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璟承虽然迁宫,但严璟辞还是暂时无法去看望他,天天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让人去外面打听消息。
静妃娘娘这一世,不仅是严璟承的母妃,更是严璟辞的希望。
那道士说,一切都以注定了,那他偏偏要反转乾坤。
如果静妃娘娘此次熬过来了,那说明他也一定能熬过二十五,若是没有....
严璟辞连忙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五..五皇子!”小东子派的小太监,急急忙忙的往殿里跑,“静妃娘娘怕是不成了...”
“都给我让开!”严璟辞一听,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二话不说往外走,结果屋里的宫女太监,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让开!”严璟辞直接拔出放在一旁的古剑,指着地下众人。
“五皇子,您杀了樱桃吧!”樱桃说着,就往剑上凑。
“嘡啷。”严璟辞扔下古剑,推开樱桃,就急急的往外跑,一众宫人没了办法,小东子只得急急的跟上去。
淑月宫门前正在熏艾草,里面还有太医说话的声音。
“五皇子,您来看看就成了,您可不能进去。”小东子连忙拉住要往里冲的严璟辞。
“放开,别让我说第二遍。”严璟辞心里正急,于是对小东子冷言到。
“唉,那五皇子,您先戴上药巾吧!”小东子无奈,庆幸亏了自己出门时,兜里还有两个从太医院拿来的药巾,可以给五皇子蒙住口鼻。
“拿来。”严璟辞接过药巾,系住口鼻,就赶紧往淑月宫走去。
“呀,五皇子,您怎么来了。”院判李太医也系着药巾,见严璟辞出现,连忙要行礼请安。
“不必多礼!静妃娘娘如何了?”严璟辞赶紧拉住李太医,焦急的问到。
“这……静妃娘娘身子本就病弱,这时疫本就发病凶猛,难以治愈,若康健身子尚且只有四成把握,静妃娘娘的身子……”
李太医说的诚惶诚恐,这次毕竟是瑾华帝亲派他来医治静妃,静妃若有不测,自己怕是也难逃其咎。
“院判大人!院判大人!您速速进来,静妃娘娘似是严重了!”
屋内急匆匆的跑出来一个年轻的太医,声音发颤的冲李太医说到。
“什么?”严璟辞比任何人都惊讶,也不顾一众人阻拦,发疯一样往内殿跑。
严璟承就那样沉默的跪在静妃内寝门口,眼眶发红,不哭也不闹,看着太医在他母亲床前喂药施针。
严璟辞看他那副模样,心里一阵阵的发酸,这个孩子,现在定是着急又担心,但是却一个人强忍着。
严璟辞赶紧走过去,也跪在他身边,一把将他揽入怀中。
“想哭,就在我怀里哭,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严璟辞轻声在严璟承耳边说着,他的担心不亚于严璟承,实际上,他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怀中的人身体轻颤,严璟辞能感觉到他的手牢牢的抓着他的后背,似是抓着他最后的浮木,呜咽声压抑而低沉的从严璟辞怀中传来,他轻轻拍着怀中人后背,聊表安慰。
“小五……”静妃看向门口抱着严璟承的严璟辞,声音气若游丝。
“五皇子,静妃娘娘似是有话要对您说。”李太医听见,连忙呼喊严璟辞。
严璟辞赶紧安慰了下严璟承,站起来跑到静妃床前。
“求……求你……护着……护着承儿……”静妃用尽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的说完,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李……李太医,你快看看静妃……”严璟辞瞪大了眼睛,急急忙忙站起来拉扯着李太医。
李太医只是叹气摇头,身边的太监也会意,高声悲恸的喊到。
“静妃娘娘,殁了!”
静妃娘娘,殁了。
无论严璟辞如何努力,静妃娘娘还是在同样的时间殁了。
那他呢?那他呢??
严璟辞突然觉得天昏地暗,眼前一黑,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这三天,应该是严璟承生命中最难熬的三天。
母妃感染时疫殁了,太医院上请皇帝,希望火化了静妃尸体,以免传播时疫。
瑾华帝念着严璟承伤心,还是将他叫去问了他的意见,严璟承二话没说的同意了。
因为母妃曾对他说过,即使死亡,也不愿长眠于黑暗的底下,受着蛇鼠虫蚁的啃咬。她宁愿融化在她最爱的烈火中,随着大火,飞散她禁锢的灵魂。
于是在第二天,静妃的遗体就在院子中火化了,春儿和小明子,跪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严璟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母妃的尸体在熊熊烈火中,化成骨灰,然后一捧又一捧的将它们装进小瓷坛中。
瑾华帝念严璟承年幼懂事,静妃多年来无功但亦无过,加上顾及恫霖氏那边原住民的心情,封静妃为贵妃,谥号恭顺,以贵妃之礼葬于皇陵,着礼部准备丧仪。
而就在静妃殁了的同一时刻,严璟辞病倒了。
他的病来势汹汹,高烧不退,也压根醒不过来。
“等等等!朕都等了两日了!辞儿一点清醒的征兆都没有!”瑾华帝坐在豫文宫的正殿中,听李太医只说再等等,现在依旧没有确切办法的时候,生气的将手边的茶具全部扫到地上。
李太医及一众太医院人赶紧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严璟承从那天,看到严璟辞脸色苍白的晕倒在母妃床前,他的心就高高的悬了起来,这两日不光因为母妃之死悲痛万分,更因为昏迷不醒的严璟辞没了主意,整个人都要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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