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依旧呆在永贞身边伺候的,也只有刘安一人罢了。
后来的七阿哥永贞每每回想从前,总记不住什么时候身边开始有了刘安的身影。他如同庭院角落里的杂草,在人们漫不经心的忽视下,不经意间肆无忌惮的伸延,成长。
等回神放眼望去,他已然亭亭净植,株株不详。
刘安贴在西洋镜前,打开洞门,另一个人的钥匙来回穿插,解锁。这一系列动作被镜子反射得一清二楚。鼻血喷张。
刘安与别人不同,他从不曾讨好永贞,甚至某些方面,他强势得让永贞无计可施。
“主子,请主子为我复仇。”
刘安细细地描摹永贞的脸,注视着他,玛瑙般的瞳孔透亮。
永贞极端偏激的前半生里,从来没人敢强有力地注视他,面对他,体谅他。
也许有,可都没有刘安带给他的震撼之大。
如果说陶碧让他初尝人事,李想教他品味极乐,那刘安便是在给予他爱欲。
永贞一生下来周围人都是在妥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妥协。
他自小就不甘如此,宣泄自己的不满,可无人在意。
大人们信誓旦旦地承诺,转头就将他买的一干二净,还扯着为主子好的幌子,真真作呕。
长大后,其他人全是服从,沉默的服从。
在刘安前,一直以来,没人和他交流。
他始终都是个孤家寡人。
所以永贞不敢说,刘安这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弱点。致命的。
“那解决他之后,下一个是谁呢?是我?”
永贞不耐烦地抓住他的头发,却不敢使劲,“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得有分寸。”
动作猛地激烈起来,摇摇晃晃地,刘安一直注视着永贞,永贞不敢回看过去。急急地遮住他的眼睛。
一室春意。
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红杏枝头春意闹。等李想能下床的时候,冬衣已然派不上什么用场。一袭简单黑色排袍裹身便能御寒。
但他的身子大抵是落下病根了。入宫未多久,大小病得了个遍。是个不长久的命。
得过一天是一天罢了。
上次事情多余人知道,这事若是闹开了,他和陶碧只怕是只能以死谢罪了。
皇宫是容不得丑闻的,主子们也不会容得下奴才的背叛的。
也是,这宫里呀,是半步都不能错的。
李想站在角落里等候主子赏眼。
七阿哥身边又多了许多新人,刘安现如今也势头不减。李想此番过去点卯,众人如同没这人般。
众人只知道李想犯了大错,触了七阿哥的忌讳。
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李想这人呀,在主子面前,很难复起了。大家不踩上一脚,算得上仁慈了。
听说当今皇上圣体抱恙,宫里鹤唳风声的,像是警惕着什么似的。院子里多了很多守卫,晚间也有人值班,来来回回的,灯光通火灯明。
周围的消息嘈杂而繁琐。左耳进,右耳出,李想搭讪底下的小太监,提取里面有用的信息。思考着剧情发展的阶段。
已经到这个节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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