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二天早上两人面对面吃饭的时候，秦瀚眯着眼睛一边吃饭一边在那背单词给他听。
高易诚随嘴问了一声：“你喜不喜欢画画，想不想学艺术？”
背着单词的秦瀚猛地被打断，脑子里一片浆糊：“什么？”
高易诚便重复了一边。
秦瀚戳了戳自己碗里的白粥：“可是我没钱啊，学画画要好多钱啊。”
高易诚说：“就问你想不想学了。”
秦瀚看了他一眼，喝了口粥，又看了他一眼，小声说：“想跟你考一个大学。”
艺考的话，文化分要求会低一点，以他现在的水平，保持住的话，应该问题不大的。
高易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学校教画画的艺术老师特别年轻，特别富有艺术家的气息。高易诚顶着自己全校第一的这张脸时不时地去老师面前刷个存在感，聊聊人生理想和艺术什么的了。
某天在画室给老师收拾画室的时候顺嘴问了句：“老师啊，我有朋友特别爱画画呢，来上你课怎么样啊。”
老师瞥他：“是想学艺术参加艺考呢，还是单纯喜欢画画呢。”
高易诚坦言：“参加艺考。”
老师气定神闲地坐在画布前画画：“可以先在这学一个学期，不适合再说。”
高易诚笑：“那费用怎么算啊。”
艺术老师报了个大概的数额，也不算很多，但就一个高中生来说也绝对不少，并且他不能向自己爸妈要。
下午一放学的时候，他连饭都没吃就赶着去了趟初中，去小春姐办公室看了看，好在小春姐还在跟同事商量着哪里的衣服好看、便宜，没来得及下班。
看见高易诚了有些惊奇，然后又是一顿夸。
两人闲聊了好些事情，什么这一届学生好不好带了，老师你辛不辛苦了。
跟着小春姐一起出的学校，小春姐问他要不要去他家吃饭，高易诚拒绝了，然后问：“哦，对了，老师，您班上或者是学校这些班上有没有什么要补课的学生啊？”
小春姐有些奇怪：“怎么了？”
高易诚笑：“不是，我准备下午放学接几个学生补课呢？”
小春姐更惊奇了：“你不是上高二了么，学习这么紧张，还是家里……经济出问题了？”
高易诚摆手：“没有没有，我是想着提高一下这方面的能力，巩固一下基础知识，顺便还能赚点零花钱不是么，我都这么大了，试试自己行不行。”
小春姐说：“我觉得你还是以学业为重的好啊，这些等上了大学在做也不迟啊。”
高易诚撒娇：“老师，您就帮帮我嘛，我真的很想试试。你可以在你们班上问问嘛，有兴趣的可以来，学生成绩上来了，您也开心是不是？”
小春姐迟疑着答应下来后，两人分开了。
高易诚又如法炮制地找了高中几个老师。
他有些紧张这个方法行不通，又想自己进高中的时候名字都挂一中门口那么久了，那些家长还是有点印象的吧。
他忙这个事忙了好些天，饭都对不上点吃。晚上随意翻翻书准备睡觉的时候，秦瀚穿着个睡衣哆哆嗦嗦地跑来了他们寝室。
一屁股坐在他桌子上，懒懒散散地问了声：“哎你最近干嘛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高易诚靠在椅子上眯眼看他：“哦，你明天去趟画室，你先在那里试学几节课，看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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