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成想,自己如今还顶着张二十来岁的皮子招摇过世……
沈云谏家四室两厅,卧房是私人重地,刘世墨自然不会没规矩到肆意入侵。
但其余两间,对开门大敞着,一眼望去内里清清楚楚的,没什么遮掩。
一间向阳,往里走两步就是张紫檀木的台球桌,也不知道是用来娱乐还是用来收藏。径直走到窗户边上,是一个按摩椅,想来是沈云谏疲惫后的消遣。还有扔在窗户台上的《存在与虚无》不知放在这里多久了,已经被压褶了书页。
而另一间背阴的屋子里放了个十来层的物斗柜,柜上还供了个不大的佛龛,刘世墨有些稀奇。要知道像沈云谏这个岁数的年轻人信教的并不多,看佛龛前摆的仪程,竟然还颇为讲究。两个香烛围着八星香炉,乃是个蜻蜓点水的生财之相。
要知道C城房价可并不算便宜,一平方早已经飙到了五位数。况且沈云谏住的还是富人区,难不成他还缺钱?
思及此,刘世墨笑着上了一柱香,稍稍把八星香炉移了半寸,好让沈云谏的财运更旺一些,也算连番恩情的报答。
“咔咔咔。”金属咬合发出了声响,暗处的机括自然弹出,卡入了未知的锁具。佛龛下的物斗柜自然而然的弹出了一个缝隙。
!这把刘世墨吓了一跳,事还没完,刘世墨注意力尚且停留在这巧妙的锁具上。屋外的防盗门转轴却发生“吱呀”的声音。
沈云谏回来了!
刘世墨眼珠四下乱转,想为自己找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遮掩。心里有些暗骂: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来,这岂不是黄泥巴糊□□,有理也说不清了?
沈云谏今日上班,始终惦记家里还有个病号借住,左右都不得安生。正巧,同科刘医生妻子的预产期就在今天夜里。二人商议换了早晚班,沈云谏就匆匆赶回家里。
刚一开门,沈云谏有些发愣。刘世墨不在客厅,难不成还未起身?
沈云谏刚想把刘世墨叫起来吃些东西再睡,就看见刘世墨缩头缩脑的从东边背阴面的储物室里走出。
他神色微微一凝,眼里一时间失去了二人所有的过往。又恢复了初见时的清冷跟疏离。
刘世墨感觉有些慌乱,他不想看见沈云谏这样的表情。虽然自己对沈云谏有了外冷内热的猜测,但此刻,刘世墨感觉不到沈云谏外表下的温度。就如同曾经面对老太太那样。
麻木而又苍凉。
一种名为失望的情绪如同一道闪电在刘世墨心头滑过。他如同触电般颤抖着嘴唇。
“对……对不起。我只想随便走走。但是一不留神……”刘世墨指了指屋里的物斗柜。又举起空空的双手表示自己无法挽回的苦闷。
沈云谏进屋拉开抽屉看了一眼又严丝合缝的将物斗柜推回原位,刘世墨这次倒是规规矩矩的,却依旧瞟见几个房屋产权证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起。
沈云谏扭身走回客厅,没有说话。刘世墨更不敢说话。一路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般跟在沈云谏身后。
“过来点。”沈云谏沉着一张脸拿起耳温枪给刘世墨测体温。
“嗓子痛吗?”
刘世墨乖巧的点了点头。只见沈云谏从上衣口袋中随手掏出一根笔和一小本处方笺写道。
“患者咽痛,体温39℃,诊断为上呼吸道感染感,青霉素滴注6天。”
又在主治医生的后面潇洒写上了自己的大名。
刘世墨看着有些发蒙,自己一下午精神极好,可以说是精力旺盛。要不然,他如何会平白无故的瞎逛荡,把人家的私柜误打误撞的撬开?
可沈云谏不给他提问的机会。随手将处方笺给了刘世墨。
“再喝一支柴胡,晚上我亲自送你去医院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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