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那帮由将士所扮的山贼以后,赵敏见四野空旷才出声对荆棘说,“朱元璋好算计,刚才这帮人实际是在守株待兔。此行若我孤身前来,估计就落在他们手里了。”
看着赵敏稍有不满的面容,荆棘安抚道,“不一定。你若是孤身前来,防备之心必定更高,易容伪装之后,朱元璋也捉你不住。又或者你跟张无忌同行,朱元璋收到消息,这帮人马想必连面都不会露。”
“阳奉阴违!”赵敏眼底显现一丝政客峥嵘,旋即转为嬉皮笑脸道,“周姐姐,将此事告诉张无忌,让他严厉惩治朱元璋和他的部下,最好能夺了他的兵权。”
荆棘透着冷漠释放一记笑,笑容中话语嘤嘤,“你倒是想得美。干脆让义军全部放下武器就地投降,然后排队回家干农活吧。”
赵敏故作呆板的反问,“如此就能天下大定,不好吗?”
“大定的是你们元朝天下,中原大地的百姓却容不了。”荆棘面无敌意,仅为提醒赵敏道,“即便义军作鸟兽散,六大派也让你斩尽杀绝,只要元朝制度不改,对汉人百姓一味杀戮镇压,不出十年,又是一番天下大乱的景象。”
赵敏深谙政事,对此也并非不知,却仍对元人中兴抱有十足的期待,握拳道,“我爹已经联名几位交好的朝臣,数次建议当今皇上改制,只是仍需一些时日。”
荆棘摇头发笑,“不是仍需时日,是时日无多。蒙古人马上得天下,却不会马下治天下。”见赵敏圆睁着双眸一脸不信的样子,荆棘手抚过她顺滑的发髻,嘴唇贴在她耳根上说,“啊,差点忘了你郡主娘娘。汝阳王的女儿,通晓天下大事,气概不输男儿,你倒是有本事做大元救世之主,如果你取皇帝而代之,我第一个举手赞成。”
赵敏脑袋一撇,鼓鼓嘴说,“我郡主都不做了,做什么皇帝的事,以后天下大事都与我无关。”
“怎么就不做郡主了?”荆棘自然知道赵敏此次是砸锅卖铁背井离乡,而且濠州抢婚之后就再也没回过汝阳王府。但她是事先看过书才知晓,不能那么问。
赵敏泄气道,“我留书出走,我爹大概不会认我这个女儿了。”
“父女关系岂能说断就断。”荆棘不忍在她忧伤时落井下石,轻声安慰道,“你把你爹想的太绝情了。况且郡主是受皇上所封,你爹说断,那也不算数。”
赵敏依然愁眉不展,悠叹一声,“若我跟了反贼,再不算数也是要算数的,不能因我一人之错连累全家。”
荆棘趁机揽住赵敏的半个身子,凑近脸问到,“你也不容易,要是直接在峨眉山剃度出家是不是好受些?”
赵敏慌忙挣脱,鼓嘴微怒,“你敢!”
“有什么不敢。哈哈。”荆棘笑得爽朗,突发奇想的道,“你入峨眉做道姑,我再劝张无忌在峨眉山开个武当分院。你们一个道姑一个道士在峨眉群山中隐居,岂不像入了仙境一样?”
赵敏顺着她的话一想,那画面美好,但转念一思量,说这话的人就不正常。她转眸问,“张无忌可是你相公啊!”
“哦,差点忘了我嫁给他了。”荆棘一副脑袋空空刚刚想起来的样子,而后又不死心的问,“不过相公就是用来坑的,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这是真把丈夫当山芋,娶回去就烫手啦?
赵敏迅速退开两步,仔仔细细将荆棘打量一番,越看越不像样,叹道,“他这是娶了个什么老婆?周姐姐,你能不能正常点,跟原先一样就好。”
荆棘意识到跟赵敏在一起相处久了,一时忘了形,但再要装成原来的周芷若也十分困难,是以找了个穿越者专用的老借口,“我原先什么样,我都忘了。之前某一天我练功时走火入魔,不少事情都不记得了。”
“原来是这样。”许多画面在赵敏思绪中乱窜,但只一瞬她就从这个离谱的谎言中清醒过来,大叫,“不对,那你还记得张无忌,还上赶着跟他结婚?”
奈何荆棘有城墙般厚的脸皮,咬定青山不放松,耸肩道,“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想从记忆中甩掉就是这么难。我一不小心没忘掉他呀,你很失望吗?我也很绝望啊。”
赵敏气呼呼的道,“我看你清醒得很,一点也不像绝望的样子。刚才教训朱元璋那帮手下,一砍砍了十几条手臂,你是叫别人绝望。”
一见郡主炸毛了,荆棘也心里一突,这还好心办坏事了?她针锋相对道,“不是你一脸气愤的盯着我,我会将人罚得这么重吗?”
“我哪有盯着你,满地鲜血我看着恶心,才把目光转向你的。”
合着是一个眼神的误会,那十几个扮山贼的变成无辜受难的倒霉蛋了。
荆棘撇头一哼,“那对不起了,结果又让你看到一批残肢断臂,更恶心。”
赵敏脸皮一抽,虽然她死活不认为周芷若有关心她的可能,但听起来好像是真的,毕竟眼前这个周芷若从头到尾就不正常。赵敏正和荆棘平行而走,用眼角余光瞥她一眼,拉拉她的袖子说到,“我到没有怪你,但当时你下的惩戒太重,他们毕竟有三十四个人,难保附近还有朱元璋的大营驻扎,万一逼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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