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白砚头上略微翘起来的一撮头发，台灯下形成一扇剪影的纤长细密的睫毛，细白的鼻翼与鼻尖是秀丽饱满的弧度，真是极好看的长相，全班都盼着他转变成omega不是没有原因的。
白砚在是beta时，就已经足够动人，也许是受到了性征的影响，顾行之觉得相比以前，白砚举手投足像是更平添了几分似有若无诱惑味道，连皱眉都带着股欲说还休之感，娇嫩却不显羸弱，像是树梢上即将饱满甜蜜的水蜜桃，有阳光和泥土浇灌出来的野性，也有精心打理的色泽与香气。
虽差些时日，但是已经足够吸人眼球。
许久后白砚抬起头，眼神里还是带着点疑虑，最终还是清清嗓子问道，“顾行之，你信息素是不是有点问题？”
“……？”顾行之把这句话过了两遍，“你就当了四天的omega，就开始质疑我这个四年的alpha？”
“……”白砚决定换个说法，“你闻得到我的信息素味道吗。”
“太远了，闻不到。”
“哦……”语气里甚至还有一点失落。
这段对话也不知道是谁骚扰谁，顾行之本想着问题也许就此终结，谁知白砚在椅子上变换了几个姿势，又把头凑了过来，“那你凑近闻闻看？”
这话由一个omega说出来委实惊人，白砚在他有限的AO知识里也觉察出了这一点，只是他到底一直当着beta在养，没有过多的实感，只是略微有些许的害臊，微微红了脸。
顾行之下意识看向对方形态优美的颈部，也许是有个艺术家母亲的原因，白砚的身形很是完美，很少出现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状态，举手投足带着理所当然的自然的优雅。
他的颈部一样是白且弧度完美，伸长的时候当真像只天鹅。
在顾行之有限的认知里，白砚真的是很好看，带着他自己味道的那种好看，比他爸爸身边的那些女人都要好看。
但他又转念一想，白砚怎么能和那些女人相提并论。
屋内开着暖气，白砚只穿了一件衬衫，整个人更是娇小了一圈，那一段脖颈真的脆弱又迷人，让人觉得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捏住他，他可以撩开头发去抚摸底下若隐若现的腺体，只需要几秒钟就可以强行给对方一个带着疼痛感的临时标记。
要是几个月前，他也许会去嘲笑对方这样可笑的天真，将腺体这样随便露给一个年轻的alpha，真是又蠢又不知羞耻。
但是现在却又有另外一种情绪涌了上来，泛着焦躁与不安，夹杂着安慰与喜悦，他满足于对方的坦诚，又焦躁于对过于方随便的态度。
他往往干的都是破坏的角色，因为他的人生没什么可珍惜的，他跟着父亲去聚会，去赌场，拿着棍棒去找场子，血淋淋的现场，打得手断脚断的人都见过，他们会跪在地上求他父亲，再被父亲丢跟烟头一脚踹开，他就站在父亲旁边，听他父亲说，“看见没，这样才是痛快的。”
起先他不太明白，什么是痛快的，权利？暴力？后来他又明白，也许就是权利这些赋予人力量的因素所带来的毁灭本身，它让人可以轻易去践踏毁坏一个人本身，这是他父亲觉得快乐的地方，却又结结实实地影响着顾行之。
然而今天，在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下，顾行之衍生出了完全不同的情绪。
那便是占有感。他想要得到一个人，贪婪地想让对方的光只照射到自己身上，因此他又为对方的行为感到恼怒，他无法抑制地去想他面对其他人时会不会也是这样，然而最底下，却又是一层隐秘的怜惜感。
他想占有他，却又恼火他坦诚的态度，最后是无奈地珍惜。顾行之用指尖摩挲了一下对方的腺体周围，在对方明显的颤抖中松开，可又拉近几分与对方的距离，在对方甜蜜的香气里闭上眼说，“不准对别人做同样的事。”
顾行之的呼吸实在是太近了，一缕缕顺着脖颈缠绕在耳尖，滑下衣领里，说话时的气音带着震颤感，和信息素的味道一起盘旋在腺体的周围，带着诱人的刺激。
白砚又感到空气热了起来，他想推开顾行之反驳他都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手却搭在对方的肩上时就软了下来，在光线的笼罩下，就像是恋人的絮语。
虚掩的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白砚分出一缕视线，瞬间瞪大了眼睛推开顾行之一把坐直，面上却带着无可挽回的慌乱。顾行之顺着视线看去，只见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英俊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滞涩，微微挑起眉，嘴边想说的话打了个转，颇为善解人意地道，“看来是我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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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即将从韩剧进展过渡到美剧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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