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确实好久没做过那事了，穆清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倒是没停。
她还记得五年前，她和纪策婚礼的那个夜晚。两人怀着同样激动的心情，那个时候，纪策落在她身上的吻都是颤抖的。
她能感觉到纪策的紧张。
那时候纪策确实很紧张，虽然她阅片无数，阅文也无数，但她清楚知道那些都是假的，是没有经历过的人瞎掰的。即便二十五世纪关于这方面的教育已经普及，至少不会再有人犯什么低级错误，纪策也知道人与人是不同的。
所以她做的磕磕绊绊，总是在半途停下来问穆清：“穆穆…你感觉怎么样？”
“你…感觉怎么样？”看着眼前不断颤抖地纪策，穆清觉得此时纪策比起五年前她们第一次时阿晋不许。
纪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抬起右手，用臂弯挡住了上半张脸。
她似乎觉得这样就可以逃避现实，只是无法审核大大放过我泄露了她最真实的感受。
五年前那晚，纪策也是这样。这不免让穆清觉得，纪策还是那个纪策，本质上没有任何改变。
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啊的时候，穆清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和表情。这对于什么事都有规划的她来说是种极其新颖的感受。只是新颖归新颖，当时的穆清还是有种恼羞成怒地冲动。于是她把纪策对她做的变本加厉地还了回去。
纪策腰肢纤细，这个天天呆家里打游戏的宅女实际上没多少力气。穆清只需微微用力就制住她了。穆清游移着手指，感受着那富有弹性的阿晋不允许。
然后纪策就摆出来那副动作。
“看我的脸。”穆清说。
但是纪策却坚持没有移开自己的手臂。
只是这状态和放弃抵抗也差不多，穆清想着给她留些面子，便也没有强求了。
只是那晚她才知道，纪策也可以发出那种弱气的，带着阿晋不许，如同阿晋不允许。
回忆中的画面与现在重合上了，穆清听着纪策【微博了解一下】，加重了阿晋不允许。她可以【策策今天成为原创百合文作者了吗】锁了哦。接着，对方另一只空闲着，【这个是id哦，记得看置顶】，钻入她的头发按在她的脑袋上。
穆清知道这是怎样的信号，手指配合着唇舌一起将纪策送上了顶点。
随后她打开床头柜上的湿巾，收拾着残局。
纪策还在小声啜泣，如同她五年前一样。穆清知道这是因为她的体质问题，倒也没有太在意，直到——她越哭越大声。
穆清觉得有些糟糕，她和纪策许久没有亲热过，也不清楚刚刚是不是没控制好力道弄伤了纪策。毕竟纪策以往只要一做这事就会哭，穆清觉得今天她哭也是正常。此刻却觉得纪策哭可能不是因为爽，而是疼。
“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穆清有些急，也很自责。明明开始的时候说过会很轻结果还是强硬地把纪策给弄哭了。
穆清不顾纪策的倔强，拉开了她的右手。
纪策的脸泛着红，和她以前在情潮中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此刻她脸上糊了一片眼泪，在灯光的照射下反着光。
不，还有一点不同。
穆清看得出来，此刻的纪策…很伤心。
纪策不常哭，大学那会儿即便是打游戏竞赛输了其他队友哭成狗，纪策也不哭。她就咬着牙努力憋着眼泪，仿佛流泪是多么怯懦的一件事。
其实硬要说起来生活中怎么都不哭的纪策到了床上就容易哭得不能自已这点挺戳穆清的。但很显然，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穆清唯一一次见纪策伤心哭泣是因为对方弄丢了自己送的挂坠。
那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因为之前纪策帮了自己一个小忙。穆清觉得欠人情不太好，就想送点什么作为回报。碰巧听说纪策很喜欢那个游戏人物，于是买了Q版挂坠作为礼物送给了纪策。
纪策挺高兴，收到的时候笑得非常开心。穆清看着她那仿佛满山花开的笑容，心里也有些小欢喜。她知道，对方会说到做到。
可惜，有一次她们一起出去玩。挤公交的时候人太多，不知道蹭到了哪里。总之，纪策穆清到了大学寝室门口的时候，纪策发现那个挂坠掉了。
当时穆清就看见纪策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傻愣愣在门口站了好几秒——可能是半分钟。然后…她突然就哭了。
穆清就看到她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泪珠就一颗颗滚落了下来。哭得那叫一个让人猝不及防。
当时和纪策还不是一个寝室的穆清完全呆住了，还以为纪策是弄丢了寝室的钥匙磁卡。于是就拉着对方到了自己的单人寝室，想要好好哄劝一下纪策。
一进寝室，纪策就从后面抱住了她。纪策比她矮上半个头，此刻低头刚好埋在她的肩背处。穆清很快就感觉那块布料被打湿了。
“对…对不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开始抽噎的纪策突然像她道歉，声音闷闷的带着哭后的沙哑。
“什么？”穆清还有些懵逼。
“挂坠…穆穆送我的挂坠被我、被我弄丢了…对不起，明明承诺过要好好珍惜的。”
那一瞬间，穆清觉得心脏微微一暖。虽然说出来挺丢人的，但是穆清确实感觉到了，在纪策的心里，自己大概很重要。
现在纪策哭得比起那次还要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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