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两人站在空无一人的大门前面面相觑。
“......”舒望一时也忘了他们是把车开来修的,“你坐过地铁吗?”
“上学时期经常坐。”祁聿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舒望笑笑:“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坐地铁的人。”
他有点想象不出这人的学生时期,虽然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但光看气场大概就能吓退大部分有意搭讪的人,更别提再加上这个冷漠话少的性格。
舒望倒是忘了自己的招人程度也不逞多让,他大学期间因为去学校方便几乎天天坐地铁,几年里故意撞上来或者直接上来搭讪的陌生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两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边下到附近的地铁站。
两个肩宽腿长模特身材的男人走在一起,荷尔蒙简直要爆炸。生活中本来就很难见到这种级别的帅哥,这下还一来就是两个,自然引来不少路人频频回头,其中竟然也不乏一些同性,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摸兜里的手机,就差别人喊上一句“快看明星”就冲上去拍照了。
舒望对镜头和陌生人投来的视线习以为常,祁聿则是实打实的无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甚至都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不是他有多嚣张多目中无人,而是发自心底认为“管我屁事”,不过祁聿当然不会用这么粗俗的说法。
所以两个人倒是如出一辙的潇洒,走路带风,连走路时掀起的衣角仿佛都拥有灵魂。
舒望查了线路之后去买了票,买完回去的路上他故意放慢了步子,到底是为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时间赶得很巧,他们刚在候车区站了不到两分钟地铁就来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遵循着先下后上的规矩,这一站上下车的人很多,前面人都挤着上车不愿让,磨磨蹭蹭的门都快关了,舒望看了看祁聿,对方用眼神示意让他先上,舒望也没让自己先上了,抬脚的瞬间的发现身后的祁聿伸出一只手护在他身侧。
真是绅士啊。舒望收回目光脑子里居然只冒出这一个想法。
过了早高峰,上车的人虽多但也有空位,祁聿跟着舒望两人找了个人少的车厢坐下了。
舒望从大衣兜里摸出耳机插到手机上,给自己塞上一只,另一只象征性的递到祁聿面前:“你要听吗?”
他以为祁聿这种看起来有点洁癖的人应该不会用别人的耳机,没想到他居然顺手接过来了,只好低头选歌:“你喜欢听什么?”
“都可以。”
闻言之舒望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都可以就是都不可以,说这种话的人最挑剔了,他为什么那么清楚,因为他自己就是啊!
于是把列表循环换成的随机播放,既然祁聿说都可以那他就随机播放好了。
这一切正好切到Sting的Englishman In New York,这首歌舒望刚到英国的时候经常单曲循环,大概是因为歌词很符合自己的心境,而他自己也像是个“legal alien”,不只是孤身一人来英国之后,而是整个成长的过程中他都这么认为,习惯了自己给自己安全感,即使他并不缺朋友。
都说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孤独的,小孩子又好到哪里去呢。
虽然这首歌好久没听了,不过现在听他也依然很喜欢,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跟着轻声哼起来:“Be yourself no matter what they say......”
听到舒望哼歌,本来直视前方的祁聿侧头看向他,低声问:“你很喜欢Sting?”
祁聿看人的眼神很专注,给人一种无论任何事都认真对待的感觉,让人也不自觉地认真起来,“是啊,我经常会产生一种错觉,”舒望看着他的眼睛笑了,“错觉我就是歌里唱的legal alien。”
“你知道躁郁症的人是什么感受吗?”舒望突然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祁聿摇摇头。
“就是这样。”
舒望把歌换成了Halsey的Control,这首歌把躁郁症那种时而低沉时而情绪高涨,两种极端情绪不断交替发作的挣扎和精神恍惚描述的太过真实了,舒望后才知道原来歌手本人也患过躁郁症。
只有置身处地才能感同身受。换句话说,只有疯子才知道疯子的感受。
心理疾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也是舒望问出口的原因。
他很喜欢祁聿,从第一眼就喜欢,大概就是那些爱情小说里描述的一件钟情,说是被皮囊吸引也无所谓,都说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舒望自认是个俗人,难免落入俗套。
他也能看出祁聿不是简单的想和他做朋友而已,他向来心思敏感,更何况男人最了解男人,他对祁聿也是一样的想法。
所以他问这个问题就是打算到此而止了,他虽然凡事看心情,但唯独一项原则坚持了很多年,既然打定主意要坚持孤身一人,就很难再改变。
当断则断,舒望向来干脆,祁聿这样的人应该不难看出他的拒绝。只是要拒绝这样一个人,舒望心里也难免遗憾,他很难对人产生兴趣,也是第一次遇见各方面都这么合他胃口的人。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说完扫兴的话之后还有什么喝咖啡的必要,但来都来了,对方都没有说算了,他自然也不能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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