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比自己太不了几岁的刘明华,二百多斤的松木头,轻轻松松的抱在手里,一点也不吃力。
本来,他想让吕大鹏帮助扛一头的,但见他实在是手无缚鸡之力,于是作罢:“你且站开一边,待我抽掉钢纤,让板材自动滚落下来。”
说完他把右边两根竖着的钢纤抽走,快速闪过一边,整车板材和木头往地面滚落。
吕大鹏不禁为他的机智感到佩服,二百多斤的松木头,轻松地被他抛在一边。
这时通风井上方传来了敲风简的声音,刘明华及时把轰鸣的鼓风鼓停了。上面传来刘卫标清晰的声音:“我的电石灯掉落下矿井了,提盏电石灯上来给我。”
“要么,我上去吧。”吕大鹏主动揽事在身,刘明华一人如大力士把木材都卸下来,自己不干一点事实在说不过去。何况爬那种木楼梯,他认为难度不大。
“你行么?”刘明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这年轻崽一米七五的个子,手指纤细柔弱,第一次上天井,别腿软了出事就好。
“没事的,不就送一盏灯嘛。”
刘明华见他执意争做事情,就把两盏电石灯,拴挂在他肩膀上。
电石灯上方扭了一根弯曲的铁丝,恰好当胸挂在肩膀上,这样两手攀扶楼梯上去才不会碍事。
吕大鹏在巷井底下喊了一声:“刘师傅,我送灯上来了。”
他从人行道这边逐层逐层地往上攀升,人行板上积堆了许多杂乱的废石,好在大部分给先上的吕卫标清理掉了。
上了五六付木楼梯后,听得上面刘卫标沉重的喘气声。有根水管在滴答着往下落水,吕大鹏不小心把一套蓝色的工装溅满了泥桨。
“你怎么上来了,小心点,来,把电石灯递给我。”昏黑的顶棚上听得刘卫标的声音。
吕大鹏抬眼一看,猛的吃了一惊:只见漏矿沟那一边,有一块矿车般巨大的石块,一头卡在一根支柱的缝隙,一头还歪靠在工作台上方的岩壁上方。
刘卫标已经把周围散乱的松石处理干净了,他接过吕大鹏手里的电石灯,用它的火焰在巨石上烧了一个黑色的“炸”字。
他快速从工棚上下来,钻过巨石的缝隙,让吕大鹏看得心惊胆颤:这巨石突然晃动怎么办?或者那根支柱突然承受不了巨石的重量,巨石砸下来,小命岂不玩完。
整块巨石滚落,势必把下方七八付木板支护的木楼梯砸得粉碎,两人还有命在?
冷汗在脊背上淌落。
“发什么愣,快点下去。”耳边听得刘卫标一声吼叫。
他率先用一把三角锄,从上到下把散乱的石头处理干净,并且一路将干燥的井壁都用水冲洗一遍。
吕大鹏战战兢兢,缓慢一付楼梯一付楼梯往下挪动。刘卫标动作快疾,似乎一点也没发现吕大鹏内心的恐惧。
头顶时刻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是什么感受?
其恐惧程度是否有比头上悬着一块几十吨重的巨石更恐惧?
吕大鹏不仅身上衣裳已被汗湿透,厚重的水靴里似乎也被脚底的汗所粘湿。头上戴着的那顶安全帽也仿若千钧。
一直到双脚落到巷井,他悬着的心才缓缓平静下来。他看刘卫标,似乎很平淡,一点也不起波澜。
“刘师傅,那块巨石怎么处理?”他知道他们每天干的就是这个工作,不过他还是有点好奇。
“我上面不是写了一个“炸”字么,让爆破手粘点炸药把它炸裂就行。”刘卫标轻描谈写的说。
在巷道里卸材料的刘明华也已经把木头和松板分门别类加码好。
刘卫标洗干净手上污泥,然后对两人说:“时间还早,出去的话温全周肯定会安排其他工给我们干,不如就在这休息几个小时再出巷井吧。”
他抽了一块松板,平放在木堆上,慢慢躺了下去。刘明华有样学样,也躺在一块松板上。
此时他们所携带的破棉袄马上发现了功效,他们穿上破棉袄,把自己裹成了一个棕子,舒服地躺下。
吕大鹏刚才把蓝色工装弄湿了,虽然刚才爬上通风井闷热的环境,热得汗水直淌。但现在坐在这通风畅顺,冷风习习的主巷井里,如冬夜寒冷,自己站在寒风中的感觉。
“你冷么?”刘卫标仿佛听见了他牙齿颤动的声音:“前边巷道有刘贤海上个班挂在那里的一件棉袄,明华去帮他拿一下,别让他感冒了。”
刘明华二三分钟后,从另一条巷井替吕大鹏找来了一件破棉袄,让他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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