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过退休后SQ交给谁吗?”
“说句很不负责任的话,交给谁都可以。”祁聿笑笑,“不过还是会交给我信任的人,如果我去世的早,那就交给你了。”
被“委以重任”的舒望吃了一惊:“为什么?”
“反正我们也不会有孩子,SQ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把孩子的抚养权交给你不是很正常吗。”
偌大的企业仿佛就这样随意的被决定了命运,舒望觉得不妥。
“那你一辈子的事业八成就砸我手里了。”舒望思考了一下这件事真的发生的后果,然后果断摇头,“我不适合养孩子,更不是做生意的料,我还是更适合坐享其成。再说我的钱已经够花了。”
准确来说不只是够花,就是用来“挥霍”也够他浪到下个世纪。
“砸你手里也值了。”
祁聿是真觉得他一生的事业要是最后能砸在舒望的手里,还挺浪漫。
舒望语重心长地拍拍祁聿的肩,错开视线:“现在说这话早了点。”
“所以你是从一开始就不想要KC?”
“小时候想过,现在不想。KC可以被任何有能力的人接手,这个人不一定要姓Hoffmann。只是有些事现在想再多也没用。”面对恋人的疑惑祁聿自然是如实道来。
他不怕他们之间说的太多,而怕他们之间真的无话可说。
有交流的欲望总是好的。
祁聿又问:“你希望我接手KC?”
“我无所谓,我只是觉得如果你接手KC,KC的股价说不定还能再涨涨。”舒望说着把祁聿手里的酒拿过来喝了一口润喉,“我之前买了KC的股票。”
本着买奢侈品不如买奢侈品集团的股票的原则,舒望多年前购入了不少KC的股票。
“什么时候?”
“很多年了。我担心舒氏哪天出事,所以一直有拿自己的钱在做投资。不过买这几家股票纯粹是因为我自己在奢侈品上花了太多钱,想换个方式安慰自己而已,所以Cering和Richement我也买了,零零散散还有别的几家,都是搞奢侈品的。”
富人都是会居安思危的,更别提舒望这种天生就危机感很强的悲观主义者。
他的想法很简单,万一舒氏真的破产,他名下的资产变卖了虽然能够补贴,但以他一己之力想挽救回来是太不现实。
再说他有一部分资产就来源于舒氏,他和舒氏某种意义上算是捆绑的,要完蛋自然是大家一起完蛋。
所以他才有那么多后备计划,他成年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理财顾问替他打理资产,以备不时之需。
舒望坚信握在手里的才是真的,万一舒氏真的救不回来,他养那两个小孩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你如果介意我明天开市就把它抛了,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家。”说到这里舒望歪头笑着征求祁聿的意见。
不过他炒股只是小打小闹,他投资的大头并不在这里。
再说万一以后祁聿接手KC,买竞争对手的股票,舒望再没心没肺也不好意思胳膊肘往外拐。
祁聿当然知道舒望说的是哪一家,除了明着挑衅KC的那一家还能有哪一家。
“CERING前两年势头很猛,如果你买的够多,这是一笔很可观的收益。而且不出意外的话,CERING的核心品牌今年会进入80亿欧元俱乐部。”
但是销售额是一说,股价就是另一说了。虽然CERING是自己父亲的头号竞争对手,但他也不想骗舒望,只能捡着实话说。
“贸易战对奢侈品行业有很大影响,KC也不例外。不过从第三季度的财报来看,CERING今年的营业利润增幅超过KC是必然的,虽然接下来涨势会放缓,但短期内依然是稳步增长的。”
销售额爆炸性的增长之后的放缓是正常也是必然。在高基数的情况下,持续增长的难易程度也只增不减。即使来势汹汹如CERING,也躲不过涨势回落的现象。
“那你是建议我不要抛?”
“CERING明年还会经历一次股价暴跌,我的建议是,如果你要抛的话赶早不赶晚。”祁聿干脆把话挑明了。
身边有内部人员还真是方便,舒望开玩笑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小道消息?难不成明年CERING会爆出什么丑闻?”
祁聿点点头。
导致股价暴跌的因素有很多,舒望冲对面一个隔空跟他打招呼的故人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口猜了一个:“不会是逃税吧?”
祁聿揉揉舒望的头:“还说你不是做生意的料。”
被揉头的舒望眯眼笑了,对方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直达心底,什么发型不发型的都抛到了脑后:“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次最多算我运气好,真轮到我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放心,我就是个普通的散户,你这么一说我就有谱了。”
他其实是忙忘了,今天提起才起来自己那阵子好像是亏了不少钱。
“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舒望拍了拍祁聿的肩,“不过你倒是淡定。”
舒望腹诽:你爹知道那么不把自家集团当回事吗?
祁聿轻轻弹了一下舒望的额头:“你又在心里嘀咕我什么呢?”
“我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美貌和智慧并存,还视自家集团如粪土的人。实在是不合理。”说着舒望一边摇头一边装做流氓一样勾起祁聿的下巴,“你不在意我买KC对家的股票就算了,我要是SQ对家的股东你还能那么淡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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