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文帝听闻此事,差点背过气去。怎么平时都挺安分的,现在倒和接力一样地来打他了?
卢民柬也有些着急,这要是再派他去,可不是得让西羌那群人生吃了?
这就是宋瑕之等的”变“了。
早就知道了这是卢民柬的计谋,也早就明白,如果不带西羌一起玩,是一定要坏事的!
也勉强算是个国难吧。
宋瑕之嘱托解项忠照看家人,便义无反顾地去请命了。
当时庭上有人欲言又止。宋瑕之当然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卢民柬前不久才“轻而易举”地议和成功了,这回又有机会,当然也想争取一下了。
宋瑕之拿玉笏板挠了挠脸,“陛下,可否再委派几人与臣一同前往?”就算西羌不好说话,有几个人当炮灰也好啊。
有人脸上一喜,立马启奏,表示愿意协助宋尚书令。
“好,莅学你自己挑几个人吧。”
宋瑕之谢恩,心想,不管是谁,愿意去就行,反正不是什么好差活。
西羌果然不好好听宋瑕之说话。
不仅不听,还将宋瑕之驱逐了出去,“请”他到驿馆休息,派人专程看守着他。
“明明说得够客气了,怎么还关押我呢?真是不懂事。
“傻二愣子,情况都不搞明白就急吼吼地打过来,当是过年串门吗?哦,难道还要还给你发糖、包红包哦!”
被关在一间小房间的宋瑕之满腹牢骚,抱怨得其余官员都想笑,但是又觉得有失大体,太不严肃了,毕竟是过来议和的。
“什么傻孩子,没带你玩,不会自己找个角落自己玩吗?非得、哦、过来放两箭,才开心是吧?”
一关就是半个月。
半个月后。
宋瑕之越想越气,抓起笔就给西羌的外交臣写信。
写得很是详尽,也很直接。
大意如下:儿砸,官老爷我回家了,人都瘦了,玩不下去了。
至于为什么,既然你不明白,那老爷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你不能打了。
第一,上次签订的条约还没到期呢,按理说,咱都不能打。至于为什么北胡蛮子打了,就当他发羊癫疯了吧。
第二,北胡发疯,怕疯病传人,所以退守九原。但是,你要打,随时奉陪,绝不退后一步。
第三,你也不想想,你能有多少兵?一万?还是十万?
先告诉你,再打起来时别说我们欺负人。
我们中原土地肥沃,是你们西羌比不上的,你有一万,我们就有十万,你有两万,我们就有二十万,就是这么能生,将你们围上两三圈不是问题。
我们不会输,不打、议和,只是懒得和你闹。
你想想,你们西羌人本来就少,打上一架,起码损伤一半,到时候北胡又疯了怎么办?
提前说好,要是北胡找你们西羌打着玩,我们是绝不会插手的!
回国文书你留着当纪念吧,不谢。
写完便领着大官小官回京城了。
即使没有文书,但是一路仍然很顺畅,千里不留行。
经过绵诸城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众人便在当地的客栈歇脚。
夜半,宋瑕之正要睡着,突然一片清明的月光从窗棂透了进来。
不应该啊,关窗了的。
宋瑕之躺在床上,一时间不敢乱动。
来者脚步踉跄,气息粗重,越逼越近。
宋瑕之心想,不是个醉鬼来劫色的吧,看来老爷我虽然人到中年,但是魅力不减当年啊!
宋瑕之尽量减轻呼吸,正要悄悄看一眼来者何人,那人却出声了,“宋老爷?”
声音虽然喑哑,似乎喀了血在喉咙里,但是宋瑕之听出来了,是认识的人。
宋瑕之翻身坐起,说一声是我,便赶紧又将灯点上了。
火光闪了两闪,屋里慢慢亮堂了起来。
宋瑕之一眼望去,吓得退了两步,“嗬,赵标?”
“嗯。”颇为疲惫的一声,似乎肩上的重担终于卸下了。
平日里十分威武粗犷的“毒狼”这会儿成了瘟狗,身上血和雪混杂着,脸上一道刀伤,深可见骨,右手颤抖得厉害,还在滴着血。
宋瑕之顾不上被赵标拆下来了的窗户,赶紧扶着他坐下。
谁知赵标刚坐下又立马站立起来,“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宋老爷,留客门遭朝廷灭顶了,门主和夫人都……”话都没说完,赵标就说不出话了,留下了泪来,只有血喀在喉咙里咯咯啦啦地响。
虽然没讲完,但是宋瑕之知道,出事了。
“项忠呢?他不是也在门里吗?有他在……”宋瑕之瞬间急得找不着北,“朝廷怎么会,怎么会?”
“不知道啊——明明什么都没做,而且第一个遇害的,就是解老哥!”
十一月底,大家都在为着小柳三的生辰事宜准备着,正一派喜气洋洋。
柳三儿穿上娘刚做成的衣裳,高兴地向人炫耀。
就是在这欢喜日子里,来了不速之客。
当时解项忠正抱着柳安瑭,替他整理者脖间的衣领,和他说着故事。
本是温馨的风景,却被闯入的一众御林军给破坏了。
不由分说便拿下了解项忠。
解项忠不知道为什么御林军会来到这里,更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眼看着事情不对,解项忠自腰间抽出一把青铜剑,那可真是一柄好剑,比一般的剑都要长,要宽,一眼看上去便知道要沉甸几分。
剑身有四个棱面,庄重却不笨拙,似乎在大起大落间,有着繁复的礼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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