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三指敲敲桌面,莫然指尖还残留着洗碗后未擦干净的水珠。
余生碰碰水杯,适当温度,端着喝一口润润嗓子,听话把药吃了。“谢谢。”
“嗯。”
沉默。
“怎么病了?”昨天中午还好好的,这身体素质好像不是很好。
余生抿唇默默喝水,洗冷水澡顺加上困得不行在沙发睡了一晚上这....还是不说为好。
“明天早起一点,去公园跑跑步,锻炼身体。”莫然自顾自说着,叽啦着拖鞋往门外走。“药吃了就休息会,我先走了。”
“莫然。”余生喊住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皱着眉纠结得不行。
莫然沉默等着,没听到下文,回身去碰她额头,还烫。“睡不着? ”余生点头,莫然按她的太阳穴,“头疼? ”余生摇头。
莫然松口气收回手,改了路径去客厅。“我在这,你去做想做的,躺着也行,有事喊我一声。 ”
余生蹭过去,戳戳他手背。“你生气吗?”
突如其来一句,莫然却听得懂。
“不会。其实我不在意。”莫然轻笑,看着她的眸里有些悲伤,嘴角的 弧度看着苦涩。“我不会勉强你,你高兴就好。”
余生心间募地一疼,情绪复杂得让她不知所措。
高兴吗?余生问自己。
看他无视自己,那感觉并不好受。他靠近,周围是他的气息,清冽好闻,却也因这气息而不安。他适当保持距离,她反而觉得闷疼。可是,像往常一样亲近呢?
余生很头疼,对自己的感情也对于他说的这句话。
“莫然,我好像很有压力。”
莫然深呼吸,苦笑越泛越大。明知越靠近她会越控制不住自己,偏生她扯扯袖子问一句“吃了没”就高兴不已,乖乖掉入她的圈套。现在她说这份感情让她有压力,他却连怪她不果决的心情都没有,毕竟自己那么贪恋与她的相处,哪怕是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那怎样才能不有压力? ”他终是败了,也只有她能主宰自己。
余生指尖微抖,听他低入尘埃的声音难受得不行。
怎么才不有压力....她也不清楚。
“放弃你?希望是这样吗? ”莫然指腹拭着她脸颊,指尖微疼。“嗯?”
“我会试试。”他嗤笑,募地收回手,冷然果决。
莫然最后走了,余生愣坐在沙发,懵懂看着电视,明显感觉到心里的不知所措。
余生隔天身体还没好就走了,提前去了国外。她跟夏季说“行程我会遵守,我先过去,散心看风景。”
巴黎街头的风趣让余生心绪平静很多,整日流连于玩闹中。偶尔也会发呆,想想那些让她头疼的事。
那天晚上余生从梦中惊醒,慌乱得不行,耳边一直是莫然的声音。
“接受我很难吗?”
“看来真的很难。”
“放弃你?我会试试。”
余生突然觉得失落,强大的不安让她无措。摸来手机,指尖反复滑过联系人,最后还是咬牙打给了那个人。
“喂?”
“是我。”
“嗯。”莫然整理手边的东西给一老师。
“那谢谢莫老师了,赏脸的话我请您吃饭吧?”
嗲声嗲气从电话那端传来,余生呼吸一紧,听见莫然对着这边说。“余生,你等一下。”
他跟那女性不知聊了什么,余生握着手机突然清醒,猛然挂了电话。
铃声响起,余生复杂看着亮着的屏幕,许久接了电话。
“怎么了?”他轻轻叹息,有几分紧张无措。
“没事,打错了。”余生瞌上眼。“莫然,你可以不回的。 ”
“嗯。我知道。”
他没再说什么,余生也一直安静着,只知道指尖很疼,十指连心那种疼楚。
“那...挂了。”
“嗯。”莫然冷声应着,按着眉心听电话断开的声音,倏尔冷笑。
此时的他,真像随时会被人捏死的蚂蚁,等着她的判决或施舍,偏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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