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眠第二天去了卞周桥,她从八点等到了九点,也没有等来接近她的人。此时,叶眠接到了一条未知短信,让她立马去码头。叶眠不明所以,望着潜伏在不远处的叶锦言,摇了摇头。
她按照指示上了车,那头又来了短信,让她马上去马路对面的面包车,还提醒她,甩掉身后的一帮警察。
叶眠按照指示,从自己的车上下来,不顾及远处一头雾水的叶锦言,去马路对面上车。叶锦言示意杨珞跟上,叶眠突然加快了速度,拐了一道弯,杨珞紧跟着,叶锦言蹙着眉头给叶眠打电话时,却无法接通。
叶眠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码头,手机再次嘀嘀作响。叶眠拿出来划开,看到屏幕里被绑在椅子上的路安安,还有寻真,他们腰间被绑着炸、弹,却不在同一个位置。
叶眠心急如焚,接到了电话,那头说:“你只有十分钟,只可能救一个人。”
叶眠的手紧了紧,不知所措。那头不紧不慢地说:“路安安在北面9号仓库,而寻真在南面10号仓库。那么,游戏开始了。”
完全背道而驰的方向,如果说逃跑的机会,路安安可能有,而腿残心智又不健全的寻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可是路安安能跑的掉吗?叶眠朝南面去时,急忙和叶锦言打电话,让他去救人。
当叶眠赶到南面10号仓库时,发现寻真在里头无邪地逗弄着小狗,寻真看到叶眠,亲切地摆了摆手,喊道:“姐姐。”
叶眠急忙把他推了出去,连忙去北面仓库。还没到时,便看到火花四溅,吞噬了她的眼球。
叶眠心生不安,慌忙跑过去,看到叶锦言拉着路安安起身,她才放下了心。她跑向惊魂未定的路安安,一把紧紧抱住路安安,声音还有些轻颤,说道:“安安,对不起。”
路安安不明所以地拍了拍她的肩,叶锦言狐疑地打量着坐在轮椅上东张西望的寻真。
一路上,安安听得叶眠解释为什么道歉的话,安安哭笑不得,道:“你这是看的起我,觉得我能跑的掉,我知道。”
几人来到医院,都是灰头土脸的模样,寻真的妈妈见到完好无损的寻真,不由放下心来,埋怨他不懂事,寻真委屈极了。
路安安一直好奇地看着寻真,一个扶着病人过来的护士,脚下一滑,那人就要摔倒在寻真的身上,还好叶眠眼疾手快地把寻真的轮椅往边上推了推。叶锦言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寻真的妈妈把寻真推走了,叶锦言目光一直落在远去的背影上。
路安安受到了惊吓,仔细检查一番,身上没受到什么伤害。叶眠低头发了一条短信,对路安安说:“安安,你不在的这些日子,许敏澜很担心你。”
“是吗?”
路安安淡淡地反问,叶眠继续补充:“都快急疯了,你给他回条短信吧。”
路安安抿着唇不语,看到一个小朋友过来,用手语与叶眠无声地交流了一通,路安安看的云里雾里,再最后看到小朋友朝叶眠做了一个手势离开后,路安安心急地依葫芦画瓢照做了一遍,问:“曦曦,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这个?”
路安安摇头,急切地说:“我和许敏澜告白后,他就做了这个手势,然后拒绝了我。我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在骂我。”
叶眠听了,一惊,好奇地问:“许敏澜真的对你做了这个手语?”
“是啊,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困惑她很久了,早知道就该让他用手机打字,至少自己能看的懂。
安安后悔之余,听得叶眠说:“这个意思,就是我喜欢你。”
路安安听了,有些吃惊,难以置信地问:“曦曦,你不会是无聊打趣我吧?”
“我是那种人吗?不信的话就算了。”
“可是……”
路安安摸不着头脑,又听她问:“许敏澜有说拒绝你吗?”
路安安细细想了想,摇摇头,好像真的没有,她说:“他说了对不起。”
“就这个?”
叶眠不解地看着她,路安安陷入了困顿,不满地哼唧道:“对不起难道不是拒绝吗?”
“安安,你是不是误会他了?也许他没有答应你,可是他也没有拒绝你。”
叶眠认真地点破她的疑虑,路安安连忙起身,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叶眠知道,她是去找许敏澜了。
路安安匆忙跑去了许敏澜的家,拼命的敲门,打算再问他,这次给她开门的仍旧是苏清北。
苏清北看到她,有些诧异,问:“安安,你不是在外省吗?”
“没有。许敏澜呢?”
路安安着急地问他,苏清北领着她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路安安担忧地要去床边叫醒他。
苏清北拉住她,疲惫地道:“他发烧了。安安,他一直在给你发短信,可是你就是不回他。他这个人敏感到不行,突然就病了,也不肯去医院。”
“我被人绑架了,没办法回他电话。”
路安安说完,苏清北连忙打量着她,问:“你没事吧?”
“没事还能站在这里?”
“……”
路安安见着他脸上一片乌青,望着床上的男人,说:“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他。”
叶锦言让杨珞去查寻真。叶锦言第二天去警局时,杨珞已经查清楚了,把资料递过去,对叶锦言交代道:“寻真姓温,从小就过目不忘,成绩优异,却又孤僻叛逆,不爱说话。可是高一暑假一场意外,让他只能一辈子坐轮椅,得了自闭症,智力也停留在八岁。”
叶锦言紧锁眉头,低头翻阅资料,又听得杨珞补充:“对了,温寻真还有一个弟弟,温学蕴。不过在六年前高考后就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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