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与张无忌的婚事原由金毛狮王做主定在三月十五,后张无忌以前线战况激烈众人无暇他顾为由,将日期推迟至六月十五。这三四月间义军与元兵数次交锋,除汝阳王一路,余者皆胜,但此一路兵锋却将义军士气消耗大半,不复起义之初的兴盛。
而后朱元璋自称龙凤大元帅,将集庆路改名应天,屯兵十万,积粮待发,铁冠道人手下门徒韩林儿为濠州驻守,负责招募新兵。张无忌与杨逍、范遥等人到达濠州,将婚讯传出,明教各旗兵马士气为之一振,只待教主婚礼过后与元兵再度会战,以决天下之主。
当适时,明教两大护法左右二使及五散人五行旗十位正副旗主泰半到达濠州,武当、华山、昆仑、崆峒纷纷遣人来贺,连少林空字辈老和尚都在那儿站俩。峨眉派更不必说,除了丁敏君在家抱头瑟瑟发抖,八大师姐前来当伴娘。
这不是一场两派联姻的简单仪式,在杨逍安排下,更是张无忌收回教中兵权的大典。刻意为二人择定申时一刻为拜堂吉时,待申时三刻婚礼完毕,便于城楼上燃起明尊圣火,以盼天下归心。
唯一算漏的是,朱元璋推托军务繁忙只叫了常遇春代为前来。赵敏入濠州需途径淮泗,而整个淮泗地界都在朱元璋管辖之内,是否他的先见之明,不予多说。
除了这一点,其余没什么疏漏。却不料踢那临门一脚的张无忌忽在这一刻闪身走人,让整个步署土崩瓦解。
杨逍只觉胸口隐隐作痛,积年老伤有复发之嫌。幸而,荆棘的一句“吉时未到”稍微缓解了他的伤痛。
也许能有个盼头呢?杨逍垂首询问,“周姑娘是否能告诉杨某,作何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你给我备一口棺材等着,若我一个时辰未归……”荆棘转着左手的指环,动作表情一片淡然,顿了一顿继续道,“峨眉派的未来,还请照顾一二。”
峨眉众位师姐和杨逍都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她音容一闪,不知使的什么武功,一连留下几道残影,也从厅内奔出。
周颠囫囵着跑过来,跳脚道,“咋了咋了,周姑娘也走啦?那婚礼可不剩什么人了。”
杨逍气消了,跟他打趣道,“难不成准教主夫人留在这儿,你周颠就有本事把婚礼办下去?”
周颠是个浑人,估摸着堂都拜了,直当一对新人进了喜房不就得了。他们在外面大口喝酒大碗吃肉,有谁没谁都一样啊。可又心念一转,觉得好像是差点什么,差点什么来着?啊呀,得找婚礼的主角敬酒啊!
布袋和尚说不得摸着自己的大秃脑袋凑上前道,“一个两个还愣着干嘛,追呀!本教的面子是小,教主的信誉事大,这个时候就要大家群策群力,把教主找到。”
周颠敛敛袖子说,“你咋这么贫啊,教主也没丢啊,等我和周姑娘追出去,那还不手到擒来。”
“你擒一个我看看。”
“我就擒了!”
杨逍表示带不动带不动,就跟之前那二十年一样,明教的教众他一个也带不动。指望他们争出结论出去追人,那不如盼着门口的母猪都在树上,兴许还能把教主吓回来呢。
一群惊魂未定的宾客正看着他们商量,杨逍心累,全不避讳的喊到,“韦蝠王,你赶紧跟上周姑娘,务必要将教主截回。”
不闻大厅中有任何回应,杨逍正待奇怪,一名教众近前禀报,“启禀杨左使,蝠王今日不在。”
未等杨逍记起韦蝠王不在的缘由,却是满面红光的白眉鹰王追了出去,至得厅外又传来他一声抱怨,“一个两个轻功都这么快?愁煞人也!”
鹰王既已先行一步,剩下的人就算争出结论也没用了,周颠与几位散人面面相觑,转头把问题甩给杨逍,“咱们怎么办呐?”
杨逍整了整衣衫,面上平静道,“先安抚宾客,换一批红烛,越长越好,看是否能把人等回。”
周颠洗洗耳朵,叫道,“哎呦我的杨左使,你咋还那么沉得住气,我刚都听到周姑娘说要准备棺材了,你是真想把人送走啊?”
杨逍依言道,“你周颠沉不住气,本事又大,那么你准备棺材,我杨逍还是做点安抚宾客的分内小事。”说罢微微一笑,不再理会他们,往宾客席走去。
彭莹玉拉住要上前理论的周颠,低声道,“周兄,听不出那是周姑娘的气话吗,什么准备棺材。”
周颠嘟囔,“管她气话不气话,他杨逍发了话,我做棺材去!”
说不得劝道,“你还当真呢?好了周兄弟,今日本教大喜的日子,哪家棺材店敢开门,你上哪儿做去?”
周颠一指方才被荆棘拍碎的八仙桌残片,“那儿不是躺着现成的木料嘛,我搬回去,召两个巨木旗的弟兄拼个棺材得了。”
数人立马退开几步,转身当没和他交流过。唯彭莹玉留下提醒道,“咱们明教巨木旗,又不是锯木头的锯。”
“有什么区别吗?”周颠蚊香眼,在众人背后发出大大的疑问,“不都念锯嘛?”
……
此时的濠州城如个铁桶一般,各关严封死守,属义军南方第一重镇。赵敏来时是从西门进的,也只能从西门出,若非她昔日在明教留了暗桩,今日都不好混进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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