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时还在经济萌芽状态,整个国家都尚处摸着石头过河阶段。
许多弄潮儿由于步子迈得太大,后来都折了跟斗。
吕大鹏决定从最稳妥的方法开始挣钱。
几天后,他用黄坑长办公室的电话给家里打了电话。他家是少有能装电话的家庭,一般比较小的单位都不见得有电话。
黄坑长正在召集刘卫标几个支柱工,分析温全周在通风井发生安全事故的原因。吕大鹏做为事件亲历者,也被通知去参会。
由于温全周是黄富昌小舅子,刘卫标也不好把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只从自己身上轻描淡写说了自己没有引起足够重视,没有及时阻制温值班长的莽撞,所以发了亊故。
安全员谢昌礼用专业的角度分析问题,曾泉城委婉地替同事推御责任:现在躺在医院准备做手术的是温全周,不管怎样他都是一心为了班组能够完成生产任务着想的。
曾泉城的话让黄富生听了,心里舒服。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替温全周找一个合理又客观的理由,最好是不可控,又是突发性的。
黄平、陈晓清、郭敬礼跟吕大鹏四人都是听得索然无味。跟会议室相连的是黄坑长办公室,首先是黄平先进办公室找到了一张报纸看了起来。
这边讨论得热火朝天,那边四个技校实习生在静静读报。
吕大鹏见办公桌上有台手摇试电话机:“你们几个掩护我一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三人利用合适角度,成功挡住了吕大鹏偷打领导电话的行径。
这个年代打电话是一种奢侈的事情,单独能在家里花几千元钱装一部电话的家庭,绝对是非富即贵。听说整个黄垅矿家里装了电话的只有矿长跟书记家,副矿长黄重贵家都不一定装有。
吕大鹏熟练地拨通了电话。
“你好,请问你要接那个单位?”传来接线员甜美的声音。
“你好,帮我接坪山吕东林家。”当时所有的电话都要经过接线员转接。
“好的,请稍候!”接线员插入另一根线路。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方美蓉熟悉的声音:“喂,你是哪位?”
吕大鹏差点滚落下眼泪出来:“妈,我是大鹏。”
“你这鬼崽,跑哪里去了?去实习也不跟家里打句招呼。伙食费带了没有,下井实习要特别注意安全。”母亲一连串的问询,让他一时无从说起。
自己写给父亲的信,母亲肯定不清楚。母亲大字不识一筐,父亲也气头上肯定不想说起他。
“妈,我爸还生我气么?”吕大鹏最后还是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你这鬼崽,你说你做的什么事?祸害人家姑娘一辈子不说,把你老爸也气得够呛,那天你若恰好回家,你爸气头上肯定会把你的腿打断。唉,你呀,……”母亲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妈,后来事情怎么处理的?”自己一走了之,把包袱丢给了老爹,于情于理自己都做得不对。
“女孩老爸一直咬着要去分局报警,他若正式去报警,你这鬼崽一辈子就完了。最后还是警局老刘居中做了调解,赔了人家一万元。女孩暂时以病为由休学一年,被他父亲带去医院做了流产。唉,我们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呀……”母亲痛心地说。
“妈,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做荒唐事了。”重生过来的吕大鹏成熟稳重了许多,他绝对不会让前世的悲剧在他家重演。
矿工这份职业是没法再干的,即危险又辛苦,还损坏健康。
虽说采掘过程中使用上了水,矽肺病的比率太大降低了,但安全事故从来就没有断过,甚至每年都会发生一二件死亡事故。
假如象前世一样,没有经历过外面世界的闯荡,只是固守于坪山这方区域,只有当矿工这一项选择,那么他思想依旧会禁锢于局限。
如春天万物开始复苏,贫穷的社会人人都在思变,同样赚钱的商机也是无限。
八十年代是商人诞生,财富聚拢的初始年份,社会上有无数的商机,就看你如何把握。
第二天,吕大鹏收到了母亲汇来的五百元汇款。
白沙坑口设有一个小小的邮政所,负责寄发一些报纸杂纸信件及汇款业务,方便坑口职工。
整个坑口大概有上千职工,包括职工家属,各种在坑口做小生意维生的人,组成了一个热闹的社会。
吕大鹏在坑口待了几天以后,就基本熟悉了坑口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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