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的时候屁股凉的很。我摸了摸，看来果然是射了，甚至不止一回，裤子一塌糊涂，身上有种纵欲过度的疲乏感。我点亮壁灯，手边没有烟，只好干坐着。
梦里的场景我记不太清了，只看见天地一片洁白，像是有云在翻涌。我自己爽完其实已经不怎么想这事了，但是毕竟是春梦，如果不干点什么我这梦就白做了。我试着去摸它的胸，但是是平的。我心中惊骇，心说原来我内心是喜欢这款的，但这和摸我自己有什么差别？于是我就伸手去摸它下面……
说实话，我没有破处，这事说出来其实挺丢人的。除了毛片里看过看的还不太清楚，我其实不太知道自己应该插到哪个具体的位置。
但是我知道我不该摸到什么。
我后来应该是被捏晕了，这手法纯熟且熟悉，让我想往别人身上赖都难。我捂着脸，捂着捂着突然笑了。
我吴邪真不是一般人，居然摸过哑巴张的蛋。
我知道我不太正常，这种时候想的是这个，但是你知道吗，闷油瓶这个人是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他的血液他的纹身还有他的手指，寻常人几辈子也未必见过这么一个奇葩，我吴邪见到了。但这也不算什么。他这个人和我们相反，我们吃饭睡觉打呼噜磨牙才是常态，他不是，他跳起来扭断海猴子的脖子才是常态。所以我之前一直暗中计划去录闷油瓶的梦话偷拍他上厕所，好确定他的确是需要进食而不是背着我们在什么地方把自己肚皮拆开往里灌机油。
所以这回我从侧面确定，闷油瓶是个人，是个男人，而且很有可能具有生育功能。
这并没什么用，我想。这只能证明张海客把他叫回去的确有可能给他相亲，我和胖子的瓶仔被抓回去可能要成为种马这件事一想起来我就觉得胃疼。我看了眼表，大概是晚上七八点钟，我拨通了一个号码，过了一会儿，电话被接起来。
“在机场了？”我望着外面的天色道。
“收拾收拾回去吧，小哥不会跟你走的。”
张海客一直没出声。我有点怀疑自己拨错了号码，正打算再看一眼屏幕，电话对面传来熟悉的笑声。
“他不跟我走，你跟我走啊？”
张海客这小子一直让我觉得很硌应，不过相互的，十年过来他应该也觉得我很硌应。我摸摸自己的脸，下床准备上个厕所，就听电话那边有提示登机的广播。
“吴老板，别着急，我马上就到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下，接着说：
“好好叙个旧。”
在某些膈应人的方面他带给我的感觉无人能出其右。我将电话放在洗手台上，脱了裤子打算放水。我看着裤子里凌乱的一团，心中满是郁结。
第二天一早，我被砸门声惊醒。我这房子是小花挑选的地段，装修也是他特意找人弄的，知道我睡眠不好于是隔音很好。我光着脚走到玄关看了一眼门镜，接着在心里骂了一句卧槽。
“你是坐飞机还是坐火箭来的？”
张海客提着一个箱子站在我门口。他之前和我说过，他的这张脸要想保持和我一样的容貌是需要维护的，如果放任太久就会和我长得有所偏差。那计划开始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不必维护了，这世界上再没有真正的吴邪，我自己也不是了，他可以长回自己的样子，于是他现在和我还是有些不一样，只是我看着还是有些别扭。我把他让进来，打着哈欠又将自己砸回床里，并问他怎么直接到这来没去看他们家宝贝族长。
“不是来找你批条子么？”他讨人厌地笑笑。
最开始接闷油瓶出来那阵我比较固执，觉得一个看不住那小子就跑了，所以我警告张家人别碰闷油瓶，要想和他见面得先找我批条子。后来张海客也不知道下了什么命令，真的没人再来找过，就他一天闲的偶尔会打个电话问我他们族长近况，好像担心我会把闷油瓶饿死。
“准了准了，去胖子家找他吧。”我抱着被子不愿起来。我发现这些年我的确有越活越回去的兆头，尤其闷油瓶回来之后，我好像终于补上了人生中混吃等死的那一段，过得特别懒。张海客笑笑，拉开他的手提箱拉链，小心翼翼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
“尝尝吴老板，香港特产。”
我闻不到香味，但是这家伙保护这个盒子的样子倒是很让我期待。我心说什么特产飞机上也都托运成豆腐脑了，一边伸手去抓。他打开盒子，里面安安静静卧着几只小点心。点心包装的很精心，周围放了香草的叶子防震，每个都不一样，看着连渣都没掉一个。我有点惊喜地看着他，心说可以啊，过路费这么有心。
“这么孝顺。”我打趣他，伸手抓了一个，放在手心捧着，竟然发现还是温的。
“这不是你在楼下糕点店买的吧？”我咬了一口，只能用皮薄馅大来形容，酥脆的让我差点连舌头都吞进去，心说要是就好了，赶明儿我买两盒给我爹妈二叔送点去。
“没良心了不是吴老板，带伴手礼怎么能从楼下买。”他看我吃的开心估计很有满足感，放下盒子在书桌上，笑盈盈地看我吃完。
“真好吃。”我发出真香的声音，连指头都舔干净。张海客眯了眯眼睛，突然问我：
“不怕我下毒么，吴老板？”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这茬，但是这么多年唬人的工夫不是白练的。我故作镇定，单手撑着脑袋，同样笑眯眯地回他：
“不怕，小哥在这你要是敢害我，那你就等着客死他乡吧。”
张海客和我像是照镜子似的，夸张地拱了拱手，说不敢不敢，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带他去找他们族长。我说我这就起了，许是刚才点心吃的太甜，咳嗽了两声。
“你得看看你的肺。”他突然拉住我，捏了一会儿我的手腕。
“族长没和你说过什么吗？”
我心说你指的是哪方面？昨晚他还跟我“亲切”会晤了一下。我说没有，你摸出什么了？我有喜了？
“哟，那吴老板的种是谁的啊？”他抠着我的手紧了些。我心说你还心疼闷油瓶的陈年老酿了？你还怕他给我是怎么了。我白他一眼，推了他一把。
“反正不是你们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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