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了分局的法医来进行尸检，吴桐被允许可以做二次复检。
方然判了，已经从看守所移交监狱，陆蔓的申请终于通过了。
陆蔓先去找过叶柳生，可不论她怎么旁敲侧击循循善诱，叶柳生都一口咬定不知道那个微信账号是什么人。
赖江月没有查到云储存的内容，也只好作罢。
“现在就只有方然这条线了。”陆蔓像楚镇涸汇报。
“好，你去吧。”楚镇涸点点头。
分局的法医很快就出了第一次尸检报告，确认了死亡时间。
“死因确实是枪机，致命伤就是太阳穴上那一枪。”分局法医说道，“我看姜老师的肝不是很好，送去做了个病理切片实验，应该不会影响死因判断。”
“辛苦了。”
“死亡时间为死者末次进餐后五个小时，昨晚两点。”
分局法医说完他的判断后把尸检报告交给了楚镇涸。
“姜老师的案子就拜托你们了。”
姜凯虽然是个脾气古怪的人，但是他一像向雷厉风行对手下也是赏罚分明，处理现场一丝不苟，成功的阻止了无数次公共伤害，为了职责导致妻子儿女都离自己而去，实在值得敬佩。
这样的人最后一个人孤独终老还死于非命，大家看在眼里实属不忍。
半夜里楚镇涸自然是没有出门的，前一天楚镇涸不知道吃了什么不顺心的东西闹肚子本来楚镇涸觉得在家休息一下就好的，肖辙不同意，费劲吧啦的把他拉到医院去输液，还特地找了之前的大夫，拔了输液针以后大夫还要拿走销毁，结果第二天被肖辙勒令禁止出门。
楚镇涸非要回警局也是有这个原因，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管肖辙叫“妈”了。
“昨晚两点，想想你的不在场证明吧。”吴桐叹了口气，“咱们还能不能继续查就看你这一下子了。”
“大晚上的我当然在睡觉了，我怎么证明？”楚镇涸嫌弃的说。
“我作证？”肖辙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你自己也知道不行吧，你自己听听你语气里的不确定好吗？”楚镇涸笑道，“小区楼门有监控吗？”
肖辙家的小区算是中高档了，有地下车库，楼道金碧辉煌，按个监控应该是常规操作。
肖辙似乎陷入了思考。
“电梯里是有监控的，楼门口应该也有。”
“行了，查吧。”楚镇涸打了个响指，“把我的嫌疑排除了赶紧查案子！”
程鹏去找物业调监控了，楚镇涸站在车边手痒。
“想抽烟？”肖辙站在他旁边，“你不干脆借这个机会戒一下烟吗？”
“干刑警这辈子都戒不了烟的。”楚镇涸摇摇头，“不抽烟不喝酒的刑警只存在于电视剧里。”
“吴法医不抽烟。”
“……”楚镇涸被噎住了，吴法医确实是刑警没毛病。
“他是个精致基佬，别管他。”楚镇涸挥挥手。
肖辙眨眨眼睛歪着头笑起来。
不得不说肖辙长得确实好看，大概肖教授去领养孩子的时候把颜值作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参考标准吧，毕竟孩子妈妈是个国际大明星。
“他不是。”肖辙挂着微笑。
“你怎么知道？”楚镇涸随口一接。
“直觉。”
“你别告诉我你又是在哪个细节里看出来的。”楚镇涸翻了个白眼。
“这倒不是。”肖辙摇了摇头，“我对他没有同类的感觉，还有，你不要总说别人是基佬。”
“等会？”楚镇涸好像没听到后面那句，“同类？”
“嗯？”肖辙淡然的应了声，“我是gay。”
看楚镇涸一直盯着自己，肖辙又笑了。
“怕了，想搬走？”
楚镇涸往肖辙身边挪了一下，手搭上肖辙的肩膀，“我不会歧视你的，还有，房租这么合适的房子去哪找啊，我为什么要搬走。”
肖辙深吸了口气，表情似乎有点无奈。
程鹏回来了，他看见这俩人勾肩搭背的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开始报告调查结果。
“昨天两点前电梯和楼门口的监控都显示没有拍到楚队出去，楚队的不在场证明暂时有效。”
“行了，这样咱们队可以参与调查了，最直观的证据，咱们当年我击毙的那个神经病患者开始调查吧。”
陆蔓看到了方然。
方然在监狱过的不是很好，首先他自己的心态就不行，再加上后来听说方媛流产，母亲病倒，可以说一家子就这么完了。
方然比刚刚抓到警局的时候瘦了很多，整个人都是黯淡的。
“后悔吗？”
方然在对面拿起电话，陆蔓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方然没有说话，他摇了摇头。
“为什么？”
“如果再来一次，我大概还是会这么做。”方然的声音很虚，但是他似乎已经不像当初在方媛身边那样，看起来沉稳了很多，“他出轨骗婚，可对象都是男人，就算起诉离婚也没什么用，再加上他出轨的对象是我，这事情传出去我姐姐我父母脸上都不好看，虽然姐姐先在痛苦，但这种痛苦是一时的，她总会好起来的。”
“可你不该杀人……”
“那我有什么办法？等着孩子出生等着他害死姐姐吗？”方然笑了笑，脸上满是无奈，“陆警官不会就是来问我的心路历程的吧？我的判决结果都下来了，也没机会调整刑期了，现在再问什么还有意义吗？”
陆蔓缓缓摇头，“其实方媛更希望你能好，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杀人是最不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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