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搞笑而不知,江望于他而言显然就是那样的人。
饭堂里一前一后有两个电视,两个卫视不约而同地放着关于江望的报道,众说纷纭,前面的说江望是被冤枉的,后面的说江望证据确凿。
每一个都是说得有条有理,各种专业数据的分析研究,仿佛这不是在说一起肇事逃逸而是在说一个未解之谜。
“扫……影帝,你真的跑了?”大叔问。
“没跑。”江望冷冷道。
他是喝醉了被人塞进那辆车的,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开了那辆车。开是开了,人也的确是撞了,但是,是陈铮那二百五先跑过来的!他及时踩了刹车,也不知道撞得严重不严重。
总得来说,陈铮典型就是一碰瓷的。
他没跑,这一点他还是记得清楚。
结巴:“撞了人,那叫事故。跑了,那叫肇事逃逸。完全不是两个性质。撞了人还跑这是多蠢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江望吃惊地看着结巴。
瘦猴咬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解释:“他法学专业,平常说话结巴,一说到专业问题口齿伶俐。”
“对对对。”结巴冲他腼腆地笑了笑。
江望呵呵冷笑两声,监狱里都是些奇葩。
他刚来,上的课程都是关于在监狱保持什么样的心态各种思想教育改造,而他们有工作,木工手工种菜等等五花八门的。按时上下班,除了没有自由以外跟外面没有差别。
也是进来以后,江望才懂得自由两字是多么的珍贵。
十八米的高墙阻挡了一切外来声音,在这里像是井底之蛙,你只能抬头看,看到的一方天空,那就是你的所有。
江望感觉自己像是一只笼中鸟,任凭羽翼再怎么强硬也飞不出这牢笼。
他坐在前面的课桌上神游,监狱的教导员在上面讲课,下面的人在议论。
有时候男人八卦起来真的没女的什么事。
同一批进来的有七八个人,有人认识他也有人不认识,像他这种人只要有一个人认识就足够了,因为流言就跟瘟疫一样挡也挡不住。
教导员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目光经常在他的身上游离,江望视若无睹。
课程结束后,教导员专门留下他,脸上堆满了笑意。
“影帝……”她把包里准备的单人照拿了出来,含蓄道:“我女儿是你的粉丝。”
言下之意要签名的。
看着照片里的自己被粉丝围绕着,站在镁光灯下高傲得宛如上帝。
一瞬间恍惚,那个人好像只是一个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人而已,不是他。
江望嘴角扯了扯:“不签。”扔下两字起身就走。
无趣,是真的无趣。
这里什么都无趣,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身心都是。
他感觉自己会疯,也越发的沉默。
一开始他还会愤怒还会生气,可是慢慢的好像一切都变了。
他好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挣扎着慢慢的便沉没在海底。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去,而他选择了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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