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路怔怔地凝望着那两只躲藏在防护层下黑眸子,久久失语。那天晚上传入他耳中的几句话,此时正不断地在他的脑海内嗡然回响,好似丧钟般余音不绝。
“你喜欢的,只是我刻意在你面前展示出来的另一面。”
“不愿让你了解我都做过什么事,是因为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
“我想让你明白,我需要你,不会害你。”
句句属实,亦字字啼血。
尽管祁路那时听得既过耳又走心,却并没有真正地理解他话语间的意思。
难道说,唯有战场上的简望洋,才是简望洋自己所谓的“真实”吗?
“祁路......”
“祁路!”
祁路恍然惊觉,发觉那几声呼唤并非源自于他的回忆与臆想,而是有人正在真真切切地叫他的姓名。他这才回过神来,将视线聚焦于近在咫尺的黑衣人。
简望洋默默地俯视着他,眼神已变回了往日的宁谧,更蒙上了几分淡淡的忧郁和惆怅,混杂着一种说不出的哀伤、落寞之感。
祁路与他四目相对,良久无言。
“祁路。”简望洋轻声唤他,面露犹豫地问他,“害怕吗?”
祁路知道他在指什么。
不是害怕“火拼与暴徒”吗,而是害怕“他”吗?
祁路脑子里很乱,一时也不晓得该作何反应。
浑浑噩噩间,他只听见自己开口问出了一句话。
“手,疼不疼?”
简望洋的脸上显而易见地划过一丝错愕,但那副手足无措的神色仅仅持续了几秒,便重又回归于一潭了无波动的死水。
他没马上答话,只平静地褪下了右手之上的手套,将自己白皙的手展示给祁路看。
黑手套被SVT-40的子弹打穿了一个大洞,漏洞周围的布料沾满血腥的色彩与气味。
可简望洋的右手,那刚被枪弹贯穿而过的手背与手心,却已完全止血了。
连一道血痂或疤痕都未遗留下,干净利落地愈合至原状,就像未曾遭受过任何创伤一样。
祁路想,人类是不可能有此般快速的自愈速度的。
“已经不疼了。”简望洋苦笑,“如你所见,我就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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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肝,我的肝!(熬夜是不对的哟,小可爱们不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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