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豪一脸天真地走了过去。
温南将他带到房间里，给了他一个热乎乎的饭团。
“哇，好香哦！”
“吃吧。”温南笑了笑，“吃饱之后，要好好回答问题。”
志豪含糊不清地答应着，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饭团。
温南耐心地等他吃完，还给了他一杯温热的牛奶。
他擦干净嘴巴后，端坐在沙发上，像是专心上课的学生那般。
温南被他那副认真又紧张的模样逗笑了。
“放轻松点，我只是找你聊聊天。”他笑着问道，“当初，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出去，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志豪想了想，开始了回忆。
那个时候，他只是在百无聊赖地吹哨子玩。
结果，他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他每吹一下哨子，路灯就会亮一盏。
于是，他就一边吹，一边沿着一排排路灯走。
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哪去了。
然后，他就被娜娜发现了。
“娜娜姐姐一开始带你去了什么地方？”温南问道。
“她在一个房间里住了很久，那里有好多好玩的玩具。”
“玩具？”他挑了挑眉，“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被蝙蝠发现了，姐姐说，要带着我去找妈妈。”
志豪只有五岁，表达能力并不是很强。
一些很关键的细节，他没有办法说得清楚。
只是有一点，温南觉得很奇怪。
娜娜已经过了玩玩具的年龄了，而且所在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的物品。
食物不带，偏偏不忘带玩具？
温南还特意问了志豪是什么样的玩具。
结果都是一些飞机火车怪兽什么的。
这分明就是几岁的孩子喜欢的玩具。
假设娜娜是有预谋的，那么这一次……
温南抿了抿唇。
娜娜，确实有很大的问题。
根据她之前的供述，她说自己在这里生存了三个月。
而且她还独自一人生存了半个月。
但她的行动能力和敏捷度，完全不像是能够在这里独立生存半个月的人。
而且每次发生意外的时候，她总是临危不乱。
虽然她比任何人都有经验，甚至可以说她已经麻木了，但要是换另一种思维去想，就有点细思恐极了。
如果说，就算被感染了，她也不怕呢？
“好了，去玩吧。”温南摸了摸志豪的头，“以后，不要再到处乱跑了。”
“那我妈妈呢？”志豪抬起头，“我妈妈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你好好长大，妈妈就回来了。”
“那……那我要什么时候才可以长大？”
温南一时语塞。
这段对话，似曾相识。
他小的时候，也经常这么问师父。
而师父，也总是这么回答。
将志豪打发走后，温南叫来了江雪。
“这次，多亏了你。”江雪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我想让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解剖。”
“啊？”江雪歪了歪头，“解剖……什么？”
“你不用这么紧张，又不是让你解剖人。”温南嗤笑道，“我想让你解剖蝙蝠。”
“解剖蝙蝠？”她有些膈应地说，“这种活，为什么找我来做？”
“去隔壁房间，现在开始。”
“喂，我还没有答应呢……”
几分钟后，江雪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死掉的蝙蝠，直犯恶心。
但恶心归恶心，她还是拿起水果刀，切开了蝙蝠的后背。
“这是什么？”
她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就伸手过去，将蝙蝠身体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块芯片。
温南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科技的东西，才会把她找过来的。
要不然，他也看不懂。
“每只蝙蝠的后背，都有这个东西。”温南说道。
“我想起一个实验。”江雪说道，“他们用微电流，来刺激小白鼠的大脑奖励区，改变它们对外界事物的快感体验，后来，小白鼠变得像肉食动物一样，凶猛、残忍，甚至去攻击其它的动物。”
温南摸了摸鼻子，尝试去理解她所说的这番话。
“这东西，是用来操控蝙蝠的？”他问道。
“没错，芯片正是起到了这个作用。”江雪面色凝重，“看来，我们从进入这座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圈套里了。”
“那被蝙蝠咬过的人变异，又是什么常理？”温南问道。
她拿起沾满血的芯片，用纸巾擦拭干净，放到阳光下仔细观察。
忽然，她似乎有了新的发现，瞪大了眼睛。
“温南。”江雪吃惊地说，“看到芯片上面的小容器没有？”
“嗯。”
小小的容器里，流动着红色的液体。
“这里面，应该有病毒。”江雪说道，“有人将病毒移植到蝙蝠的体内，让蝙蝠变成感染源，再感染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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