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好气。
早在一旁注意到这边动向的导演：其实我并不是很想和你聊。
“导演。”凌脩远伸手，“久仰孙导大名，一直不得见，今天可算如愿了。”
孙导：“凌少说笑了。”
凌脩远自出道就是电影圈的，孙导混了二十几年到现在也才是个电视圈小有名气的导演。演艺圈都带着鄙视链，要说凌脩远久仰孙导大名，实在是太扯淡了。
凌脩远本就是客套，他本意也不是单纯寒暄的。
“孙导，其实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找陈老师谈个合作，但因为有些唐突，又跟陈老师的安排有些冲突，一时时间调整不开，孙导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孙导知道凌脩远是和萧展翊一同来的片场，自然不相信凌脩远跟陈帆有什么合作的事情。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凌脩远姿态放得低，剧组这边也没到火烧眉毛的情况，适当调整一下拍摄顺序并不耽误什么。
更何况，孙导其实更忌惮凌家，他接下来准备筹拍都市剧，就瞄准了凌家的赞助。要放在以前他是不敢想的，但前阵子凌氏集团赞助了《干杯朋友》的综艺录制，应该就是进军娱乐圈的苗头。
孙导呵呵一笑，“凌少客气了，没什么不方便的。”
他又对陈帆道：“今天下午没你的戏份了，夜戏前回来就行。”
凌脩远又跟孙导道谢，便找到陈帆这边，“陈老师，我在这边等您。”
陈帆敢怒不敢言，只得冷着脸去换衣服了。
影视城附近没什么能好好说话的地方，凌脩远找了家火锅店，要了包间。这样外面人生鼎沸，只要人不在包厢唱K，别人是绝对听不到什么的。
“你要找我说什么？”
“吃吃饭聊聊天，陈老师尽管吃。”
“你不像是来吃饭的。”
“嗯，这一桌都是你的。”
凌脩远点了三人份的量，陈帆饶是再能吃也绝对吃不动这些的。
陈帆说：“你要说什么？直说吧。”
凌脩远疑惑，“我以为陈老师会知道。”
陈帆怒极反笑，“你现在这副样子，你的粉丝要是看到，肯定会失望脱粉的。”
凌脩远丝毫不为所动，不屑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又没卖过人设，不指着贩青春赚钱。粉丝看到的每一面都是我，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倒是陈老师，你不会怕的吗？”凌脩远继续说道：“科班出身，前期不温不火，后来签到了CC娱乐，炒作捆绑绯闻卖腐这些个通稿通通没落下，自此后演技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不知道那些曾经被你踩过的合作对象，会不会在心里骂你呢？”
凌脩远话锋一转，“不过陈老师大概也不会在意这些，人的每一种选择都是不可撤销的单向道，你舍弃了什么走到今天的地步，天知你知我不知，但希望你明白，我若是想知，也就可以知。”
陈帆冷笑一声，“你威胁我？”
凌脩远无奈，“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这样说的人，我也不介意回回重申。凌家人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但心中有道，我也不愿意违背本心。”
凌脩远把肉片拨到沸腾的锅子里，一边说道：“名声在外，我不做什么都会被认为嚣张恣意，那我名副其实一下，别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况且我也不在意外界会说什么，就像今天，哪怕你把对话放出去，我也没在怕的。我没说什么挑战常人三观道德的言论，倒是陈老师，就真的不怕吗？”
陈帆不答，只是说：“你说的什么我不懂，也没必要懂。你们纨绔圈子的猫腻我更不了解，普普通通小老百姓一个，更是在演艺圈，谁还没被泼过几次脏水了。这点承受力，我还是有的。”
凌脩远点头，“自然，你随意，开心就好。”
陈帆隔空用手指点点他，转身就离开了。
凌脩远最看不上这种外强中干的货色，把肉片捞出来，“小方哥，吃火锅吧。”
一直隐身的助理方原：“你说他听明白了吗？”
凌脩远又往锅子里放下一盘肉，“除非他是个傻子。先不管他，吃饭吧，不然浪费了。”
助理方原：……
实不相瞒，刚吃过午饭，我还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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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远：你并不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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