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这臭丫头闹事!还辱骂您!”
不待牢头看清云荻,她便一个矫捷冲出人群,狠狠一拳挥在了牢头脸上吓得牢头一个踉跄跌坐咋子地上。
“王八蛋!”
这一连串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众兵卒呆立原地,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卑鄙!无耻!小人……”
“咝……还不快把她逮住!”
兵卒这才反应来,忙上前把云荻押住。
牢头一手摸脸,一手捂着屁股,上前打量了云荻一会,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这丫头!你……你……你疯了?”
“你这王八蛋!欺人太甚!你就不怕报应吗?”
云荻怒不能平。
牢头一愣,兵卒赶紧凑过去掩手耳语将事情经过禀报了一番,牢头顿时一脸难色,他故作镇定。
“我……我也是奉命行事,秉公执法!我说丫头,你今日辱骂朝廷命官可是大罪!不过……爷素来大度,就……就不与你计……计较了!你赶紧走吧!!”
“放屁!你收我珠钗的时候怎么不奉命不秉公了?婉姨的事你必须给我个交代!她若有分毫闪失,我定不会放过你!”
“放肆!你……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再不走,别怪老子动手了!”
“你敢!身为朝廷命官,欺上瞒下、私受贿赂、不遵法律、动用私刑、罔顾人命!这一条条够砍你好几次脑袋了!你若不给我个交代,我就去大街上喊喊,让这莲城百姓都来评评理!”云荻丝毫不退让。
牢头脸色铁青,指着云荻的手气得直抖。
“你……你……好……好好好!我倒是小瞧你这丫头了!你跟那疯婆子还真是一家人,不仅骨头硬,嘴也是利得狠啊!”
牢头气得不知所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兵卒忽一灵光忙凑上前小声的献上了一计。
牢头一听心中大喜,嘴角扯出一抹得意来,他一甩袖子提声说道:“你这丫头莫得意太早,老子动不了你是吧?好,很好,来人!”
“头儿,有何吩嘱?”
“去!到国舅府把成管家请来!顺便告诉他,国舅府的女奴蓄意潜逃,已被我们逮捕了!”
“是!”
说罢,两个兵卒领命而去。
五雷轰顶,这小人分明是想污陷自己,他动不得手,成管家却是可以惩制府中奴婢的,一旦被认定为逃奴,处死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云荻大急道:“你胡说八道!你竟敢……”
“堵住她的嘴!把人给我绑了!”
“唔……唔……”
话刚开口,云荻便被绑了手脚堵了口,身上藏的吃食药物也被趁机搜走。
“嘿嘿……小丫头跟老子斗,你还嫩了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可别怨爷我狠心!嘿嘿……”
牢头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他伸手拍了拍云荻的脸颊,过后又掐了一把,好不得意地笑着。
许久,成管家终于赶来,同行的还有与云荻一道出门采买的后厨管事们,这下惨了!离队若干时辰未归,想说不是逃跑都没人信,只要管事们一口咬定,云荻这逃奴便是当定了。
成管家下了马大步行来,牢头立马上前恭迎,一脸谄媚。
“成管家大驾光临,小地真是蓬荜生辉啊!”
“不敢当不敢当,今日劳烦各位官爷了,请问我府罪奴何在?”
成管家是个身材修长精瘦的中年男子,眉眼飞扬,蓄了两撇小八字胡,一脸藏不住的精明和不可一视,栗色的织锦长褂,腰间叮叮哐哐挂了一大串钥匙。
“把那逃奴押过来!”
牢头朝角落的云荻一指,几个兵卒立刻把云荻押到了成管家面前,牢头抬脚就是一踹,云荻吃痛跪地。
成管家倾身上前,伸手扯下云荻口中的布团,仔细打量着她的样貌。
“咦?这丫头何时到府中的?我怎么瞧着面生”
一国舅府管事弓身上前耳语道:“禀成管家,是这样的,这是杀死李常驷那女人的女儿,长公主嘱咐务必盯着………”
接着管事又大声道:“这是前段时间跟牙婆子那新买来的女奴。”
成管家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心想着需得给这丫头点教训。
“嗯……既已卖身为奴,你竟还敢逃?”
“冤枉啊!我没有逃,是他们诬陷我!”云荻怒视着牢头狱卒们。
“哎呀!爷瞧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死到临头还嘴硬!”
牢头袖管一撸挥手道:“来呀!东西拿给成管家瞧瞧!”
“是!头儿!”
今日与云荻纠缠的那个守门兵卒走上前来,将几个布包双手呈上,牢头满脸得意的把布包一一揭开。
“罪证”赫然于眼前,不仅有先前从云荻身上搜出来的物件,还有那对贿赂守门兵卒的珍珠耳环。
云荻悔恨,自己终是大意了,一项聪慧的她遇到家人之事还是难以冷静,现下又是失分寸才着了道。
“成管家您瞧,这些都是从这丫头身上搜到的,这干粮,药物,盘缠一应俱全,不是准备跑路还能是什么?”
“你含血喷人,颠倒黑白!成管家你别信他胡说,我可以自证清白,我是冤……”
成管家抢先道:“是冤枉的?被陷害的?可惜,一个卑贱的罪奴是没有资格喊冤的。”
云荻瞪大了双眼,疑惑不解地望着成管家,对方话里毫不掩饰的冷漠无情,让她大感不妙。
“既是不省心的东西,那就劳烦官爷直接杖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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