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内室一坐就是半天光景,荆姑娘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行动上却完全管不住,不时偷窥一下黄衫女那白如皓月的肌肤。唉,现在不是黄衫女了,以白肌女称呼更为贴切。
室内光线暗有光线暗的好处,荆棘乌溜溜的双眼便是睁得再开仿佛对面也瞧不见。
“你若再睁开眼睛,小心我用移魂大法让你去梦里感受一下世间最恐怖的场景。”黄衫女一句话如平地惊雷,吓得荆棘赶紧闭上眼。
荆棘也会移魂大法,不过与黄衫女比较那就是九牛对一毛,她曾在濠州大婚那次用移魂大法让赵敏的心神出现一瞬失守,是得天时地利许多要素之助,再想用一次都未必成功。
可黄衫女不一样,可能自小宅在古墓,没事就到寒玉床上修炼内功,终南山后抓捕鸟雀,真要是对移魂大法有兴趣,也不知已经钻研到哪一层了,当年的郭、杨、黄定然统统不及她高明。
荆棘胆小的闭了眼睛,闭了一会儿又觉空气过于安静,小声吸了吸鼻子,闻到一阵醇香,那不是成年老酒,是正与她对坐运功的人。她立时心猿意马,在脑中描摹着黄衫女的身形轮廓,可刚刚画到肩膀就觉得太也奇怪,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荆棘两眼强行睁开,秉持住坚定不怕死的信念,理直气壮说到,“哎,凭什么只有你能看我,你一定也睁着眼睛,不然怎么知道我偷看?”
“罢也,是我执念过深。”黄衫女话语带着寒意,“你今年多少岁?”
“虚二十岁。”大概……荆棘这个虚字不是指虚岁,是她自己也不大清楚。
黄衫女又道,“那你懂得多少男女之事?”
“我都结婚了呀。”
“婚后如何?”这话问的,黄衫女似个关切女儿的老母亲。
荆棘成婚当晚就是跟黄衫女过的,然后第二天天刚亮就跑,如实说到,“没有如何啊。”
“那你就还是个小孩子。你须知一男一女若非婚后必定不可坦诚相见,两个女子同席而卧也须有些顾忌。”
荆棘听着黄衫女的头头是道,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两女同席”意味着什么,却满口装傻充愣,“那我已经是婚后了呀,怎么就还要有所顾忌了?”
黄衫女掌心微动,稍把荆棘往前推了推,气道,“我跟你就说不明白。”
荆棘顺势将黄衫女的手握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那就不明不白的好了。”
玉女心经传世数百年,修炼的弟子虽少,但从未被称为邪门功法,可或许离被划为邪门仅只一线。好在自林朝英传下,功法之名未出古墓,且事先声明要两个女子合练,古墓派中练此功法的都同为女子,唯一一个例外的杨过练功时只十三四岁年纪,心无男女之情。
可今时今日,遇到了一个看似年纪不大却饱经男女之事的荆姑娘,眼看着古墓派的正经功法以两百迈时速疯狂的往并入武林十大邪功的方向跑去,与灵修平列(注释:那个字写作“灵”念作“双”)。
“回到家里打开房门看见老婆倒在地上,
一把菜刀插在背上血在地上流……淌。”
从华严顶走下的荆姑娘一路哼着歌,双脚跳跃,神清气爽。
“周姐……姐。”
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赵敏打断她的歌唱,她的表情应该不会那么像个智障。
荆棘迅速做好面部管理,换以一个完美无缺的微笑,说到,“哦,吃过晚饭吗?回去一起吃啊。”
赵敏完全没期待的回了一句,“你的走火入魔到底什么时候能好?”现在看起来不光记忆上有缺损,精神也开始错乱了。
荆棘抬头挺胸,重新显现一派掌门气势说到,“什么走火入魔,我看起来像是不正常的样子吗?”
赵敏并未作答,但眼神却似在说“从濠州大婚以后性格走向就越来越怪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荆棘眼皮跳了一下,心想:把周芷若跟我视为同一个人,那变化确实挺大的,赵敏有所怀疑也理所应该,不如就现成找个理由让她顺利接受。
荆棘一敲手背,略显囫囵的道,“啊,我不是在婚礼之前撞了一下脑袋嘛。”
“你之前说的是练功走火入魔,还导致失忆。”赵敏摆出一副“连谎话都不会圆还要我教你”的模样。
“是啊是啊,练功出岔子了嘛,后来又中了玄冥神掌,情况就更严重了。”荆·词穷·棘,顺利被赵敏引导出一套说法,随后拍拍胸脯,略显庆幸的道,“不过村姑能把我治好的,她近期会住在华严峰上,你就别往那儿去了。”
“听起来都是你有理。不过村姑是谁啊?”赵敏打消疑虑。但荆棘后一句话中的这个名字叫她愣了愣,甚至猜测是有个人的全名叫“不过村姑”,还是“不过”只是个连词,那就是姓村名姑?
对于赵敏的提问,荆棘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回忆起那人红润饱满的唇和带着灼热温度的肌肤。她目光全散,要说这个名字的由来,那,是一个漫长的故事。
时光倒回半个时辰前,黄衫女与荆棘首次修炼玉女心经结束,瞬间有些翻脸,伸着手向荆棘道,“看你跟蒙古郡主走得如此近,我不放心。武穆遗书在何处,交于我收藏。”
荆棘全身清凉,破罐破摔道,“你看我身上,像有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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