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动手。是我们。大人!”漫天的风沙中传来一声细细的声音。
然后一个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达尔盖、弗兰克、托比等人。
达尔盖的右眼肿了,眯成一条缝。左胳膊被砍伤,血液沿着右臂不断的流下来。右腿也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被格瓦斯搀扶着,两人一瘸一拐的向徐锻走来。
“主人。这场战斗,为何一箭不发?也不用菜刀支援我们一下。”问这话的是迪菲亚路霸弗兰克。弗兰克木讷的张了张嘴。
弗兰克浑身浴血,身上的衣服也是褴褛不堪。头发被血液粘住,贴在脸上,仿佛丧尸一般。
“你这呆子,主人这是在考验我们的忠诚,锻炼我们的意志。”达尔盖说这话的时候咳了一口血沫。
“托比将永远追随大人,服从大人的每一个命令。”拾荒者托比接口说。
托比也是伤的不轻。托比脸色惨白,浑身不住的颤抖,仿佛随时会倒下去。
看着眼前一幕。徐锻的眼睛有些酸,眼帘已经湿润了,感觉喉咙有些哽咽。
突然,徐锻意识到什么。他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样的场合不能流露情感。否则会让所有人感到自己脆弱,让他们没有依靠感。
后面的漫天黄色风沙中又出现几个身影。不知是敌是友。
所有人再次开始紧张的戒备起来。不过他们伤的太重,太疲倦了。
“什么人?”达尔盖挡在徐锻前面对着风沙深处怒吼。
“自己人。”风沙深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回答。
然后尖嘴猴腮,容貌猥琐的贱民霍布森出现在大家面前。
“陀螺霍布森。你竟然没有投降。我亲眼看到好多人投降了西点哨塔的。”奴隶格瓦斯粗声粗气的说。
“他是先假装投降,然后又跑出来的。”风沙中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十几个拾荒者、暴风王国人族奴隶等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衣衫褴褛,浑身颤抖,显然也是重伤在身,疲惫不堪。
“胡说。我根本没投降!”贱民霍布森争辩说:“我是看西点哨塔的士兵连银币都要哄抢。那图尔斯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的大人可是给下人金币的。一把一把的给,我在落锤镇亲眼见过的。”
说话的同时,霍布森歪着嘴巴,擦了擦脸上的血污。显然他激动的情绪和动作带动了不知哪的伤口。疼的有些呲牙咧嘴。
“图尔斯始终是个祸患。他得意不了太久!现在全员,赶紧转移。”徐锻任凭风沙吹干眼角的湿润,命令说。
“目前有二十三人冲过西点哨塔。经过此战,这些人都能算得上是精英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托比谨慎的问。
“去洛林冷石荒漠南拾荒者营地修整。”徐锻突然又说“不!去遗弃废墟的迪菲亚巢穴!”
黄沙阵阵,西点哨塔的打斗声逐渐止息了。许多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但这并没有影响到西点哨塔中士图尔斯。
图尔斯慵懒的躺在柔软的纺织品大床上,图尔斯的卧室就在他办公室的后面。
乔治一溜烟的跑进图尔斯的办公室,图尔斯的卫兵拦住了乔治。
图尔斯的卫兵说:“图尔斯大人正在休息,闲杂人等勿入。”
“我是闲杂人等吗?”乔治气呼呼的说。
乔治直接探头对着卧室里面说:“图尔斯大人,那个皮肤黝黑,长得像兽人的少年,带人攻打我们西点哨塔。”
乔治咽了口唾沫又说:“他带了有一百多号人。我带人拼死抵抗,把他打退了。”
图尔斯挪了挪他肥胖的躯体,斜躺在床背上。他的身边一张涂满脂粉的女人。
女人点燃了一支烟,吸了几口,然后塞到图尔斯的嘴里。
乔治看到这一幕,脸一红,低下头去接着说:“我们斩杀了他三十多人,活捉了他五十多人。只是他本人逃走了。”
图尔斯狠狠的吸了几口烟,吐到女人脸上。说:“我们西点哨塔有五百人,他用一百人进攻。要不是脑子坏了,就是要不花钱,冲我们关卡!”
乔治赶紧说:“大人英明,小的愚笨。”
女人被呛得咳嗽了几声,朝图尔斯抛了个媚眼。图尔斯搂住女人大声命令说:“你去召集哨塔内的士兵,留老弱病残守塔,提防亡灵族与丧尸。我亲自带另一半精壮士兵去绞杀他。”
图尔斯咧着鲜红的大嘴说:“这个小子始终是个祸患。我要宰了他,抢走那个小女孩尝尝鲜。”
说完图尔斯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顺势将女人压在了身下。
洛林冷石荒漠。一片片土黄色沙丘,没有丝毫的绿色和生命的痕迹。细细的沙子吹的天地一片土黄色。偶尔会有几个杂物被风沙吹来,又很快被掩盖在黄沙之中。
细细的风沙吹得人脸上生疼。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缓缓走在沙漠中。中间又有几个人在沙漠中深深的倒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徐锻在倒下去的人手中塞上一枚金币。命令活着的人将他们埋葬在黄沙中。在洛林冷石荒漠攥着一枚金币长眠。
人死,万事皆空。这些都是做给活着的人看的。
遗弃废墟,一片碎石碾压的痕迹,一片瓦砾断墙的包裹,是偶然,也是必然。总之都是昨日的痕迹罢了。大灾变之前的痕迹。
终于,两座残破不堪,摇摇欲坠的联体大楼出现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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