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珑州那场大战以后,承简向警局请了一周的小长假,他顶着陈局要吃人的目光抢来了请假条,实在没办法,珑州那几天不论是灵气还是体力,他都损失太大,他真的很需要脚不沾地的休养生息。
但承队长还是有一颗善良的心,本着中华民族尊老的传统美德,承简在从总局走出去的时候万分担忧的看了陈局一眼,并苦口婆心的叮嘱了一句:陈局,您老注意头发,别再上火了。
于是光荣地换来了陈局的一句破空狂吼。
这几天D市热得厉害,正午这会儿太阳光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格外的亢奋。
承简的一双长腿耷拉在床下,阿花的兔脑袋从门缝里挤进来,晃悠着雪白的小屁股慢慢走到承简的床边,用兔耳朵扫了扫承简的脚心。
承简:“......”
承简在床上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儿才把眼睛睁开,他刚掀起眼皮就差点没被明晃晃的阳光给闪瞎。
“谁开的窗帘...”承简不满的嘟囔,“阿花是不是你....兔子嘴不老实。”
“.....”阿花几步走到床边,三瓣嘴撇了一下,以示不屑,随后它张嘴咬着窗帘角,猛地往一边跑。
耳边传来窗帘拉动的哗啦声,随后大片的阳光跟认亲一样热烈地扑到了承简身上。
“哎!”承简赶紧把胳膊盖在眼睛上,侧过脑袋,“你干什么!”
这阳光一下子全挤过来,一片亮金光压在他的眼睛上,承简觉得眼角膜都要被晃裂了。
“你不是冤枉我么!看吧,纱帘子是拉着的!不是我咬开的!”阿花哼道。
“......”承简无奈,懒洋洋的坐起来,动作非常缓慢,他垂着眼睛扫了阿花一眼,笑了,“现在是你用嘴扯开的了。”
阿花:“......”
对,这人从不讲理。
阿花咂咂嘴,又说:“你也够能睡的,这么火热的大太阳都没给你烤起来。”
承简皱着眉头:“本来这几天睡得不少,我觉得差不多都补回来了。可今儿不知道怎么了....难受得厉害。”
承简说着扯起被角,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啧,这么大的太阳,阳光刺得眼睛都要瞎了,我怎么还觉得冷呢...”
阿花默了默,一高蹦到了床上,走到承简身边趴下,叹了口气。
“哎呦。”承简乐了,“你可真是稀奇品种啊,兔子说话不算,还叹气。”
阿花抬起一对招子赏了承简一眼,心道这王八蛋还真是个不长心的混账东西。
阿花:“今天阴历七月十五。”
“七月十五又怎.....”承简的话说了一半。
“啊...”承简反应过来,“我说呢,怎么这几天恢复的灵气说没就没了,敢情都送鬼门关去了。”
阿花扇了两下兔耳朵,还想说句什么。这个时候卧室的门突然动了动。承简眼疾手快,一把捂住阿花的兔子嘴。推着兔脑袋让阿花在床上翻了个个儿。
阿花:“.......”
翻滚吧,万年兔子。
张一沉走了进来,身上还围着一条暗灰色的围裙。
“醒了?”张一沉走到承简身边,打量他,“怎么今天睡这么久?”
“阳光正好,赖床嘛。”承简随口说,下一秒他就在心里呸了一句。阳光正好个屁。
张一沉眉心皱起:“你身上的灵气怎么又减弱了?这几天不是恢复了一些么?今天怎么又.....”
“啊....我饿了。”承简赶紧说,同时伸出食指揉了两下张一沉的眉心。
“.........”张一沉拿他没办法,“马上开饭了,别赖床了,起来洗漱。”
“哦。”承简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笑弯了眼睛。
张一沉弯着腰,在承简指尖点过的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张一沉走出卧室,承简提了提被子,又把自己裹了进去,叹了口气。
“你能瞒得住么....”阿花看了一眼卧室的门,“他又不是傻子....就算白天你瞒得住,晚上也得露馅。”
“.......”承简的脸都皱了,“我当然知道瞒不住,本来我也没想瞒他....但我就是没想好怎么说.....”
这人折腾事儿的时候无所畏惧所向披靡,这会儿赶上给自己家老古董交代案底了,却怂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承简打了个哈欠,眼睛眯缝起来:“他要是知道我为了换他的生死簿,和鬼门关结缔了关联....肯定要生气...”
承简把被子掀开,伸了个懒腰,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还真是从骨头缝里往外渗出寒意。
承简下床:“要不我跪原谅色搓衣板吧。”
阿花:“.......”
咱能不能换个别的。
承简去卫生间洗漱完,晃晃悠悠得走进了客厅。他打眼看了一圈儿,竟然没看见觅儿。这小铃铛这几天可是粘着他怎么扯都扯不下来,今天他睡醒这么久了,竟然连个铃铛声都没听见响。
“觅儿?”承简唤了一声,来回看了看。
承简的这个单身公寓一共地方也不大,没走几步就能看到头儿了。
“难道不在家?....”承简啧了一声,又转头看了一眼大门。
鬼使神差得,承简走到了门前,他眯着眼睛,把大门开了一个小缝。
果然。透过门缝,他看见了觅儿的一只麻花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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