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嫌,未婚的男女是不能私下见面的,因此江沅自赐婚后只能乖乖府在府里,直到成婚之前都见不到魏郾了。
——才怪!
两人像是见不得人的细作一样暗中来往了几个月,这事儿除了明蕉和舍因谁也不知道。
转眼到了年关,江靖终于把镖局大小姐带了回来,他早在回来之前给爹娘写了信,回来就是为了成亲的。
文国公府世子大婚,来的人都是都京城里顶有声望的人物。
这时候已经很冷了,江沅披着狐裘,小脸红扑扑的掩在白色皮毛里,眼睛亮亮的看着兄长牵着新嫂子拜堂。
她的嫂子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虽然是江陵人,但走南闯北很多年,见识广,性子十分爽快,江沅也十分喜欢。
见到哥哥终于娶得心上人,江沅默默在心里祝福他们。
新人被送入洞房,大堂里想起叫好声。
有人从她旁边经过,往她手里塞了一颗糖,还有意无意在她掌心画了一个圈。
江沅登时红了脸,把手藏到身后,看见魏郾一个背影。
明蕉在一旁拉了拉她,江沅回过头去,对上阿娘似笑非笑的眼。
江沅俏皮的母亲吐了吐舌,一蹦一蹦的握着糖回舍安院去了。
上元节又是放花灯的时候,只可惜哥哥已经成婚了,过了年之后没多久又带着嫂子回江陵回门去了,不能陪她去放花灯。
江沅趴在窗边,有些艳羡的看向外面。
明蕉拿着花灯回来:“郡主,马车已经备好了,是用了晚膳出门还是回来再用?”
“不去了,” 江沅有些恹恹的。
过年的时候都京城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魏郾忙的脚不沾地,已经好久没来看她了。
明蕉愣了一愣,捧着花灯又出去了。
快到傍晚的时候明蕉拿着石子过来,脸上带着笑意:“郡主!世子的信!”
“魏郾的?” 江沅眼睛亮了亮,赶紧接过信来看,魏郾约她出去放花灯,她整日恹恹的情绪一扫而空,急忙站起来催促:“明蕉!快摆膳,吃完了给我打扮一下,魏郾等我呢!”
“欸!” 明蕉连忙换了婢女把晚膳端进来,郡主没吃几口,又催着要梳妆。
江沅不需要马车,她家魏郾就在门口等。
上元节这一天类似乞巧节,尚未成婚的男女也可以出门放花灯。
江沅好久没和魏郾光明正大在一起过了,她牵着魏郾的手晃啊晃,这个摊子看一看,那个摊子瞧一瞧,开心的不得了。
魏郾特意把刑部的事情往后推,腾出来一个晚上的时间陪她玩,他穿着一袭黑衣,板着脸的时候看起来有点生人勿近的气场,然而他一手牵着心爱的姑娘,另一只手里拿着她的粉色花灯,满眼温柔的看着她。
江沅一双眼睛琉璃似的,笑起来的时候亮晶晶的,格外好看。
眼下她就用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他,手里还抓着他的手指晃啊晃:“我就要这个,你给我买嘛魏郾~魏郾~”
江沅看中小摊上一对佩玉,魏郾眼力好,一眼看出来是假的,就跟她说回头让人用和田玉给她做一对一模一样的。
江沅看中了,就喜欢这个,非拉着他让买。
魏郾对她简直是有求必应,看她开心,花了五百两买了对假货也心甘情愿。
江沅把另一个给他系在腰带上,顺手把他原本佩戴的的佩玉取下来,美滋滋的:“你不许弄丢了啊!”
魏郾低头看,他今日出门,腰间带着的是当初从江沅那里顺走的信物,就是江沅幼时非要送给他没送出去的那个小**,眼下被江沅拿在手里,换了个不值钱的地摊货。
魏郾简直是纵容的看着她闹,不过还是把她取下的佩玉拿过来仔细收入怀中,这个是她给他的信物,不能还给她的。
江沅不识货,只是看着那对玉佩好看就买了,刚好凑成一对,看见自己和魏郾带着一样的佩玉,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正月温度还没有升上来,明明白日的时候太阳晒着暖暖的,到了晚上却十分的冷。
河边的人来来往往,姑娘们为了见情郎,特意穿着早春新制的衣裳,被冻得脸儿发白。
江沅披裹着厚厚的披风,手被魏郾抓在手里,魏郾掌心暖暖的,她的手也染上了他身上的温度。
到了河边,江沅突然“呀”了一声。
魏郾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小姑娘蹙着眉,有点不满的嘟囔:“我忘了吩咐明蕉给你也做一个了!”她闷闷不乐的把手里精致的花灯晃了晃,撇撇嘴看向河面。
这时候河里已经又许多盏小河灯了,各种颜色的都有,顺着水流往下流飘,一盏盏河灯将河面上也映出暖黄色,衬着河面荡漾的波纹,好看极了。
魏郾心里温软如水,他捏了捏女孩儿的脸蛋,收回手:“不碍事。”
“这怎么行!我们再去买一个吧,”江沅拉着他的手往路边卖花灯的小摊走,魏郾纵容的跟着她,看见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跟小摊帆讨价还价,最后花了四钱银子买了一个粉色的河灯。
她向小贩借了纸笔给他要他写自己的愿望,魏郾拿了河灯,牵着她往河边走。
“咦?你不写吗不写吗?”陶安郡主叽叽喳喳的,魏郾也不嫌她烦,耐心的回:“心诚则灵。”
到了河边,江沅松开他的手,要魏郾把河灯点燃,然后拉着他蹲**,两人一人一只荷花花灯,小心翼翼的它放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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