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荆棘呆滞良久才确认了画面中的女人是她自己,用上帝视角来看曾经的自我,真的是,太惹人嫌了。
但是,她在惹人嫌的同时再度确认了那些男子同样没一个好东西。看中本姑娘的脸还想骗走本姑娘的心?门都没有,让我用千种手法让这些臭男人见识一下什么叫“我呼你来,我挥你走”,让爱情断在最美好的地方就是我赐予你们最大的仁慈。
这堂课这些男子付出的是金钱和精力,而做为更高贵的女性一方,她付出了时间和让人欣赏美貌的权力,本该算两不相欠。
没错,某时某刻的荆姑娘就是这样想的。如果这能算罪孽,天底下的罪孽就海了去了!
这些场景的光影效果很好,好到荆棘每次都能注意到自己唇色的细微变化。从含苞待放的粉到轻描淡写的一点朱红,再是显眼的玫瑰色唇彩,直至眼前莫名其妙的绿,她确定自己的人生里没有中过毒。
忽然发觉对自己的生平也不算是很了解,太过醉生梦死的人生,每天每夜都在断片呀。
墨绿色的唇膏或许还不够诡异,荆棘看着那个“自己”在众目睽睽下将一个很帅的男人打翻在地,居高临下的说,“其实你很好,只是不爱我了。看,这次你没有刻意追求摔倒的角度来吸引我的眼球。”
这并非全部,随后有许多场景她在记忆中找不到了。其中这个或许是最离奇的分手理由,她说,“你是个太好的男人,只是不该由我来配。”
终于发现自己是个人渣了吗?
并没有,她只是偶尔也会怜惜一下那些石榴裙下的小可怜。在恋爱中,没人会一丝感情都不投入,而荆姑娘的最大投入值相当于对方的一成。
人生总在不断的自我矛盾和自我反省中做着大量雷同又重复的工作,比如你每天会吃饭睡觉,而荆姑娘每天会找人恋爱,然后甩掉。
这个工作其实她一开始是由于生计所迫,后来……大概是习惯了。
例如眼下这一幕。
她有过这样一个男朋友,事业理想全都平平淡淡,然则,家里拥有几辈子也花不完的财产,是个不择不扣的二世主,且对荆棘非常迷恋,无不言听计从。隐约知晓这些前提的荆棘却在分手那天这样说,“我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用长辈积累的财富来买女人的败家子,早知道你家这么有钱我就不跟你在一起而去倒追你爸了。”
“这…这钱是问我妈拿的。”二世主指指盒子中的钻石项链,显然找到了一个可以反驳的理由。
“哦。”荆棘眯着眼说,“那以后你跟你妈,我跟你爸,都解决了不是吗?”
如此种种。眼睁睁看着那些过往,荆棘却掰起了自己的下巴,貌似合不拢了。
黑蛋尖锐的话语声再启,“对自己过去犯的错终于有了一丝悔悟吗?”
荆棘却是仰着脖子答,“你这儿角度不行,能不能让我看清楚那个二世主的长相?当时不应该就这么甩了的呀,难道长得真到了令我吃不下饭的地步?”
“长得怎样你自己想不起来吗?”
对于这个责问,荆棘掰掰手指道,“交往得多了,难免忘掉一个两个。”
这只黑蛋如果承受能力稍差,很有可能现在发出的就是蛋碎的声音。
荆棘对着降下来的黑蛋做出一个虚抚手势,嗓音缓和,“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纯情派嘛。感谢你让我回忆起原来我的人生还不算无聊,介于你逗乐我的方式挺特别,所以你刚才拜托我什么来着?我暂时答应你好了。”
“暂时?”
虽然这只没眼没嘴却能说话的黑蛋很不符合科学,但瞧他圆乎乎的样子瞬间就让荆棘忘掉了刚才炼狱里的恐怖画面,像安慰捡来的弟弟那样举手作保证,“让惩罚来得更猛烈些吧!这样可以了吧?”
曾经,她是一名风流不羁的恋爱选手,现在被人强行改换战场,没能第一时间找个人哭唧唧,却要在这里安抚一颗蛋。荆棘觉得自己一定是犯下了很大的错,不然老天爷不可能用这种方式惩罚她。至于到底错在哪儿,还不知道(摊手,以上场景白看)。
总的来说,不同时期需要不同的人,就是恋爱这场喜新厌旧的游戏的本质。荆棘已经清晰的认识到,很快,她也要被人喜新厌旧了。
“新郎官到!”
猝不及防给你塞一个新郎,荆棘十分肯定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而且这个到底是能甩还是不能甩,她还得等另一个当事人来交代清楚呢。
“等会儿,谁都别进来,让我补个妆先!”
以前的周芷若是如何行为处事的荆棘不知道,反正她现在给门外的男方亲朋的感觉就是向来矜持的峨眉候补掌门人忽然在婚礼当天方寸全乱,面对迎上门的准新郎急得连口音都改了,看来真是爱他们张大教主爱到了失去自我。
悬挂在房梁的周芷若自我:有一句MMP要讲。
当然,这本身怪不到荆棘,如果不是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过突然,她是有资质演好一个即将被张大教主娶进门亦或始乱终弃的准新娘角色的。只是她现在对自己的人设以及在故事中的定位还没摸到准心。
她要干什么来着?依稀记得黑蛋说过要完成任务,好像是帮周芷若完成遗愿。可现在她就要被抬进婚礼现场了,根本就没听人说出什么遗愿,难道是要跟张教主礼成洞房以后周芷若才会巴巴的赶来把后续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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