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咎一顿饭下来都快被唐果果闹崩溃了，他按住了试图抱他大腿的唐果果的脑袋，嘴边扯出了一抹勉强的笑，“你赢了行不行，咱能不能别闹了？”
迄今为止，范无咎还没想过自己能对唐果果说出这种经典的渣男语录，但他实在是被这样的唐果果整的受不了了。
所作所为实际上完全是处于发自内心的唐果果压根就不想听范无咎的话，被按住脑袋非但没有发脾气，反倒是用脸在范无咎的手上蹭了蹭，被这一出激的浑身鸡皮疙瘩的小黑赶紧的把手撤了回去。
“无咎不喜欢我粘着你吗？”唐果果的笑容时和之前毫无变化的灿烂，打一开始看的话可能会觉得开朗明媚，但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她一直在保持着这种让人看了会放松警惕的笑。
“没关系，那我离你远一点。”
说完这话的唐果果哼着歌回到了约瑟夫旁边的位置，心情是肉眼可见的雀跃，她时不时看一眼范无咎，好像想起了下午时看到的美少年的脸，就连食量都比平时大了一点。
约瑟夫把这一出都看到了眼里，他心中略微叹气，如果对象换一换的话他可能会十分喜欢看热闹，但唐果果的热闹他却是不想看的，这一年来他算是看够了。
真的让唐果果把同僚当成娃娃也不利于她的生活氛围，所以他放下了刀叉，在擦拭唇角的时候明知故问道：“今天怎么对无咎这么热情啊？”
唐果果显然很喜欢和监护人分享自己的经历，一股脑的就把今天的事情都抖搂了出来，说完还不忘说补充一下自己的想法，“无咎那样真的好好看，他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帮他摘下来！”
两人没有收敛自己的声音，这段对话明明白白的传入了范无咎的耳中，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黑无常顿时脸都绿了。
说他好看也就算了，想帮他摘星星是什么鬼？
虽然他知道自己所使用的十字路口的美少年皮肤对小姑娘是有吸引力的，但他也不是美少年本人，没有那种特殊磁场，唐果果的反应未免也太过激了点吧！
“丫头，你冷静点！”范无咎对于自己心爱的麻辣烫首次感到食不下咽，差点就被唐果果这一出吓得去找谢必安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只见听完他话的唐果果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我又不想泡你，我就是喜欢你的脸，你担心这个干什么啊，无咎。”
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来说这种诡异的逻辑，相对挺符合唐果果的人设。
不了解她的人可能会觉得问题不大，但范无咎就不行了，也不是他喜欢挨骂，但唐果果的正常反应必须是大骂他傻逼才对。
正常人能因为一张脸而态度变化这么大吗？尤其是这种完全不像是在对待小伙伴的态度，相比之下好似更像是对待喜爱的物件一样。
可就算范无咎知道问题的所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唐果果改变想法。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让唐果果看到自己更改皮肤的样子。
约瑟夫对范无咎笑笑，他一直等到唐果果用餐完毕才把人带到房间里聊天。
“果果喜欢漂亮的脸吗？”他问。
唐果果点点头，怀里抱着抱枕傻笑，那传统傻狍子的样子约瑟夫几乎不忍直视。
他伸出自己的手指指向自己的脸，虽然是问话，他却以笃定的语气说了出来，“那，这张脸，你喜不喜欢？”
约瑟夫的问话让唐果果蒙了一会儿，她喜欢漂亮的脸，约瑟夫的脸她当然也喜欢，不过却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好孩子。”约瑟夫已经从唐果果的眼睛中得到了答案。
“喜欢美好的事物不是错，喜欢的话，想办法将其据为己有就可以了。”
唐果果歪歪头，即使约瑟夫说的话不算深奥，她也有些听不明白。
“属于自己的东西，无论你怎么对待都是被允许的，也不会伤害你。”约瑟夫并不算好人，也不打算将唐果果教成好人，美好的品质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伤害，就像是唐果果曾经所经历的那样。
在成为监管者的那一刻，所有的善念都是不必要的东西。
“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
唐果果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所以然来，实在联想不到其他意思的她抬头看着约瑟夫。
约瑟夫知道这种事除非是直白的说出来，不然傻狍子是不会懂的。所以也没有不耐烦的想法，他拉起唐果果的手，以柔和的语调轻声解释道。
“你不需要对任何美好事物付出优待。”
“除非它属于你。”
似懂非懂的唐果果点点头，反问道：“对小黑也是这样吗？”
习惯性听约瑟夫话的她对范无咎的称呼已经变回了小黑。
约瑟夫没有直接回答，“除非他成为你的。”
听完这番话的唐果果简单的思维发生了细微的改变，表面没有变化，但内里已经被约瑟夫灌输了另外一种错误的世界观。
不过面对范无咎时她的态度也恢复了正常，那种让人莫名毛骨悚然的感觉也消失了。
以至于被唐果果发现卖她装备找事之后，范无咎非但没有生气，还在因为终于变回原样的小伙伴高兴极了，自付费给唐果果又安排了一套更好的装备，生怕熊孩子被气得脑回路一抽继续恶心他。
收到新装备的唐果果却没有高兴到哪里去，原因是自从有了第五人格这位新欢之后，她玩其他游戏就都没之前的那种兴奋劲，现如今的目标只有一样，那就是早日上六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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