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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旗给的？”莫天天下意识地反问道。
赵川又笑了笑，摇摇头。
“那是谁？”
赵川语带玩味地沉吟：“会是谁呢？”
“你们一个两个的，装神秘装上瘾了？”莫天天咬牙切齿：“你觉得凯瑞会接受这样一笔来路不明的‘赞助费’？”
“就如我之前所说的，我以律师的身份作担保，这绝对是笔合法资金。您就算不想收，也完全可以自行处置这笔款项。我只负责将它交给您。”
赵川说罢，便起身，准备走人。
“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莫天天叫住他。
赵川颔首，回道：“您请说。”
“你既为廖旗办过事，又说自己的老板是廖屿。虽说廖这姓确实挺常见的，但他们两个难不成是有什么亲戚关系吗？”莫天天看着赵川，问道。
“您为何不亲自去问廖旗先生或者老板呢？”
莫天天冷笑：“首先，是你们不准我向廖旗透露廖屿这个名字的。其次，廖屿是什么性格你不知道？我是想问，但他会回答？”
“您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呵呵。”莫天天面笑心不笑，知道赵川不打算正面回答，也不打算纠缠，只是问道：“过几天的凯瑞年会，你会来？”
赵川点头应允：“我的荣幸。您应该也邀请了老板吧？”
莫天天摇了摇脑袋：“并没有。按他平时这神秘做派，肯定不屑于参加我们这小公司的年会，何必打扰。”
赵川笑道：“莫先生，您对老板实在是成见颇深。如果是您亲自提出邀约，我想他并不会拒绝。”
莫天天耸耸肩：“虽然我不觉得是我有成见，但，好吧。毕竟也是我们的大投资人，出于礼貌是该说一声。”
赵川颔首，再次告别后，便转身离开。
送走赵川，莫天天举着那张五百万的支票，反复琢磨，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按下办公桌上的电话，对莉莉道：“你去把小白叫来公司一趟。”
“既然名义上是给你的赞助费，我想你也有权处置。”
莫天天转了转老板椅，意味深长地看着垂首坐在对面的白晓。
白晓修长的手指夹着薄薄支票，检视片刻，露出有些轻蔑的笑容：“原来你还兼职拉皮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经纪人也确实干着拉皮条的活。”莫天天毫不在意，补充道：“而且，给这笔赞助费的人，也并没有提出任何条件。”
“暂时没有。”白晓顿了顿，将支票放下，合上眼，冷冷道：“我不需要。你退回去吧。”
“五百万，可不是笔小数目，你要拿着这钱，日后也算是带资进组，好不威风。你真想清楚了？”
“你说我有权处置，现在我不想要。”白晓反问：“怎么？你反悔了？”
莫天天挑挑眉：“你还欠我钱呢，记得吧？”
白晓沉默几秒，只说：“我会用工资还。”
“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强求。不过退是没法退了，人家不收。”
“不收？那你就……”
莫天天却直接打断他，抽出一叠资料，递给白晓：“这是我刚刚让莉莉整理的几个进行尿毒症相关研究和患者资助的慈善基金。你自己挑一个吧，我过一阵以你的名义捐出去。”
白晓愣了愣。
“放心，都是信得过的基金会。如果你有其他想法，你也可以自己去捐。”莫天天拿起笔，抬眼看着他：“回家选去，别待这影响我工作。”
白晓拿起宣传资料，默默地站起身，刚想开口，莫天天便竖起食指：“道谢就免了。本来就是你的钱。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一点。”
白晓定定地看着他，示意让他问。
“你是不是知道给这笔钱的人是谁？”莫天天开口问。
白晓移开目光，淡淡地说： “不知道。”
莫天天却只是笑笑：“谎话。我说过，你的演技骗得了别人，骗不过我。”
白晓不言不语地站着。
“不过我最近算是学了一课——如果真要纠结于每个人的秘密，迟早把自己折磨疯。”莫天天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扬了扬手，示意让白晓出去。
凯瑞年会当天。
毕竟是演艺经纪公司，赴会的大小明星也不在少数，为了满足自家艺人的曝光需求，他们甚至还像模像样地摆了道红毯区，请了几家相熟的媒体，每有艺人经过，便能引来镁光阵阵。
莫天天作为公司二把手，自然也是隆重出席。他身着一套黑色礼装，将平日散落在额前的刘海整齐地梳至脑后，作为东道主在酒店门口招待着公司员工及其家属。
“这是德隆影视的王德隆，他身边跟着的是刚上位的新任德隆老板娘，听说跟他小女儿一个年纪。”莉莉站在莫天天身边，嘴上仍笑着，悄悄地在他耳边提醒着来宾名姓。
“王叔叔，感谢您今天大驾光临！”莫天天伸出手，迎上去，笑意盈盈道：“真是英雄配美人，看得我好羡慕。”
王德隆握住莫天天的手，笑眯了眼，道：“天天啊！我之前就一直跟你爸说，一个大男人，丢了个媳妇儿算个啥！王叔叔手上大把的好姑娘，到时候喊到你们凯瑞去，随你挑！”
“哈哈！那就多谢您了！今晚还请喝得尽兴！”莫天天笑貌未变，吩咐一旁的工作人员将人引进宴会厅。
“哼，我们甜总怎么可能看得上……糟”莉莉语气一变，立刻抓过莫天天手腕：“他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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