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夏季抚摸下巴，上下瞄着余生。“恕我直言，你跟隔壁那位不搭，不要做白日梦了，乖。”摸摸头。
“吃水果吧。”余生无奈叹息。
“哦呦，小媳妇伤心啦?嗯?”夏季痞里痞气去勾她下巴，颇像一回事地用食指指腹按压她唇瓣，雅痞地调戏她。
余生想，这人怎么就这么欠，好想一个拖鞋扔过去哦。
夏季可机灵，看她那眼神就知道没啥好事，速度收手，乖乖吃沙拉。
两人闹了一会，夏季赶着上午班急匆匆要走。两人话题多，余生本想楼梯别过，谁知聊着聊着到小区门口。
招手让她注意安全，她走后余生也往回走，快到单元楼下就见熟悉的身影，走近后余生突然觉得她应该先退场。
“走了，莫然。”叶瑾扬眉一笑，张开双手去抱莫然。
余生以为他会推开，却见他右手轻抚上那女生的背轻拍几下。“好，路上小心点。”
“不用担心啦。行啦!走咯!”叶瑾一步三回头朝莫然摆手，“嘿!我觉得我会想你的!”
“看路。”他轻笑，没回应她的话，只是让她注意安全。
那女生很听话，听话地点头，听话地抱着手里的盒子往外走，直到到了拐弯处再也看不见。
余生神奇地发现在这女人走后，莫然脸上竟还挂着笑。他往回走，倏尔停下脚步，往余生这边的柱子看了一眼。
一闪而过的侧脸，莫然心间一紧，缓缓走过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还真的是她。
“你女朋友挺可爱。”她轻笑，答非所问。
“我倒是不知道余小姐有偷听的兴趣爱好。”
一句话说得余生火起，就许你在这里卿卿我我，不许我路过?“误会了，看来是打扰莫先生浓情蜜意了，真是抱歉。”
莫然蹙眉，伸手就要去拉她，余生一躲，人钻进楼里，速度按电梯。
两人之间一直没有话语，余生缩在角落，没什么脸色。
电梯一直上升，沉闷气息越发浓郁。再没那么幸运，这趟电梯一路升到自家楼层，没有停顿。
几乎是余生还没反应过来，身后那人就已经出去，脚步很慢。余生沉默，低头从他身边过，拿钥匙开门进屋。
“喂! ”余生蹙眉，对这突然溜进来的人很不满。“莫先生，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的。 ”
“余小姐您请随意。”莫然摊手，脱了鞋子就往客厅去。
“莫先生，您这样不太好吧，不怕您女朋友知道后误会了生气吗?”
“哦?误会什么?生气什么? ”莫然慵懒靠着沙发，微眯眸邪魅探究面前的姑娘。“倒是你，余小姐，你在气什么?”
余生嗤笑，回厨房拿了瓶水丢给他。“对不住，莫先生误会了，我没那意思。哦，对了，我想休息一下了，莫先生一会走的时候顺带关下门，谢谢。”
“余生，何必折磨我?”
他低闷自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余生回卧室的脚步一顿，心脏闷疼。
“我没有。”
“余生。”
“嗯。”
“接受我有那么难吗?”
余生心脏更疼，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说这句话就疼。第二次了，第二次这么说了，一次比一次悲凉。
“说笑了，莫先生，你这样好像对你女朋友不是很好。”她回身，歪着脑袋笑，眉目灿烂，温婉可人。
莫然沉默，目光看她，不移一分，直直望进余生眼底，看得余生心间一紧，他微微一笑， 越发妖孽，眼底却有落寞。“去睡吧，我一会就走了。”
他没否认“女朋友”这一说法，余生不动了，她看着莫然，神奇复杂，眉间蹙起，欲言又止，似很艰难。
莫然更加嘲讽地笑，起身往门外走，“打扰了。”
他显然误错意，余生叹息，轻声喊住他。“莫然。”
他第-次没因她停下脚步，径直往门外走。
“不难。”余生看见他顿了一下又，要走，更大声说了一句。“那个问题的答案，不难。”
莫然回身，苦涩轻笑。“不难,但是没法做到是吗?”
“不是。”她说得很坚决，毅然迎上莫然视线。“我说，不是。”
“不许再折磨我。”虽然甘之如饴，可是也会难受的，余生。
“好。”她点头轻笑，“保证不会。”
“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愿意了?
余生突然觉得浑身发热，拼命扼制，依旧红了脸。
她不太想承认，她一直以为和莫然之间的那种感觉只适合朋友、知己，往前跃一步并不合适也并不会长久，可看他跟别的女人亲近，哪怕知道不会有什么，她心里都会觉得不舒服。余生不小了，不是什么都不懂,分得清那种不舒服是什么意思，所以，不错过吧，不遗憾才是好的。
“想知道?”她逗他，眉飞色舞。
“同情? ”他蹙眉。
余生摇头往沙发走几步，拿着刚才丢给他的水喝了一口，稳了心神。“喜欢。 ”
莫然没了动静，余生摸摸鼻子，顺势在沙发上坐下，抬眼看他时满目真挚。“我一直以为我是同性恋。我不讨厌异性，也不喜欢异性，就是平平淡淡的那种与我无关的感觉。当然，我喜欢同性，但没恋爱的感觉,所以大多数也觉得自己是看破红尘。”
她喝了口水，思索怎么才能说得清楚一些。
“后来我遇见你，我有点颜控,不过好看的人也很多，不止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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