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许圆跑进万水门的大殿。
方文柏眉头一皱,不满地抬起头。许圆一愣,忙笑着改口;“掌门!我就是叫顺口了……”
方文柏故作大度一笑,道:“慌慌张张的,什么事?”
许圆擦了一把汗,“原千山派的几个弟子在抗议,不满您对任务的分配。”
“这种事啊,以后不要来找我,我很忙的。他们不满就不满着,我可是铁面无私,他们前几日态度消极,我就给他们分配去捉妖,一是为了百姓,二来可以锻炼他们。就这样他们还能不满?”方文柏摆摆手,不甚在意。
许圆机灵地应了,退了出去。
朱木在外面等他,“掌、掌门怎么说?”掌门两字在他嘴里滚了许久,才艰难道出。
“他说,哎大意就是你们无理取闹。”许圆道。
“他派我们几人去捉那么大块头的妖,不是要我们送死吗!”朱木气得咬牙切齿。
许圆胖胖的身子颤了颤,左右一看,拉着朱木走到一边,“你们多找几个师兄去帮忙吧,我们这新掌门实在是……又不能违抗他。”
“我门其他人,只要没去巴结他的,现在都自顾不暇,哪有时间援助我们?我要去找应掌门、找我师父!”朱木眼泪丝丝,“这日子没发过了,他是要把整个千山派都折磨尽吗!”
许圆讪讪道:“这也没办法,谁让他选上了呢。你们千山派的大师兄在外游历多年,和大家不熟,不如方师兄能说会道,唉。”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现在就去找掌、应掌门!”朱木擦干了泪,“实在没办法,我就去极北之地,把师父请回来!”
应如是一人对着吃食的仓鼠发呆,朱木敲了很久的门他才发觉。
“我现在不是掌门,只是一个罪人,门派留我在此已是宽容,其他的事管不了也不能管。”
朱木红着眼睛愤然道:“那就看着他对我们下手?掌门,你不知道,已经有师兄在捉妖途中重伤身亡了!”
应如是叹了口气,这段时日他日日闲散,头上已经多了几根灰白的发丝,“不要叫我掌门。”
“掌门!”朱木哭了,“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要和他们合并?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名门正派的弟子不能公然抗命,只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应如是摆摆手,“走吧。”
朱木揉着眼睛离开了,晕晕乎乎走在千山派的小径上。
“喂,你! 过来帮忙。”一人叫他。
这是万水门的一个外门弟子,生着一绺小胡子,平时见了他都不敢搭话,如今却趾高气扬,“我们掌门要在这里建书房,你还不快来搬东西!”
朱木愕然:“这是我们千山派的大厅!你们在干什么!”
一伙人进进出出爬上爬下,原本气派的一派门面,如今改头换面,一个大大的“方”字挂了一半,歪歪斜斜得意洋洋。
“就是因为是你们的大厅,所以让你把这些桌椅都搬走,难道财大气粗不要了不成?真是不识好歹!”外门弟子不屑地嗤笑一声。
朱木定定站在原地,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睛再度通红。
“真不要了?那……你们几个,直接丢掉吧,丢哪里?你们怎么那么傻,丢到淮川里啊!反正这样纹着千山派的东西,再也不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了。”
“你们给我站住!”朱木喝道,其他几个万水门的外门弟子头都不回,笑嘻嘻就要去河边。
朱木伸手,一个符咒丢过去,那几人应声倒地。
“哎哎哎,你是要公然违抗掌门之令?”小胡子异常震惊,眯了眯眼睛,“你可要想好了!”
朱木冷笑一声,踢起一个小石子,嗖的一声砸中他。
朱木虽然年纪小,但是在这些只会吆喝的外门弟子面前,还是能一打十的。
很快,这阵骚动引来了其他人。
千山派弟子义愤填膺地阻止了他们,很快万水门又来人了。两方红着眼对峙,因为新任掌门太过明显的态度,之前两派结盟得来的友好氛围荡然无存。之前多年的怨气哪能被这一年强扭的友爱盖过,最近几日两派弟子天差地别的待遇,更是挑起了千山派众人的怒火。
“你们把我派的桌椅物件通通放归原位!”千山派大师兄秦伟缓缓走了出来,他虽连年在外,可对门派的感情一点都不少。
“呵,这可是掌门的命令!”小胡子有些虚,可是嘴上依然不饶人。掌门两个字咬得很重,生怕别人听不到。
秦伟面不改色,“不管是谁,都没有动我派旧物的权力。”
小胡子还欲发话,秦伟目光一动,杀气升腾而起。这下,他还哪敢拿方文柏压人,不动声色退后一步,笑着说:“通融一下,我们也是得了命令办事,你们太强硬我们不好交差。”
“瞧瞧你这副模样,真是没骨头!”一个万水门弟子大手一挥,“给我继续!掌门交代的事,我们得全力完成!”
几个搬着重物的外门弟子踟躇片刻,先后迈起了步子,淮川就在不远处。
“你们真是欺人太甚!”朱木气道,亮起了嗓子。
他这一声响过,两拨人扭打到了一起。像是要把过去现在的恩怨一并算清,造出了更大的动静。
“你们干什么呢。”方文柏悠悠来到,这样的场面在前,他似乎没看到一般步履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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