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人转头塞给他一张卡:“别怕,输光了兄弟帮你顶着!”
那人一脸迷茫地点了点头:“额,行、行吧。”
沈覆这才按下电梯的下行键,侧身让开:“请。”
那人一脸好奇地进了电梯。
沈覆问:“先生怎么称呼?”
那人说:“哦,我姓程。”
沈覆笑着点了点头,伴随着电梯到达时“叮”的一声,他微微俯身,抬手压住已经打开了的电梯门,仰头看他:“程先生请。”
青年盯着他的眼睛,忽然问:“你多大啊,看上去这么小,这夜总会还招未成年?”
沈覆但笑不语,等他出了电梯,直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摆,才问:“程先生想玩什么?我陪您。”
金玉皇庭的地下一楼甚至比大厅更为广阔,几个古典屏风隔开了不同的赌桌,兔女郎与荷官穿梭其中,叫好或怒骂声不绝于耳。
青年的心脏跳得飞快,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听沈覆说:“程先生请稍等,我去帮您换筹码。”
沈覆端着托盘,上面摆了一堆面值不一的筹码,眼睛紧紧盯着在赌桌便转悠的青年,却被侧面冒出的兔女郎拦了一下。
对方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沈少,沈爷今天来了,请您抽空去顶楼。”
沈覆额角青筋突突跳动着,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将托盘交给她,嘱咐说:“将这些交给那位先生。”
“好的。”兔女郎红唇微勾,身姿性感地向青年走去。
青年似乎究酒劲上来了,走路也是跌跌撞撞的,他靠在赌桌边,仿佛全部的心思都被桌面上的局势吸引了,融入一众赌徒之中。
兔女郎来到青年身边,一双媚眼风情万种地看着对方,语气娇柔:“先生,您的筹码。”
青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刚才那人呢,就带我下来的那个?”
“是这样的先生,他临时有事,等他空了,我再叫他来陪您玩?”
青年抬头在厅中四下看了一圈,撇见那少年的背影如游鱼般滑入了工作人员卫生间。
他心头警铃大作,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向兔女郎挥挥手:“算了算了,我自己玩。”
兔女郎略显失望地走了。
青年摸了几个筹码,漫不经心地握在手中上下抛动着,眼角时刻注意着卫生间的动静。
他在赌桌上下注,眼睛时而扫过墙上的挂钟。
已经十几分钟过去了,卫生间依旧无人出入。
莫非卫生间有后门?
他不敢再等,拉了个侍者,将筹码塞到他手中:“我去解个手,你来替我玩,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
他故意踉跄着步子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推了推门,没有上锁,但一时也没推动。他左右张望片刻,确定无人注意后,用力一使劲,便听里头传出一道极其轻微的物体倒地声,卫生间的门失了阻力,顿时向内大开。他在惯性的作用下向里头跌去,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没站稳,低头一看,竟然是刚才钻进卫生间的少年。
他赶快锁上门,警惕的站远了些。
沈覆侧身倒在湿漉漉的地砖上,眼神涣散,察觉到有人进来,右手颤抖而缓慢地向腰后探去。
青年发现了他的动作,蹲**比他更快地制住了他的手臂,才发现这人现在根本没什么力气,双手手臂以极大的幅度颤抖着,身体前弓,背后的冷汗浸透了衬衫,淹出一大片水渍。
沈覆挪了挪脑袋,转头斜着眼看他,双手挣扎,气息混乱:“你、你放手。”
双手被制,他又拿脚踹向青年:“你滚远点!”
他这没什么力道的一踹形同与无,反倒让青年看到了他大腿上像是被匕首划出的数道口子,再一看卫生间另一头,一把沾了血的匕首躺在角落,血水一直蔓延到大门这侧。
“我操,你们这儿他妈不仅谋财还害命啊?!”他将沈覆上半身扶起来,起身将匕首拾起来,在沈覆衣衫前比划了几下,准备从上头割下一块布,“你这伤得赶快包扎。”
哪知沈覆半睁了眼,看见眼前的刀尖,伸手就要朝刀刃上握。青年一时不查,就见少年的掌心又划出一道血痕。
沈覆盯着自己指缝间渗出的血,握着刀尖的手越收越紧。
青年完全不敢用力,生怕不小心削断对方的手指。他手掌并指成刀,用力击打在少年颈侧,想将其打晕。可惜他动作生疏经验不足,沈覆被他手掌一劈,匕首是掉了,人却没晕,只是上身斜斜地倒了下去。
沈覆手肘撑着地面,被这一下给打蒙了。过了一会儿,他忽而拨开青年的身体,在地上匍匐挣扎着向门口爬去。
青年一急,从后面抱住沈覆的腰,将他按在自己身下,怒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你现在这样你想去哪儿?”
“你他妈烦不烦!”沈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的事不要你管。”
青年想到了什么,抓起他的手腕,挽起袖口,果然在皮肤上看到无数针孔。
他沉默片刻,低声问:“你瘾犯了?”
青年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后。沈覆扭过头,通红的眼睛直直瞪着他,单手骤然揪住他的衣领,掌心恰好按在那枚胸针上:“是我带你下来的,我帮了你,你也帮帮我好不好?”
他说着说着,眼中竟漫起了水雾,顷刻间一发不可收拾,从眼角溢出,越过鼻梁,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