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会召唤武器。
手上古怪的感觉太过强烈，应曦的意识逐渐涣散。女人在他身边笑得极为开心，刺耳得要命。
再醒来时已经身处异地，匍匐于角落，手脚未被束缚。
黑咕隆咚，不见光亮。视野被擭，惹人焦躁不安。
这结果应曦早已料到，也着实熟悉。鼻子里灌入锈气，脚底下是流动的液体。
他摸黑弯腰蘸了一下，黏糊糊的，多半是血。
“啊！”
再一抬头，吓得险些栽倒在血泊中，情不自禁吼出了声。
他正对着一具从天而降，被吊起的干枯尸体，与那张扁平的脸面面相觑。
就像悬挂在墙上的陈年腊肉，棕红皱巴，原本是眼珠的位置留下两个形状不一，凹陷的孔洞。
他屏息凝神，发现这尸体并不是凭空出现，而是方才被他忽略了。
在他左右两边的墙壁上，挂满了十多具尸体，有一半色泽较深，显然久远。有的较嫩，色泽青白，皆是赤条条，身上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最远的几具还新鲜着，没有眼珠，猩红血泪爬了满脸，暗红血痂凝结在手腕，胸口，才死不久的样子。
是钟镇多年来失踪的少年人。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应曦察觉到，除了这点不适，竟然再也没有感受到多余恐惧。掌心干燥，四肢并不僵硬。
他见惯殷红，居然习惯了血腥，不再怕得汗如出浆，站都站不住脚了。
腥风拂面，血海荡漾，一点烛火漏出光芒，映照墙壁通明，逐步靠近。
原来一面墙旁有石砌的楼梯，女人的影子落在墙面，巨大而可怖。
清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而应曦手中没有趁手的武器，恰似屠夫手底下新鲜的肉块。
在这时候，他脑中忽然响起了小孩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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