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俯**在苏涣耳旁问了一句:“你会解我衣服吗?”
苏涣被这个问题给刺激到了,热气打在耳廓上,她的肩膀轻轻抖动了一下,在对方的注视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结太多了。”顾临霜无奈的眼神飘过来。
这套衣服的款式的确复杂,系带就有好几条,典型的花枝招展。
但是苏涣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上面,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顾临霜那套奢侈豪华的衣服。
她会亲手将它解开……
于是她脑袋一顿,鬼使神差地牵住顾临霜腰肢上的一段丝带。
那丝带打了个乖巧的蝴蝶结,漂亮又可爱。
看上去一点不像服装设计师的手笔……
像是出自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孩。
顾临霜眉毛也没挑一下,以为她在思索怎么解自己衣服。
等想好了,也没时间解了,简直磨蹭。
于是她指尖点了点苏涣的手背:“我教你,你让一下。”
苏涣直直地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自己跟前,柔软温热的指腹接触到自己肌肤的那一刻,浑身都血液都剧烈流动起来,全都涌向那一处。
她战栗起来,手背似是被灼烧一般,连心也带着一起泛起烫意。
顾临霜此刻正在专心致志地为她演示着丝带的解法。
这蝴蝶结和平常的那种不一样,她专门去找设计师学过。庄晓钦说,要把萧寂演成她,那她就把萧寂的服饰细节处理的更像自己。
“看着这个蝴蝶结,你先扯住下边这个。不用太用力……轻轻拉着就好,别扯松了。”
“再把这个绕到前面来……”
“从这个小圈里钻过去,拉一拉。”
她的声音一贯冷柔,配上细致的讲解,那点南方人的温婉又显露出来,有股别样的魅力。
苏涣认真听着,眼睫毛微微颤动,像扑扇翅膀的蝴蝶。
顾临霜的脸上在灯光的映照下隐隐散发着光晕,有种毛茸茸的质感。
就好像多年前念剧本的模样,很认真,偶尔咬着唇思考,却又不好意思显现出自己正在苦苦琢磨的样子,只好把表情绷得很紧,眸光却又雀跃着。
苏涣心里有点软,有点想戳她的脸蛋。
她下意识地把这归功于“这朵高洁傲岸的白莲花好不容易不装逼”,看起来挺乖巧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下一秒,她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能觉得顾临霜这种高贵冷艳姐很乖巧呢?
再过后,她便开始隐隐地惊慌。
这次是真的完全清场。
在接这部戏的时候都谈好了条件,顾临霜和苏涣都不会有太大的裸露镜头。
这场戏其实难度很大,没有什么多的台词,全靠演绎,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甚至于一个微表情都必须能带动气氛,表达出既压抑又炙热的情感。
顾临霜很自然地拖住苏涣的后脑勺,那双乌黑的墨眸深邃异常。
她一反先前的柔软,咬住苏涣的下唇。
苏涣闷哼一声,吃痛地抿唇。
顾临霜抓住了这个机会,将唇贴上去,来回轻舔着。
庄晓钦表情一脸精彩,觉得顾临霜改的不错,非常幸灾乐祸地猜测林佟会不会自闭,顾临霜隔几场就会自我发挥一下,效果还比原剧本好些。
苏涣被吻得腿脚发软,幸亏坐在石台上,没有跌坐在地,不然得多丢脸……
不知道的以为她演技多好,身与心都在配合。
这个简陋小草屋居然还有床,真的不是别有用心吗?
她整个人都被顾临霜向上托着。
朝诺受了伤,萧寂多半也会多加留意,不会鲁莽行事。
单薄的木板床内里一点也不寒酸,反而非常软弹。
二人来到了床上,苏涣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坐在顾临霜腿上的姿势,还得做出忍住伤痛和欢愉的表情。
她能感觉到顾临霜正在用修长的手指抚摸她的腿部,从膝盖滑到腿侧,所到之处尽是密密麻麻的痒意。
顾临霜觉得苏涣的皮肤实在有点好,不像是特意用过保养品的,肌肤细腻温滑。
不过她并未多做停留,一点一点地褪去苏涣本就要脱落的衣衫。
空气凉飕飕的,苏涣全身都颤抖着。
顾临霜怕她再次感冒,便将自己的身子贴近。
衣料划过肌肤的感觉,痒酥酥的。
“我不要你这样……”
苏涣贴在她耳边,几乎是咬牙切齿。
她想问,她把她当作什么了?
对方没说话,用唇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或许是她的不对吧……
她从一开始,就不该有那么一点点的奢望,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酿成绝望。
是她自己,一步步地踏进去,陷入泥沼,甘之如饴。
顾临霜那双狭长的双眸恍若一潭秋水,很平静,却暗流潮涌。
苏涣又是一怔。
顾临霜是在看谁呢?是在看朝诺……
不是她。
细细碎碎的吻漫过她的耳根,但她心底霎那间有些凉了,薄薄的暖意消失殆尽。
一滴泪自她的左眼滑落下来,她眨了眨眼,又掉下一滴。
一场床戏下来,苏涣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是拍好了,还是没拍好,庄晓钦也没喊“cut”。
温热的吐息打在锁骨处的感觉,唇齿在腹部留下的印记也还在。
苏涣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没敢继续想下去。
是她没把控好情绪,是她失态了。
庄晓钦面露赞许:“小苏啊,这场演得太好了点哈,我紧张极了,气都不敢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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