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岳不群在五派掌门争夺之战中技压群雄获得五派掌门之位,林平之报仇之时双目被塞北华佗所伤,岳灵珊带他在破庙休息,令狐冲任盈盈已经互表心意互吐衷肠。
雨仍在下,破庙中处处破败,蜘蛛吐丝,处处结网,
争夺五派掌门比试中岳灵珊受了伤,心口还有些抽痛,她从井中打上水,将破碗刷了干净,舀了一碗,用内力温热。
林平之坐在不远处等她,双眼受伤用棉布蒙着,乖乖坐在那里,岳灵珊笑笑,心里是暖的。
“平之,喝水。”
“我姓林的对你们华山派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你走吧。”
岳灵珊吸口气,看着林平之蒙眼的棉布,道
“平之,你入华山派的时候并没有辟邪剑谱,我们对你怎么可能别有用心?”
“呵”林平之鼻腔中发出一声
令狐冲任盈盈无意中路过听见声音,
“嘘”两人轻声走到门板后,
五派掌门争夺之战后,一个并不明媚的午后,阴天微雨,二人躲在破庙后门,听到了这个惊世骇闻的秘密。
岳不群对林家辟邪剑谱早有所图,设计将林平之召入华山实则是为了辟邪剑谱,
林平之祖辈林远图买妻买子实则为了掩盖自己练辟邪剑谱而绝子绝孙的秘密,
岳不群为了得剑谱蓄谋杀害林平之,非但如此两人为练剑谱双双挥刀自宫。
林平之看不见,但听的却更清楚,
她在哭,他最喜欢岳灵珊的眼睛,清澈单纯动人,会看着他突然发起呆,眼中只映出他一个人,落泪的时候,死死的咬住唇,露出白玉般的齿贝,不发出一点儿声音,眼泪像珍珠,挂在睫毛上,眨眼时落下来,
叮咚,落在地面上,或许也会像水滴白玉盘发出清脆声响,
她笑起来更好看些,眼睛弯弯,嘴角有梨涡,撒娇的时候连眉梢都是甜意
可惜,他看不到了。
他的脑中心中鲜红一片,父亲的血,母亲的血,林家上上下下数十口人的鲜血,满目疮痍,
再容不下其他。
这一桩桩一件件,如若说左冷禅诗真小人,这如今的五派掌门岳不群就是确确实实的伪君子。
突然,破庙门被人打开,全身黑衣蒙面男子走进,嵩山派派人前来愈与林平之结盟,
令狐冲与任盈盈对视,如果这两人结盟,那事情就棘手多了,两人原本已经不想掺合进这写武林纠葛之中。
“二师兄?”岳灵珊听出二师兄的声音,
果然面纱之下正是二师兄,
令狐冲皱眉,这个小人居然没有死,
两人交谈中,达成同盟,左冷禅庇佑林平之,林平之说出真正辟邪剑谱功法。
“我本是嵩山派门下弟子,恩师早知岳不群这个伪君子会耍阴谋诡计,你爹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林平之朝向她“他这句话说的到没错,那天夜里杀我之人脚底下有张金箔纸,那就是我那天夜里祭拜父母所烧,无意中看到粘在你爹脚底,正巧那天你也在场,若不是因为这张金箔纸,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认清你爹是个怎样的人。”
“呵”
岳灵珊望着蛛网上不断攀爬结网的蜘蛛,笑了,目光落到林平之的脸上,他比往常还要英俊,面如冠玉,高耸的鼻梁,微勾的丹唇,夹杂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媚,不女气,却更迷人,只是那双眼有些可怖,
她曾以为人生最痛最苦最悲最哀不过死亡而已,
我的父亲是个太监,哦,我的丈夫也是个太监
他们互相残杀,为了名利,为了仇恨,
我的婚姻是丈夫为了掩人耳目的幌子,我的爱情从最初就早已葬送,我的人生就是个愚蠢的笑话,大写的悲剧。
这大概就是背叛大师兄的报应吧。
“小师妹,现在你是要帮父亲呢?还是帮丈夫?”劳德诺侧头问小师妹。
岳灵珊看向远处天边“我谁都不帮,削发出家为尼,这辈子我谁都不想再看到了。”
在佛祖面前赎罪,为自己,为他,为父亲,
削发为尼,林平之深吸口气,“好啊,最好到恒山出家,因为那样的话,就可以天天看到你那个大师哥了。”
岳灵珊抬头看林平之,心脏仿佛从中心处被人揪起,怒急攻心,道
“随你怎么想,我愧对大师兄,但扪心自问这辈子从未对不起你,你到现在还这么说到底用意何在!”
林平之点头,“随我怎么想,好啊,我用意何在,向左掌门表忠心呢!”
“咻”
“噗呲”
剑身入体,冰冷坚硬,
浑身血液冲入伤口处,岳灵珊不可置信地望向林平之,脑中猛然眩晕
林平之紧握剑,双目传来疼痛的灼烧感,比任何时候都要痛,仿佛秃鹫啄眼,这种痛蔓延骨血,深入骨髓直达心脏,鲜血味道怎么会如此恶心,像长满蛆虫的腐尸味,
林平之有些庆幸自己瞎了,这样,就看不到她,痛苦的样子。
他张张嘴,是想问问她,是否爱他,手紧了又紧,仍是未说出口,
“你恨我吗?”
岳灵珊用尽全力“不恨,...”
她定然伤心极了,“滴答滴答”鲜血落地,开出一朵又一朵血花
林平之痛苦闭眼 “啊!!!!!”
鲜血飞溅,洒落一地
令狐冲破门而入,“小师妹!!”
劳德诺拉着林平之 “快走!”
岳灵珊抬眼,有些费力,但还是想再看看这个世界看看他,却只能看到紫红色袍子衣角消失在大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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