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婠,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南锦的眼神里透露出些许哀求。
他多希望眼前的这个女子能够后悔。要是婠婠真出什么事,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婠婠微微一笑,“在你心目中,我难道是那种喜欢阵前逃脱的人吗?”
“是。”南锦毫不犹豫地答道。
看见婠婠那杀人的眼神他又改了口,“这只是我胡说的,你当然不是那种人。”
婠婠嫌弃道:“别摆着一张哭丧脸了,难道你也觉得我会必死无疑吗?当仙门看到你没事,他们就会慌,我们也就能摆脱这个困境了,还是说你觉得我撑不过来?”
“现在这情况,我还真积极不起来。”南锦眉间笼罩着浓浓的愁绪。
“想这么多干嘛,事已至此,做就完事了。见夏可以了吗”婠婠把袖子捞到肩膀处,露出雪白的手臂,美中不足的是手臂上有不少伤疤。
“很快就行了,你们不要害怕。”苏见夏自言自语道。
医人无数的她竟然开始紧张起来。
听见她和话南锦和婠婠不约而同地笑了,他们可是魔门当年大名鼎鼎的杀手,又怎么会怕。
南锦低声道:“那就麻烦姑娘了。”
苏见夏镇定地割开了南锦的手腕,他的血瞬间喷涌而出,他把手放在一个装满药汁小盘中,血腥味很快就被药草味给掩盖住了。婠婠已连续喝了几日苏见夏秘制的药方,血里已经带着药味,她自行割开了自己的掌心。房间暗暗的,还熏着难闻的药草,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南锦的脸随着血的流失开始变得苍白发青,他早就脱去了外衣,露出精壮的上身,苏见夏在他身体很多地方都扎下了银针,体内的蛊虫顺着银针和药味的引导慢慢集中在南锦的右臂上,在苏见夏眼神的示意下婠婠用受伤的手掌握住了他已泡得发白的手腕。
那些蛊虫顺着血液缓缓流进了婠婠的身体,她感到锥心刺骨的痛,蛊虫贪婪地蚕食着她的血液,顺着她的血液在她体内游走。为了顾及南锦的感受,她不敢做太大的表情。她现在经历过的这些,南锦早已经历过无数次了。她总算能理解为什么他宁愿死也不想活下去。
“痛吗?”南锦居然有心情开起了玩笑。
婠婠有气无力地说道:“痛死了。这感觉比我想象的还要夸张,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可以啊。”南锦笑道。
“晚了。”苏见夏没好气地用手敲了敲婠婠的头,“早干嘛去了?”
苏见夏花了一个时辰才把南锦体内的蛊虫完全驱逐出来,那些蛊虫死了些,但大部分都流进了婠婠的身体里,而她对那种被蚕食的灼烧感已渐渐麻木,身体也没了知觉,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婠婠和南锦并排躺在床上,苏见夏正帮南锦包扎他已泡得发烂的伤口,他的脸上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得厉害,从今天开始他算是真的自由了,再也没有人能控制住他了,可惜的是这自由需要拿好友的自由来换。
“阿婠,等我恢复好了,我肯定帮你把那姓纪的小子给捉来,他当你的夫君也好,男宠也罢。都由你,他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他的腿。”
婠婠被他这不着调的话给逗笑了,“那我们可说好了,你到时候可别伤着他,要是他哪里受伤了,我可要找你算账了。”
“我保证。”
婠婠和南锦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而苏见夏看着盘中漂浮起来密密麻麻的蛊虫暗自叹了口气,师父,我究竟要帮你赎罪赎到什么时候。
仙魔大战第七十一日
仙门和魔门都已平静了许久,自从上次南锦受伤后便再也没有在仙门面前出现过,仙门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而魔门士气大受打击,而仙门相信明日就是决战的日子,魔门的人没了南锦坐阵,稍有压力便会溃不成军,他们的算盘打得可是很响,在他们心中,魔门早就是囊中之物了。
这日,纪泽兰找到了许久未见的李承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李承晚就一直避着他。他们虽在同一个地方,却总是碰不上面。
“承晚。”
面对突然出现的纪泽兰,李承晚故作淡然地走到了他面前,他自从那日鼓起勇气向婠婠表明心迹后,心里便觉得对不起好友。他是一个不会藏事的人,这么多年好友,纪泽兰自然一眼就看出他的心虚,却没想过多的探究。
纪泽兰问道:“能否帮我一个忙?”
李承晚笑道:“你说就是了。”
“你能否替我应下催蛊这件事,我答应了她,不亲手杀了南锦。”纪泽兰淡淡说道。
李承晚脸上的笑逐渐苦涩起来,但他还是爽快地应承了好友的要求,“当然可以。”
“你只需要暗中发力就行了,在旁人看来依旧是我做的。因为她说过,谁杀了南锦,她便杀了谁。我可以不亲手杀南锦,但南锦必须死。”
纪泽兰的做法让李承晚很疑惑,他好奇道:“这在婠婠眼里,南锦不还是你杀的吗?又何必多此一举?”
纪泽兰叹道:“我只是想无愧于心。杀南锦这个名声我也愿意一力承担,就让她冲着我来吧。恨我或杀我,我都心甘情愿。”
李承晚心中一动,他坦白道:“泽兰,我曾背着你对她表白,而且她拒绝了我。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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