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脩远难得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方原没忍住拿出手机对着他三百六十度环绕式拍摄了个短视频，又好好选角度拍了一张无死角的帅照准备做视频封面，觉得可以当做粉丝福利发出去。
凌脩远任他拍，显然是已经习惯了。
@凌脩远工作室：求助！有一个不想工作的老板，怎么办？[滑稽][视频]
【告诉你老板，他好帅！】
【我们养他！】
【我也不想工作，可是我不能随便撂挑子……】
【啊总觉得工作室这条微博有深意，是不是因为那个作妖的节目组？】
【我也觉得，脩远哥哥应该是不愿意参加那个真人秀，但是合同签了没办法，都要恰饭的嘛。】
【凌脩远看着不开心，那个百分百要敢作妖到远哥头上我可不客气了。】
【上面那几个到底是黑还是粉？怎么着工作室这边就发一个粉丝福利，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别有居心了呢？自己跑这给黑子留话柄真是开眼了。】
【我现在是明白什么叫一粉顶十黑了，上面鬼叫的那个是黑了心吗？】
【都别瞎嚷嚷，没看桌子上那些文件夹吗？明显不是剧本就是合同啊，凌脩远是演员，签合同之前看剧本理所应当，这么顺理成章的事情也能曲解？】
【路人，有句说句，工作室编辑一下吧，措辞容易让人误会。】
【整天想东想西的人才会误会，你自己过度解读还让人改正？】
【不要在工作室下面吵架！万一路人点进来看评论直直接就劝退了。】
【+1是凌哥不够A了还是你们太闲了？这么明显的供给粉丝花痴的视频能不能不要偏重点啦~】
【+2脩远这样的优质股养成系你们都不珍惜的吗？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这样少年气的凌脩远。】
【卧槽上面的姐妹要给我说哭了，我是后来的，没赶上脩远哥哥刚出道那几年。可惜他现在已经很少有那么软萌的时候了。】
【+身份证号……谁能想到一个当时一个偶尔能装O的A现在彻底成了A中A呢？我的意难平谁能懂？！】
凌脩远反正也看不下去剧本，干脆拿起了手机看工作室底下的评论。
“她们……”凌脩远诧异地看着粉丝内讧的评论，“她们是不是想的有点多？”
方原自然也看到了，他从发完微博之后就一直在看实时评论，“不多，相信我。”
“嗯？”凌脩远这回是真的不懂了。
方原尽心尽责地给凌脩远科普这里面的猫腻，“脩远，虽然咱们工作室一直跟粉丝保持距离，但并非所有人的团队都是这样的。”
凌脩远点头，“这个我懂。”
“然后关键的问题就来了。”方原说：“为什么官方没有发布任何消息，粉丝群体却已经大范围清楚了？当然不刨除掉粉群内有业内人士的可能，但即便是有业内人士的内部消息，在官宣之前大肆宣扬都是忌讳，粉丝不可能不懂。但是现在有多少消息在经过渲染、辟谣后又都得到证实，你想想，这是为什么？”
凌脩远是个很配合的听众，“为什么？”
“因为这是营销的一环。”方原叹气，“你可以不赞同，但是得承认，现在圈里的风气就是这样。”
营销出来的流量，营销出来的演员，甚至营销出来的作品，这些营销出来的玩意让这个本就逐利的圈子尝到了甜头。他们意识到粉丝可以成为有力的刀，开了刃便能裹足了杀伐之气。渐渐地，很少有人再踏踏实实提升实力，拿不出作品没关系，我有一百个方法在热搜上把热度赚回来。所以现在营销咖越来越多，努力的人越来越少。
凌脩远说：“那这跟咱们讨论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刚才你说到的那些只能说明艺人团队同粉丝群体，不，是部分粉丝有牵扯，利用粉丝造势。虽然我很不屑，但讨论这个没意义。”
方原摇头，“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我们假设艺人团队和粉丝群体有牵扯，那么我们不难推测维系这种牵扯的工具是什么——金钱？独一无二的粉丝福利？私下见面？或者是单纯的为爱发电。”
“我们不排除最后一种可能，但是现在的小男生小女生，主意大的很，艺人如果自己不争气，只靠营销的话，是拴不住粉丝多久的。粉丝可以成为任何人的粉丝，可艺人能够营销炒作的黄金期又有几年？”
“脩远，职粉现在已经是一种行业了。”
方原叹气道：“脩远，你起点高、天赋好、实力也强，重要的是你没有那么多的野心。但是这个圈子里还有很多与你不同的人，他们可能是要很努力才能爬上来的缺少运气的实力派，也可能是一条路走到黑的投机者，更可能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逐渐丧失初心的山顶上的人。”
“这些人，如果想要留住粉丝，甚至希望粉丝能够为自己而战，那就要付出代价。”
凌脩远听至此刻已经明白了，“所以在他们付出代价的同时，也让粉丝群体的话语权变大了。”像滚雪球一样的，双方的利益牵扯越来越多，一招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所以由最初的团队给粉丝传递消息到对粉丝发号施令，再到最后不得不一步步退让听取粉丝的不合理要求，这段关系也就彻底变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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