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部长让别的狱警把许默喊了出来。两人看见彼此谁也不说话,许默沉默着跟着童部长上了北区监狱的天台。
一路踩着楼梯,脚步声沉闷地响着,童部长心情不好,脚步声一声像是在发泄着怒火一般,就连门都是用脚踢开的。
“哐!”一声巨响,那本就摇摇晃晃的破铁门就这么废在他的脚下。
“我*!”童部长一改刚才沉默的模样张嘴就骂:“他就是一个煞笔!别人长脑袋是用来思考,他长脑袋就是用来装饰的!跟猪一样蠢,说他跟猪一样蠢都侮辱了猪这个生物!”
童部长足足在许默面前骂了江望大概十分钟这才慢慢的平复怒火。
“长这么大,见过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他能让我这么生气也是一种本事,人才,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刚才听他骂了这么长时间,许默也大概从这各式各样的脏话中听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童部长说的话他不予以反驳,因为他也认为江望这人脑回路跟别人不太一样,的确是有点蠢。
“他这人确实是不太聪明。”许默说着笑了出来。
“就他那样的人你是怎么跟他交上朋友的?”童部长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自己咬了一根。
许默伸手,童部长盯着他手上的疤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烟给递上:“作为长辈还是得说说你,抽烟有害健康。”
许默刚来的时候童部长刚好调职到西部监狱,为人处世风格太过凌厉,因此被不少人记恨着,不少人谋划着要找他麻烦,还是许默帮他挡了一下,这疤就是当时留下的。
童部长一直把许默当成弟弟一样看待,许默向来都是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也怕这关系给童部长带来麻烦,因此两人一直都保持着距离,除了老员工以外别人都不知道童部长跟许默这层关系。
要不是因为许默,童部长真的会把江望摁马桶里使劲地摁马桶冲水冲冲他这装了满脑子屎的脑袋。
两人双手搭在护栏上眺望着远方的天,下过雨的天气清醒冷冽夹杂着落叶鲜花腐烂的味道随风拂来。
“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你从来都不会主动跟我要求什么,这次主动跟我说照顾那个煞笔想来他对你有一定的分量。这么长时间了,还真没看你对谁上过心。”
“他不一样。”
童部长冷哼了一声:“的确不一样,够煞笔。”
许默笑了,烟灰在他的手中掉落。
“西部监狱向来都不太平,你坐稳北区老大这么长时间,自然就会招人嫉妒,想要推翻你的大有人在。”童部长弹了弹手里的烟灰,轻叹了一声:“小默,这件事你要是插手了就完不了,后面会有无数的麻烦长着腿找上你。”
“我知道。”许默抽下最后一口烟长长地舒了出来,烟雾缭绕在眼前,他微微眯着眼睛声音裹着烟雾轻飘飘地荡在空中:“但我不能不管他。”
童部长知道许默性格,向来都是人不招惹我我不招惹别人,鲜少会多管闲事替别人出头,尤其是这种大事。
他比谁都知道一个道理,在监狱里多管闲事的人活不长久。
这里就是一个比武场,他即便不愿意,也不代表就可以独善其身。
南区那边不动手先派人在他的身边提起这件事,逼着他出面,无非就是想要找个理由推翻他把西部监狱的所有权利握在手中罢了。
上千人的监狱,人人都想当这个土皇帝。
许默一直保持沉默,南区那边并不会一直有耐心。
饭堂。
跟许默背对而坐的小五倾身过来,低声在许默身旁道:“老大,南区的杨哥说要见一见你。”
四人一愣,肥明反应过来抓起餐盘里的馒头就扔了过去:“小五你这老狗币。”
小五连忙把馒头塞进怀里,瞄了一眼狱警,压低声音道:“各位大哥,我就是一小喽啰,这件事我真的不能插手啊,您别激动,老板在这里看着呢。”
他们称狱警叫老板。
肥明只能压下火气,刚想开口,许默就来了一句:“别说话。”
小五把袖口里的纸条塞进馒头里,赶着狱警转身的那一刻,连忙把馒头放到许默桌面上。
今晚十点,重刑监狱天台。
十点是西部监狱的统一熄灯时间。
“老大,今晚我跟你一起去。”肥明自动请缨道。
“我……”大叔犹豫了一会儿:“那我也去吗?”
肥明这热血派直接拉起大叔的手:“去!必须去。”
“我我我不会打架,可以给你们加加加油。”
“行吧,那算上我一个。”瘦猴犹豫着举起手。
面对他们这举动,许默淡然一笑没说话。
整个西部心知肚明的人都在等十点。
南区的人比预料中的时间早到,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果不其然真的下起了小雨,
“这被**的天居然下雨了!”说话的这人正是那天下手的人,也是这次找江望麻烦的人,名叫黑狗。
南区这边来了得有十个人,杨哥就跟一尊大佛似的坐在正中间抽着被雨水打湿快要灭掉的雪茄:“别大惊小怪,就算是打雷了我都在这里等着他!”
话语落地,一道闪电迅疾划开苍穹,轰隆的一声,天地都似乎要崩塌。
一群人瑟抖了一下,杨哥抽了一下黑狗的嘴巴:“真是开光了这嘴。”
黑狗被他一个耳光甩过来,整个人都转了一圈,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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