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面无表情道:“我呛了就这样。”
“你他妈……”汤福星被他堵死,只能先把他扶起来,“你是不是病了?一天到晚穷得瑟,要不你先跟我回家,我让我妈给你找点儿药。”
说着他就准备抬手摸一下张淙的额头,看看发不发烧,谁知道张淙猛地推了他一下,他猝不及防摔了个屁墩子。
汤福星瞪着他:“你他妈杀猪啊!不会轻点儿?卧槽颠死我了!”
张淙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不远处站在那儿不动,盯着他的刘恩鸣,只低声说:“走。”
汤福星顿了顿,扭头顺着张淙的视线看了过去,又唰得转了回来:“那不是刘恩鸣吗?那孙子干什么一直看这边?”
汤福星突然想起来了:“我靠,他不会发现是你吓唬他的吧?”
要说刘恩鸣那事儿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了,也没再激起什么浪花来。张淙也是服了黄亮那脑残,还专门给刘恩鸣写了个纸条,写道:“好好做人。”只是没有署名。
不过就刘恩鸣那孙子德行,张淙并不怕他能翻腾出什么浪来,那货怂得只配哭鼻子。
于是张淙就说了:“发现了又怎么样?他有证据吗?再说他就算发现了,又能把我怎么样?”
“……”汤福星沉默了一会儿,只能给张淙竖起大拇指,又撇了撇嘴。
“你赶紧走,烦不烦。”张淙叹了口气,把水杯放回书包里,“快滚。回去晚了你妈抽你。”
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汤福星飞快蹦了起来,他走之前还是不放心,又扭脸朝张淙絮叨一番:“你肯定是不舒服,估计是感冒了,你自己弄点药吃,不行去看看,听见没有?”
汤福星:“有药吗?”
张淙突然就想起了晏江何往他包里放的两盒胃药,他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几乎能唱一腔“三花脸”,半晌跟骂一样吐出一个字:“有。”
“真有?”汤福星又找死。
张淙抬头缓缓看着他,不说话了。
汤福星猛地缩了一下脖子,推车就走,这胖子皮糙肉厚太扛摔打,走两步又转头崩了一屁:“你自己注意点!”
“滚。”张淙有气无力。
汤福星终于滚了。张淙叹了口气,又转头看了一眼,刘恩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影了,没再看他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觉得怎么烫。但他估计汤福星是说对了,他是病了。不然这一身软塌塌的跟拆迁了一样又怎么解释?
张淙拿过书包,从里面掏出了一盒晏江何给的胃药。他坐那儿盯着怔了半天,眼睛都被风撩红了,好像这盒药里有什么魔来仙儿。
张淙慢吞吞把药盒打开,先拿了说明书出来看。
他初步估计自己是感冒了,受了风。说来也难怪,就他这德行,两条腿上遮一层布,不感冒天理难容,这会儿才感上那得是老天仁慈。
张淙自然不长“感恩戴德”这憨货,他不比着中指骂天都是因为他现在没什么力气。
张淙垂眼睛就琢磨了:“胃药能治感冒吗?”那大概是不能的。不过他又想了想,他刚才还吐了一口水呢。他吐了,那胃药应该也有点用,并不算瞎吃。
他就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地强词夺理,就说明标准一丝不苟,从板子上抠下两粒药来。这次他学乖了,为了避免再吐出来,他没用水送,仰着脑袋瓜子磨了一嗓子眼儿苦涩,可算是把药给咽下去了,那脸拧得,活似刚吞了鹤顶红。
只是晏江何跟开药的方主任不在。这俩大夫要是看见张淙如此这般祸害,方主任估计能苦口婆心教育一通,比王老师还恐怖。至于晏江何,按照脾性,大概是二话不说,一个大耳刮子扇上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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