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老是发呆,连尚熠也觉得奇怪“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觉得在家无聊就出去转转,国内还是国外,你想去哪儿都行,我不要你陪”
她说“我不想去,没什么精神”
“明儿个就腊月二十三了,你这么无精打采的过新年可不好,颜家今天不是有年终酒会吗,你去吧,闲着也是闲着”
“我不想去”
“去吧,找点事儿做,你这样我挺怕的,别憋出病了”
她想了想“好吧”如过肯定在,江海应该也在。
没想到不但江海没来,连如过也没在,她想想也是,这位二小 姐对这种干巴巴索然无味的场合最是深恶痛绝,连颜家的大小 姐也是打个照面就不见了,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还费了老半天挑衣服。
刚过九点钟她就溜走了,在山脚下就打发掉司机,一个人慢慢走回去,尚熠没出去,车子停在院子里,还有一台不知道谁的车,她回房间洗了澡,到楼下去喝水,刚转过拐角就听见尚熠怒气冲冲地说“郝江海你欺人太甚”
她听的心惊肉跳,棉拖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尚熠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那块地你想要拿去就是,这几家银行不会给他池方南一毛钱,我尚熠说句话当句话”
她站在书房门口一动不动。
江海说“尚叔……”
尚熠仍旧怒气冲冲“不敢当,您何必跟我这么客气,这句话我当不起”
“尚叔,咳,你听我说,这些事…”卓卓知道万芷沁跟郝日东有交往的事,他郝江海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卓卓是尚熠的女儿,他郝江海就这么把人家的隐秘家私事一一摊开了摆在卓卓面前,一个父亲的脸面跟尊严……哎,他身不由己啊,这父女两个没一个好惹的,尚熠是无论如何不会跟他善罢甘休的,江海来之前看的明明白白,可是他现在怕极了,害怕把尚熠气得太厉害了。
“这事是我郝江海的错,我没瞒她,也瞒不住她,是我的错……”
尚熠打断他“你要是个男人,就明明白白把这事儿说清楚了,别跟我冠冕堂皇一堆废话”
江海就一五一十说了,从墓地的那颗胸针开始,事无巨细。 “……万万多剔透啊,你叫她抓住一点的蛛丝马迹,她要想知道,总会抽丝剥茧知道个掉底儿”
尚熠一口气叹得颓败之极“真是命数啊,我尚熠自认一世清白,还有什么脸自居高堂教我的女儿……”
江海说“您别这样,这事儿怪不到您头上”
尚熠冷冷道“哼,怪不到我头上,可是谁放过我了吗?”
卓卓在门外听了这话,顿时泪眼朦胧,她的父亲,这辈子怕是一天舒心的日子都没有过。
“是他郝日东放过我了,还是你郝江海放过我了,哼,你父亲最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娶了她,天天捧在手心里还显不足,就算知道他们藕断丝连也装做不知道,就怕她为难伤心,可是他郝日东为着大好前程不娶她也就算了,他已经结婚生子了还来招惹她,他连她的名声也不顾了么?他除了给她一堆的海誓山盟以外就是要了她的命,你郝家,实在是欺人太甚。”
江海静静听着,他说的对,他说的都对,他父亲,确实做了些很是不光彩的事。
尚熠接着说“那块地你拿去就是,既然你里里外外早就打点好了,他池方南就是三头六臂也筹不到一分钱了,我还听说夏行长还找着他催旧账了,奉劝你一句,别做太绝了”
夏行长?卓卓忽然想起朱景远手机上的夏行长,心里一阵苦笑,原来他这么早就动手了,就等着把池家逼上绝路。
“您说哪里话,江海不敢托大,再说,我怎么好……”
“行了,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客套话,至于切断他资金来源的事儿,我跟你虽没有有言在先,可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我刚开始在国内活动,你就去了国外,我不是为你,你不必领我这个情”
卓卓目瞪口呆,原来……原来这世界最不能知道的就是事实,最不能探究的就是人心。
“尚叔,您光明磊落,在江海面前坦坦荡荡,我江海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我也跟你说实话,这块地,我江海不是非要不可,只是咽不下一口气,是他池方南欺负我在先,他们家那个儿子又跟万万纠缠不清,我郝江海的眼里容不下这沙子”
“你什么意思?”
“不怕您生气,说白了,我要娶万万”
尚熠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江海大骂“你混账”
“您怎么骂怎么说都好,万万我要定了,她嫁了谁都不行”
尚熠气笑了“你当你是谁,她要嫁给谁就嫁给谁,我看你敢,你们郝家可真是一门子英雄好汉哪,我女儿要嫁谁就嫁谁,你有多少本事尽管使出来,我尚熠还没死呢”
江海顿了顿“尚叔,您冷静点,江海不会说话,您多包涵,千错万错都是江海的错,可这事儿就算是错的我也得做,我就是做的错事太多了才叫万万老是恼着我,可是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再说万万也不见得不愿意嫁给我”
“哼,不见得,我的女儿我比你知道,就为着她妈妈的死,我看她这辈子也难踏进你郝家的门,她要是心甘情愿,你今天也不会坐在这儿跟我说这些了,再说了,郝江海,这事儿你做不了住,你回去问问你老子,问他有没有脸到我这儿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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