状态下最长保存时间不超过六至十二个月。”
“肝和心脏保存的时间最短，尤其是肝最多能保存二至八小时。而在人大脑死亡几小时内同样可以进行器官移植的。”
“我的意思是，这两个人既然都不是他杀，那就是在死亡不少时间后被挖眼睛，并且还帮尸体化了妆，证明凶手是在殡仪馆内作案，但既然死去时间不短，那这凶手要眼球干什么？”
梁执在挠头，洛凡在摸鼻子，两人尴尬地笑，他们两人对这些真的不太清楚。
“我知道！”梁执像小学生一样举手。
“你的答案就是凶手家里缺少乒乓球！”路影帮他回答，梁执只好放下手。
路影眸子转向洛凡：“你呢？”
“眼球如果是古董，就有可能是用来收藏。”洛凡敛眉想了一下，弱弱道，“我知道了，是当艺术品收藏。简单一点地说，就是恋瞳癖。”
洛凡有收藏古董和艺术品的爱好，据说有一次他为了一件古董，而潜伏在富翁家里一个星期，故此得了梁上君子的雅号。
“不管是不是恋瞳癖，你有没有办法监控到这个人？”路影点了点头问。
“晚上殡仪馆人数不多，只要锁定停尸间范围，难度不大。”洛凡想了想道。
“好，今晚夜探殡仪馆！”路影一锤定音道，“洛凡你负责定位跟踪，梁叔你跟我一起进入停尸间……”
“夜晚去停尸间？不去行不行？”梁执摸一下额头感觉又点冰凉，“好恐怖的啊，万一跑出个诈尸咋办？”
“你怕？似乎杀死姚曼的凶手还没有落网吧。”路影瞪了梁执一眼。
“丫头，凶巴巴的不可爱，去就去，我是茅山第三十八代传人……”
“假的，据说你小时候只是在道观里呆过而已。”路影及时戳穿了梁执的谎话。
义父曾经说过，梁执几岁前的确在某破烂的道观呆过，后来道观倒塌了，梁执就离开了。
至于具体的情况无人知晓，梁执自己也没有向任何人说起。
但奇怪的是梁执对五行八卦，颇为熟悉，初来维多利亚还帮人看风水测凶宅，不过没有人相信他的话。后来为了谋生，他开了一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私人侦探社，勉强维持生计。
总之，梁执也是一个谜，小时候是个谜，来到维多利亚也是一个谜。
“哦？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洛凡立即来了兴趣，像一个好奇的宝宝，“大哥，不对，师父……”
“嗯？你叫我？”
梁执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接着右手拇指与食指搓动了几下，似乎在数着钞票。
“你们两个家伙有完没完？”路影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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