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夏没能从那悬崖底下捞到她俩的尸首,更是坚定了俩人还活着的消息。
若是温简下了决心要救那何华栀,想来那何华栀也不会伤她性命,那他便可先按计划走着,待到事成之后再派人上山寻她们。
想到这季子夏便动身往那水牢里去了,当前最重要的是要有人证,而那个他带回来的女人说不定就是最好的人证。
没成想他去到那水牢的时候,入鼻的却是浓重的血腥味,以及那绑在木架子上奄奄一息的胡珞珞。
“谁让你们动的私刑!”季子夏周身怒气,一把就夺过那还打在胡珞珞身上的鞭子,“我不是让你们好好照顾吗?谁让你们用刑了!”
季子夏这幅模样吓得那几个小将士浑身发抖,“将,将军,你以前说好好照顾…就是这样照顾的呀。”
“赶紧去找最好的郎中来!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们几个,还不快滚!”说罢季子夏便赶紧去解那绑在胡珞珞身上的绳索。
那木架子上的胡珞珞却是轻笑出声,她浑身疼的不得了,说话也没什么力气,“季子夏…你们演的是哪一出好戏?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先别说话,之后我再与你细说。”那绳索一解开,胡珞珞便整个人倒向季子夏,季子夏赶紧将人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往他房间方向去。
他走的急,颠簸的胡珞珞浑身发疼,惹得胡珞珞有些不满的哼哧出声,“我疼…”
这话声音虽小,但季子夏也听见了,便放缓了脚步,而后到了那房间里,又小心翼翼的把她往床上放,胡珞珞瞪着那双大眼睛看着他,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待到那郎中来了,季子夏才出门去,彼时他的衣服沾着胡珞珞的血迹,恰巧季老夫人从他房前经过,吓得那季老夫人拉着他再三确认有没有事。
季子夏正想安慰那季老夫人,与她解释解释,房间却响起了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然后就见那郎中黑着脸打开门从房间里出来。
“季将军,那女子一时半会死不了,这是她的药,就劳烦您自己动手吧。”那郎中说罢便把那白色药瓶往季子夏手里塞,拔腿就往外面走。
那季老夫人却是清清楚楚听见了女子这个词,脸上便欣喜的很,要知道季子夏一年前与温简有婚约,可现在温简被温王府除名,而季子夏又坚持除非温简死了,否则他是不会娶别人进门的,如今正有个女子在他房里,那这不是说明她季家香火断不了了吗?
季老夫人想得开心,季子夏又怎么看不出来,只见那季老夫人就要往房里闯了,季子夏慌忙将人拦住。
“娘亲,她受伤了,见不得人。下次你再来见她可好?”话虽是这么说的,可季子夏却早就先一步进了房门,又赶忙将那后锁锁上,容不得季老夫人与他商量。
待到季子夏转头一看,才看见撑着身子在床上喘气的胡珞珞。
“为何不肯上药?”季子夏走近她几分,看见胡珞珞此时那伤口还在渗血,眼神有些暗了。
胡珞珞闻言却是抬头,“季子夏,我说了我不知道她们在哪儿,明明是你们把人逼死了,现在反而问我人在哪儿,这不是笑话吗?别想着救我我就会对你感激涕零,我告诉你,你做梦!”
季子夏对胡珞珞这般撒泼模样有些无奈,“听话些上药,我不是那温王府的帮手。”
胡珞珞却是笑着摇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这一摇头那血渗的更快了,引得她不自觉倒吸了一口气。
“若你再闹,我便派人山上去寻她们,你应当知道那两人没死。”季子夏说这话时,声音极小,只有胡珞珞听得见。
闻言胡珞珞终于有些安分了。
是啊,她想到了,温简那般聪明,留下那马儿在那儿,她们充其量是个假死。
故而她便装作她们已死的样子,企图蒙混过关,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季子夏却是告诉她却,他一起都心知肚明,她心里有些害怕,亦是不敢再做闹腾。
感觉到胡珞珞有些安分了,季子夏才走近她身旁,“把衣服脱了趴床上,我给你上药。”
“你…”胡珞珞顿时脸颊烫红,正想开口骂人又听见他说,“不脱那就我帮你,然后我再派人上山。”
胡珞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当着季子夏的面把自己扒光的,只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在人面前脱光了衣服,那人还是个男子。
她的脑袋埋在枕头底下,不敢看季子夏一眼。那人的指腹带着凉凉的膏药蹭着她的皮肤,让她觉得有点痒,可那药渗到伤口里却疼的她直冒汗。
直到季子夏的手逐渐往下,胡珞珞心中一慌,转身那柔软的小手便紧抓住季子夏的手腕,声音有些发抖的问道,“你,你做什么?”
胡珞珞此时满脸通红,因为转身,某些地方便让他看到清清楚楚,季子夏只觉得喉头一紧,慌忙撇过头不再看她,开口说道,“你大腿上也伤到了。”
由于季子夏的动作太过明显,以至于胡珞珞瞬间明白此时自己是副什么模样,她慌乱着又重新趴下,枕头捂着脑袋,脑子里嗡嗡作响。
待到那凉凉的感觉又重新回到自己身上,胡珞珞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季子夏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为了缓解房间里的尴尬,他便说起了正事,“当年何家是这南城的一方茶叶世家,故而人脉广泛,其实何家只是打着买茶叶的幌子,在出卖信息。”
胡珞珞不明白季子夏在说些什么,只听见有提到何家,于是她便乖乖听着,看看这季子夏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早些年温王爷与何家交往甚密,其实应该是从那儿买卖情报信息,两人便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抵是双方出卖了机密文件,上面追查下来,温王爷便把责任都推到了何家头上,自己脱身的一干二净,也正是因此何家一夜之间就满门抄斩。”
“如今朝廷上察觉了便要查他,我们已经掌握了许多物证,如今就剩下人证了,原本是打算让何华栀出面,可当时赶上你们与土匪,温王爷和朝廷这几番势力混在一起,现在何华栀下落不明,你便是唯一的人证,你可明白?”
季子夏把那药瓶盖上,又将棉被盖到胡珞珞身上,“你可以拒绝,若你拒绝我也会护你安全的离开此地,你也不用担心吃穿用度的问题,我会给你安排妥当的。”
胡珞珞已经从那枕头底下探出脑袋,听着季子夏说的这些事情,她终于明白了何家惨案的来龙去脉,只是她心中还有些疑问,“为何那温王爷连着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早些年温简调查过这件事,就连何华栀的尸体都是她安排掩人耳目的,她一定早就猜到了这些事。”
胡珞珞闻言却是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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