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折腾了快两个时辰，莫测的手都酸的抬不起来了，姜凉身上的热潮才差不多散去，此刻总算是沉稳睡着了……
莫测望着满手满地的污迹，长叹一口气。
翌日——
姜凉睁开眼已经晌午，猛然坐起来，发觉四周全然陌生……
空旷的木屋，屋内是简单舒适的布置，悦耳的鸟鸣声响起，他顺着声音往外看，居然是绿油油一块草地……
这不是宫里？这是哪？
他正要下床，却觉得腿间有些乏力，那药作用这么大吗……
吱呀——
门被人推来，姜凉愣愣的看着来人，“师……师父……”
他昨日并不是全然没有记忆的，莫测为他做的，大部分他心里都一清二楚，因此瞬间红了脸……
莫测心里也尴尬，但只能硬撑着，端着一晚药粥走到床边给他，“先吃饭。”
面沉如水，心跳如雷。
姜凉乖乖端着碗，很快吃完了，他又看向莫测，发现师父虽然神态与平时别无二致，耳尖却泛着红……
“师父，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知道师父面皮薄，他也不好意思提昨晚的时，反正苦心经营，总算达到了想要的结果，不枉他冒险喝下海棠心了……
其他的，顺其自然即可。
“昨日事出突然，你又一直昏迷，我便向十八皇子报了信，带你连夜出宫。”至于沐曦之，被他喂了剩下半壶的海棠心，沐攸之想怎么发挥都行……
“那十九皇子……”他们走了，沐曦之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听闻今日一早，他已经被关进祠堂，责令半年不出。”莫测慢条斯理回答，“皇上只说是十九皇子品行不端，需要和先辈们好好思过……”
“又让师父操劳了。”姜凉闻言点点头，满脸歉意。
“我只是顺水推舟，沐攸之这么做，恐怕会被端妃找麻烦，他现在自顾不暇，我便说替他打探打探江门的内幕……”莫测摇摇头，倒是仔细看了看姜凉，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江门？”姜凉自然不在乎沐攸之如何，总归能顺利和师父出宫重新待在一起，他就心满意足，至于去哪里做什么，又有什么不同？
“嗯，混入江门。”莫测道。
“沐攸之对江门能有什么兴趣？”姜凉一愣，“怕不是师父想去探一探江门底细吧……”
“没烧糊涂。”莫测点点头。
“师父，还是你厉害……”姜凉傻呵呵的笑着，“那我们真要去江门吗？”
“去，但不是我们。”莫测略微沉吟，忽然严肃道，“姜凉，我问你，这些日子，你在沐曦之身边，他可有对你……”纠结了半天，他还是忍不住要问了，姜凉毕竟还小，深宫里的腌臜事肯定是不清楚的，沐曦之对他下药，那说明极有可能已经意图对姜凉做什么而没有的手，因此才出此下策……
姜凉似乎是没想到他师父会这么问，眼神闪烁了一下，迅速摇摇头，“没有……他，他没做什么的……”
莫测见他这样反应心中就是一沉，心中的愧疚顿时决堤，温和而强硬地扶正他微侧的脑袋，满脸悔意，“凉儿，是师父没有照顾好你，告诉为师，他究竟……”
姜凉看着莫测，神色变得有些尴尬，话更结巴了，“他……他……我……”
“他到底做了什么？”莫测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深觉自己昨晚没在沐曦之身上捅两刀真是便宜他了！
“师父……他其实也没做别的，就是……就是亲了我一下……没事的，后来他就不敢了，只是我觉得很恶心……师父，原来被不喜欢的人亲近会这么难受，对不起……”姜凉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傻孩子，为何向为师道歉？”莫测的担心才消散一些，揉了揉他的头，幸好，幸好姜凉没有被人伤害……
“因为……”解释的声音轻颤，“师父也不想我我喜欢的，师父一定也觉得我很恶心吧？”
发红的眼眶，伤痛的神色……姜凉的话让莫测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没想到莫测能这么问他。
“不，没有……”莫测立刻笑了，很好的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
“真的吗？”姜凉睁大眼睛，“那师父也喜欢我吗？”
“……”这回答对于取向正常的男人来说实在太难了。
要是说不喜欢，那这孩子肯定是哄不好了，他的功力眼看着就要大成，再吵架肯定会严重影响任务和他的计划，而说喜欢……他真的说不出来啊！
“……嗯。”憋了半天，莫测终于憋出这么一个字，尽管没有直接说是，脸上也瞬间烧成一片。
“师父……你说真的？”姜凉呆呆望着他。
反应过来之后，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一把抱住了莫测的腰，激动的追问，“师父，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接受我了吗？”
莫测被他抱得紧紧的，偏偏又不能直接推开他，只能敷衍应着。
“那师父……”莫测抬着头望他，“我能亲你吗？”
莫测不受控地黑了脸，“不能！”
“为什么……”姜凉委委屈屈，“师父骗我……”
“你……”遏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莫测一脸严厉说道，“你还未成年，怎能与人谈情说爱？”
姜凉没听明白，“未成年，便不能谈情说爱么？”这是哪里的规矩，好生奇怪啊！
分明那么多人和他一般年纪都娶妻了……
不过他倒也没敢和莫测顶撞，只是小心翼翼问，“师父说的成年，是否是指过了十八岁生辰？”先前莫测的那些话他都清楚记得，十八岁便十八岁，不过两年多罢了，他等得起！
“不错。”莫测看着他，不留半分商量的余地，“你如今还小，根本分不清什么叫喜欢，未来这段时间会好好告诉你答案。”
虽然对于师父说自己不懂什么叫喜欢颇有微词，但他还是目光炯炯，甚至是带着一丝狂热地盯着莫测，“倘若到时我还确认喜欢师父呢？”
“那时，你便不会这么想了。”莫测固执己见。
“师父不公平，若是那时候我情意不变，师父就该接受我，除此之外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姜凉气势汹汹。
“呵……”虽然笑的有些心虚，莫测还是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徒弟还过于稚嫩，“那便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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