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看向向熠：你老婆提的要求太狠，我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向熠：自己决定。
南北：我做不了。
向熠：奖金。
南北：……
凌芒在无声交流的两人之间扫视了两圈，问：“需要我回避吗？”
“不用。”南北赶紧道。
南北往前倾了下身，说：“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绕弯子，檬果自家出品的电影，没有全用外援的道理，所以二和三之间，我们只能满足一个。你看？”
凌芒点头，缓声道：“原作者这么多年都不卖版权的原因就是想要找到一个最适合的人来演‘离怨’，如果要换他看中人，那这部电影就没了，所以这一条没有讨论的必要。”
凌芒顿了一下，继续道：“至于第三条，在这之前我们已经和张导有过约定，会请他来拍，这恐怕也没有办法更改，所以……”
凌芒摊了下手，“我们可能没办法合作。”
“……”
那还讨论什么？
南北略微沉思了一下问：“你们选中的男主是谁？”
凌芒斟酌了一下，说：“是个新人，慕轻翊。”
南北挑了下眉梢，“昨晚演茶馆掌柜和杀手的那个？他答应了？”
凌芒点头。
“OK，可以。”南北靠回椅背，正好有机会去接触，说不定还能峰回路转把人签回檬果。
“那张导那边，你们有签合同了吗？”
“没有。”凌芒摇头，“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约定。”
“你看这样行不行，”南北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身体前倾，双手搭在桌子上，“檬果承诺以后会给张导一部同等级别的电影，这次的《羽山》先用檬果的闭导，你看可以吗？如果你不方便出面，我去跟张导谈。”
凌芒想了一下，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闭导在国际上也是个知名导演，但是，“闭导擅长的是文艺片，《羽山》是武侠，是不是不太合适？”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说到这南北就笑了起来，“闭导其实是拍武侠出身，当年的《无痕剑》知道吗？就是他拍的。”
《无痕剑》凌芒当然知道，当时出来的时候非常火爆，那时候他才上小学六年级，硬是软磨硬泡的让他哥带他去看了三遍。
只是他记得《无痕剑》的导演不是闭导吧。
“《无痕剑》的导演不是叫徐田吗？”凌芒问。
这也是他一直好奇的事情，为什么徐田拍完一部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别的作品。
“他们是同一个人。”一直没说话的向熠突然开口，“放心，肯定给你安排最好的导演。闭导现在就在H市影视城，回上海后可以先去看看，如果看完之后还不满意，我们就用张导。”
凌芒想了一下，点头，“可以。”
南北：“……”
这和直接同意用张导有什么区别？他废了那么多口水，居然一句话就给翻了个底朝天，那他坚持那么久是为啥？
简直就是宠妻无度的昏君。
南北瞪向向熠，后者直接无视，还特别贴心的给谈判对手拧开了瓶盖。
南北表示，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
就像南北说的，大家都是熟人，没必要绕弯子，合作谈得很顺利。凌芒看完合同，确认了几条需要更改的条款，再加上他提的条件，南北当场做了修改。
等凌芒从南北房间出来，手里已经多了一份签好的合同。
他现在才觉出了点不真实，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居然搞定了男主和制片，这感觉实在是想不飘都难。
一想到《羽山》这么顺利，凌芒的嘴角就抑制不住的往上扬，连看旁边送他出来的向熠都顺眼了许多。
“我走了。”凌芒摆摆手进了往下的电梯。
向熠笑了一下，“晚点去找你。”
“没……”‘空’字在舌尖转了一圈，最后吞了回去，“我可能会出门，找我前最好打个电话。”
向熠双手插兜站在电梯外，镜片后的眼眸带着笑意，“会接吗？”
“……”
凌芒啪一下按下关门键。
“不接，再见！！”
凌芒说了不接，但下午向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还是第一时间接了起来，只是语气听起来不怎么好。
说了晚点找他，还真是够晚的，都晚到马上可以吃晚饭了。凌芒心想，干脆明晚再打过来好了。
向熠站在窗边，那双承载着落日浓稠余晖的褐眸，定定注视着不远处黄昏下的X大，他不是X大的学生，却比真正的X大学生还要熟悉里面的一草一木。
“订了餐厅，一起吃饭？”他问。
凌芒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的人，说：“好，不过要晚一点，我约了教授见面。”
向熠挂断电话，走回桌前。
南北听到声音从电脑屏幕里抬头，“跟凌芒去吃饭？”
向熠点头。
“啧……”南北牙酸道：“改签机票都要一起吃顿饭，你至于吗？”
重点是凌芒明天就回上海了，也不过是一天时间而已，面前的这位大爷，就非得要将机票改到半夜，就为了陪老婆吃顿饭。
向熠低头查看最新收到的信息，没应声。
南北就继续道：“资源优先、所有要求无条件满足，还有檬果和之前……，你做这么多，凌芒知道吗？”
“他不需要知道。”向熠说完，抬头看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南北送了他一对白眼，“放心，我不掺和。”
“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说你了，凌芒那么好说话的一个人，你直接跟他说清楚不行吗？”南北颇有点对儿子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自己给自己爱情路上的困难添砖加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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